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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然后我去顾言行家洗了个澡。第二天,我突然觉得心情很好,于是拉着顾言行去了芦苇荡,我们坐在塔上聊了会儿天,快离开的时候,我亲了他的脸,然后他吻了我。我觉得有些不自在,并不是因为讨厌他,只是我那时才突然意识到,他可能真的喜欢我。后来,他提出在一起,我拒绝了他,原因很复杂,不过主要还是因为一个人太久,早就不知道该如何跟自己以外的人相处了。再说,我跟自己都相处不好,又怎么跟别人相处呢?” 顾言行这才明白,她那时拒绝他是因为这个。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没有和顾言行联系。清明节,我回家,爸妈逼我出国,我不答应,然后我被妈妈扇了一耳光。然后,我去地铁站,想坐地铁回学校,在地铁站我遇到了顾言行。遇到他的一刻,我觉得心里所有的阴霾被一扫而光。在宿舍楼下,我拥抱了他,他再次提出在一起,我说,我会考虑。” …… “和顾言行第一次约会,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一个小男孩落水,我下水去救他,结果被河水卷到了下游。看来真是老天爷嫌弃我,这样都不肯收我,我被救了。从医院回来,我突然想通了,答应接受治疗。因为我发现,自己在临死的一刻,最放不下的竟是顾言行,为了他,我想活下去。” 顾言行的嘴唇抖了抖,眼泪流下来。 “一周多之前,我正式开始接受治疗。治疗的效果并不好,这我早有预料。在药物的作用下,我整日昏睡,筋疲力尽,耳鸣和头痛的毛病依旧没有好转,甚至时常出现幻觉。医生建议我接受电疗,我很勇敢地答应了。其实,不管什么样的治疗我都不怕,我只是怕忘了他……” “程北路,如果你真的失忆了,你要赶快回忆起来,你喜欢的人,他叫顾言行,你不能忘了他。” 顾言行呆坐许久,郑重地合上本子,擦掉了脸上纷乱的眼泪。 雨早已停了,而寒风依旧呼啸着从窗子吹进来,冷得让人断肠。 过了一会儿,顾言行起身将本子原样地放回书架上。 说来讽刺,在接受电疗前,程北路最怕的是忘记他,而结果是,她没有忘记他,他们却还是分开了。 难道他们注定要错过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宁愿程北路忘了他,宁愿什么都不要发生,至少这样,他们两人都会轻松些。 程北路的状况有些糟糕,她依旧按时吃药,只是药效时好时坏。有时,她甚至觉得自己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家里呆了几天,她实在无法忍受家里的氛围,想要回宿舍去。然而,她的父母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她走,他们想要看住她,害怕她又去找顾言行。 僵持了几天,程北路终于忍无可忍地,去厨房抄起一把水果刀,朝着自己的手臂划了下去。她举着血淋淋的手臂在父母面前晃了晃,一副“不放我走我就去死”的壮烈模样,终于得以回到学校。 在路上,她解下风衣的腰带,将伤口胡乱地包扎起来。 回到宿舍时,宿舍里只有常冉一个人。 她看到程北路血淋淋的手臂,惊得说不出话来。 “我没事。”程北路笑笑说。 “你去过医院没有?你这伤口需要缝针吧?” “没关系,不用缝针。” “至少要去校医院包扎一下吧。”常冉说着,不由分说地拉起程北路,向宿舍外走去。 程北路觉得有些感动,说:“谢谢你了,常冉。” “谢我做什么?” “谢你关心我呗。” “这伤口是谁弄的?” “我自己。” “为什么?” “没为什么。”程北路苦笑。 在校医院,和善的女医生认真地处理了程北路的伤口,还逼着她打了一针破伤风。 回宿舍的路上,常冉说:“北路,你知道吗?顾老师其实一直很关心你。” 程北路一愣,赶紧说:“没有吧。” “真的,”常冉说,“他跟我说,如果你晚上不回宿舍就一定要告诉他。” “哦……” “他……该不会是喜欢你吧?”常冉试探着问。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程北路心虚,连连摇头。 “那他为什么这么关心你?” “可能是……”程北路想了半天,说,“可能是因为我是个问题学生,所以需要更多管教。像你们这样的乖孩子,当然不需要天天管着。” “哦……”常冉点点头,又说,“可是他早就已经不是我们的代理导员了啊。” “……那可能是他入戏太深,还没从导员的角色里转换出来……”多么牵强的回答。 “哦……”常冉点点头。 一而再,再而三地骗她,这样程北路觉得心里很过意不去。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总之,她和顾言行已经结束了。 ☆、第40章 我现在吻你不算是性骚扰吧? 过了两周,程北路的生活重归正常,她搬回宿舍,偶尔去上课,依旧抽烟酗酒,半死不活地活着。 每周中,她最辛苦的日子是周二和周五,因为这两天有顾言行的物化课。 在课堂上,每次不经意的对视时,程北路的心都会“咯噔”一下,然后迅速地别过头去。顾言行也是如此。 她希望物化课早些结束,不见面就不会心痛了,对吗? 五一小长假,大三下学期课业不重,程北路宿舍里的两个室友去附近旅游,宿舍里只剩下程北路和常冉两个人。 这天晚上,程北路照例失眠,她吞下两粒安眠药,把头塞到枕头下面,逼迫自己睡着。 “程北路……” 程北路突然听到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叫她,她以为是自己又幻听了,没有理会。 “程北路……”又是一声。 她这才听出,是常冉在叫她,声音很虚弱。 程北路起身,下床,看见常冉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用手按着胃。 “你怎么了?!”程北路问。 “我胃好疼。”常冉按着胃,表情扭曲地回答。 程北路赶紧走过去,看见她满头的虚汗,觉得她病得不轻。 “我送你去医院。”程北路说完,拿来件外套,披在常冉的身上,扶她起来。 然而,她几乎一步也走不动,程北路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勉强地把她扶到宿舍楼下。 快要熄灯了,校园里一片寂静。 安眠药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候开始发挥药效了,程北路觉得一阵阵头晕,几乎站不稳。 她看了看常冉,问:“你能坚持到校门口吗?我们去打辆出租车?” “我好像……不行。”常冉说着,差点一头栽倒,幸亏程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