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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景年发现什麽了?嘿嘿~~ 40 40 宁景年一个早上都不见人,早为今日回府做好准备的郭蔷不禁猜测他是不是被什麽事情绊住了。眼看著午时过了,午睡醒来的靖安问爹爹怎麽还没来,郭蔷只得抱他在怀里哄,快了快了。 直到未时将尽,宁景年才出现,凝重的脸色让旁人不敢上前搭话,宁景年一回来,稍稍和郭蔷的姐夫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开始催促著郭蔷母子离开。 郭蔷见他脸色不好,更不敢多加耽搁,匆匆和姐姐告辞後,就带著靖安坐上了返回宁府的马车。宁景年则叫人准备了一匹马,自己骑著马在前头带路。 从前一直对自己不理不睬的爹爹昨天抱了他,小靖安今天自白天醒来就一直闹著想找爹爹,好不容易终於等到人来了,小靖安跑过去要抱,结果宁景年一闪身避开了他,让小家夥深受打击,上了马车後就一直窝在娘亲怀里,闷闷不乐。 郭蔷抱紧他,轻抚著他的小脑袋不住安慰,在摇晃不停的马车中,时不时透过被风吹开的帘子看著前方的身影。 就这麽吱吱呀呀赶了一两个时辰的路後,日头偏西,人疲马倦,宁景年想到柔弱稚幼的郭蔷母子,怕他们一直赶路会受不了,便在路过一处建在路边的驿站时,叫人停下。 两辆马车一前一後的停下,丫环水儿很快就从後面的马车上跳下,来到前面的马车里接过郭蔷怀里的靖安,然後郭蔷才走下马车,看到丈夫宁景年让人牵马去拴好,自己坐在茶桌前饮茶。 小靖安不肯乖乖让水儿抱,一被放在地上,就赶紧抱住娘亲的脚,然後嘟著小嘴躲在她的身後,又黑又圆的大眼则哀怨地看向爹爹。 郭蔷知这小家夥的心思,轻抚著他的小脑袋瓜子,想了想,牵著他的小手走到丈夫坐的那张桌子前,看他没什麽反应,先把小靖安抱到离爹爹最近的凳子上坐好,自己才跟著坐下。 这时水儿拿了热水过来给他们泡茶,郭蔷趁这个时候柔声地对宁景年说道:“安儿今天一早起来就闹著想见爹了,可是一直没机会亲近你,这会儿总算能坐一块了。” 宁景年饮茶的动作停下,视线瞥向两只肉呼呼的小胖手捧著水儿给他切的半边苹果却不吃,直勾勾看向自己,黑亮的大眼充满期许的靖安。 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过了一阵,宁景年才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无声地轻抚著孩子的小脑袋。 像得了嘉奖一样,一直闷闷不乐的小靖安顿时笑开了眉眼,讨好地把手中的半边苹果递给父亲:“爹爹,吃!” 对还不知世事的靖安而言,讨好喜欢的人的办法,就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交给他们。 “你吃吧。” 听到爹爹这麽说,靖安才乐滋滋地啃著这半边削过皮的苹果。 见气氛开始缓和,郭蔷一直悬著的心才渐渐落下,她深怕一夜过後,丈夫又开始对他们母子不理不睬。 安下心来後,郭蔷才有了些许胃口,先喝一口茶,才拿著小点心细细地吃起来。 宁景年不说话,靖安在吃苹果,时不时抬头冲他俩笑,觉得他们之间过於安静了,她想著要说些什麽,想了想,郭蔷想起一件事。 “对了,相公,昨日救了安儿的那名捕头,我总觉得像一个人。” “像谁?”宁景年状似不经意地问。 见他似乎对这话题感兴趣,郭蔷先放下手中的点心拿手帕擦了擦嘴,才道:“我一开始就觉得他眼熟,像在哪里见过,後来仔细想了想,觉得──” 郭蔷认真地看一眼丈夫,接著往下说:“觉得,像姐姐。” 郭蔷嘴里的姐姐并不是自己的亲姐姐,而是较自己先嫁给宁景年的杜薇,尽管她已经死了,但宁景年一直没换下她大房的地位,所以按身份,身为二夫人的郭蔷的确得唤她一声姐姐。 宁景年闻言看她一眼,随後继续饮茶,面无表情地道:“很像吗?” “我只见过姐姐一面,确切的著实说不上来,但感觉……”郭蔷仔细地想,“感觉像。” “不过,兴许我看错了,毕竟姐姐都走了这麽久……”说到这,小心瞄一眼宁景年,见他无动於衷,才道,“这世上,什麽人都有,可能真有几个长得和姐姐相像的人。那个捕头,真让我想起了姐姐。” 宁景年不再喝茶,而是握著茶杯兀自沈思,过了一盏茶功夫,他突然放下茶杯站起来。 “走吧。” 主子一声令下,在各处休息的众人立刻动身。 郭蔷抱著靖安走上马车,心里怀著些忐忑,尽管宁景年脸色如常,但听她说完那些话後,她敏锐地察觉到他渐渐变得有些冷然。 是不是因为她提到了姐姐? 这一刻,郭蔷实在是懊恼自己的多嘴。 这一次,他们再没有停下歇息过,一路奔波不停,掌灯时分,才终於回到宁府。宁老夫人一听到他们回来,立刻出来迎接,听到小靖安甜甜的一声声奶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可没等她抱够这让人疼的小孙子,就让宁景年以他们赶路一天疲惫辛劳为由,让人把他和郭蔷送回屋里,然後拉著自己的娘走到一处院落,先挥退下人,自己则找地方坐下,却没有立刻说话。 见他支走下人,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宁老夫人想他可能是遇上了什麽难事,便靠著他坐下,这才坐稳,宁景年说话了。 “娘,薇儿到底是什麽人?” 许久不曾提起的名字突然冒了出来,宁老夫人不由大吃一惊。 “怎麽突然提起她了?” “他到底是谁?”宁景年抬头看她,黑黑的眼睛在昏暗的夜里,在灯光的照耀下闪著幽冷的光芒。 宁老夫人一头雾水:“什麽是谁,你让娘糊涂了。” 宁景年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娘,薇儿其实是男的对不对?” 宁老夫人吓得站了起来,连连後退几步。 “景年,你在说什麽糊话!” “糊话?”宁景年冷笑,“若没有证据,我会这麽说吗?我已经见到他了,他说他叫程跃!” 又一个许久不曾听见的名字浮现於脑海,宁老夫人被他震得快要站不住脚,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白著脸手足无措地说道:“不可能,我们不是说好这件事绝对不告诉其他人了吗?他怎麽可以食言!他向你爹保证过了,只要离开宁家,他程跃以杜薇的身份嫁进宁家的这件事绝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说到这儿,看到宁景年一脸震惊,宁老夫人再怎麽迟钝也发觉了一件事,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麽,她能做的只是後悔万分地捂住自己的嘴。 可是,听到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原本只是想试探,却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