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锻炼? …… 方槐柠前一夜已经想好第二天什么时候出门,早饭要买些什么了,可是兴致勃勃的计划却赶不上坏人好事的变化。 已经快半夜了,他忽然收到吴毅打来的电话,说合信工业的系统有点问题,他们俩明天得赶过去一趟。 方槐柠扔了手机,瞪着天花板。 第二天坐了早班车就到了那里,这一忙就是几个小时过去,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还是和他们接头的小助理请他们过去吃饭,方槐柠才发现这都已经是中午了。 吴毅先吃,吃完了方槐柠再吃,他们和其他办公室的几个职员一块用的餐,不少人也是刚出大学,比他们大不了几岁,期间叽叽喳喳对两人的到来特别好奇,不时的提出各种问题。方槐柠不知道吴毅是怎么回答的,但他则一如往常的惜字如金。 扒着餐盒里的饭,方槐柠遥望玻璃墙的那头,今天又是个好天气,不知道田里的草莓长得好不好了。上次那个青年农民说再过不久就要打算收成的,但是那么多他们又吃不完…… 正想着,忽然一溜对话漏进了方槐柠的耳中,也拉回了他的思绪。 职员A说:“我们公司原本是要造得更大的,不过隔壁那块地竟然没拿下来,好像是价钱谈不拢。” “隔壁的地都是早年A市那些有钱人的,但地上的房子拆了后,附近的很多田都转租给当地或外来的农民了,七零八落的比动迁户还要难对付,我们公司要得这么急,哪里能和他们耗得起。” “我知道,我小时候来过这儿,十多年前吧,一排的大房子可真漂亮,空气也好,最显眼的是有很大片的牵牛花田,粉粉蓝蓝的一眼望去太好看了,就在那儿,小土坡那儿。” 方槐柠继续扒饭。 职员B道:“现在什么都没啦,只有农田了,不过我刚发现原来那里种了很多菜,还有水果什么的,草莓都长出来了,看着真想吃。” “这么馋就悄悄过去摘两个呗,哈哈,反正也没人知道。” “你们也太缺德了,这些农民哪有那么蠢,说不准就养了看田的狗,或者直接在下面埋了电网,来一个电一个!” “你当拍电影啊,现在哪有这种高科技?!还电网呢。” “不信你问我们小工程师,他应该懂这些吧?有没有这种电网?进那田里偷东西是不是会被电?” 大家只是胡说八道的,根本不指望那位小工程师会回答,结果小工程师转过头来,认真地说。 “会。” 众人:“?” 小工程师补充:“不认识的去偷,会被电死。” …… 吴毅趁着午休跑去美女最多的行政部和人插科打诨了半天才回来上工,一进机房就见方槐柠坐在电脑前严肃的忙碌。 吴毅上前想劝慰劝慰小学弟应该劳逸结合,不要老是一门心思钻到学术里出不来,多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体会体会周围的温暖,不然早晚感官系统要出问题。不过话还没说就被桌上一盘东西吸去了眼球。 “哎?草莓?!这哪儿来的?!!” 虽然不是夏天了,但这草莓长得实在貌美水灵,看着就让人唾液分泌。 “一看就很甜,来一个!” 吴毅手都快摸到了,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对上方槐柠冷冷瞪过来的视线,吴毅师兄吃惊,他们头牌虽然生人勿近,但是对身边人还是非常大方随和的,第一回 见他那么吝啬。 不过他只当方槐柠不高兴自己偷懒,于是大度的说,“好啦好啦,一会儿你干完这个就走吧,剩下的哥来扫尾。”说着见方槐柠没再反对,一探手抓了个草莓放进嘴里。 然而一咬就变了脸色:“我擦……” 方槐柠看着他。 吴毅咂嘴:“这、这还没熟吧……怎么这么酸?” 方槐柠不言。 吴毅诧异:“你不觉得酸吗?” 方槐柠默默地把碗抓了回来,淡淡道:“还好。” 吴毅不可思议……看来晚了,他们小学弟的感官系统已经出问题了。 …… 虽然友友小区的宿舍条件还不错,但是暂时还没有开通网络,而且栗亭和田典搬离的比较急,没把那台老电脑一起搬过来。所以栗亭如果需要看些资料什么的,只能借用书吧的机子了。当然书吧的电脑也不是白借的,栗亭不出钱,那自然要出工。 方槐柠记得风信子小舍的排班表,栗亭今天应该是上午的班,晚上六点以后就下班了。但架不住对方常常过于卖力,所以虽然从郊区到市区都已经过九点了,方槐柠还是习惯性的早下了两站,随意的从商店街路过一下。 这一路过就看见栗亭正从停在店门口的面包车里一箱一箱的搬货,店内本就女生比较多,今天送货的又只来了一个,就算想帮忙也心有余力不足。好在栗亭向来能扛事,一个顶仨的把活全揽过来彻底解决。 只不过他这以前让方槐柠看来觉得非常酷帅厉害的行为,不知何时却只剩憋屈与郁闷了,瞧着栗亭鼻尖冒出的汗水,方槐柠站在一边眉头越拧越深。 偏巧在一边帮忙的人也不怎么靠谱,栗亭清点下来后少了箱货,店里的服务生直接跑去货车里搬,抽了下层忘了上层,人一走开,最上头的东西就摇摇欲坠的向站在下方的栗亭砸来! 方槐柠一惊,心脏都要停跳的瞬时上前。 他动作其实已经很快了,却还是及不上栗亭自己的速度,利落的一步大退,栗亭让那待货物直接砸了个空。 但这一步也让栗亭和方槐柠撞个正着。 那掉下来的一大袋东西似乎是面粉类的食用粉末。扬起的白色尘烟中,栗亭回头,正对上方槐柠朦胧的脸,只一双看着自己的眼睛似乎格外透亮。 栗亭一愣,忍不住大咳了起来。 方槐柠当下什么都没想,立马伸手拍着他的背,然后对身边呆愕的服务生说:“倒杯水,再拿块湿毛巾或是湿巾过来。” 栗亭被粉末呛住了,低着头咳了足有半分钟,期间那只手一直在他背上温柔的拍打抚摸着,待栗亭好容易勉强止住了咳嗽,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然后几张湿巾跟着覆上。先大概的擦了衣服,等栗亭喝完水,又抽了几张擦脸。 栗亭又长又密的睫毛都被染成了雪白,听着耳边响起的那声低沉的“闭上眼”,栗亭难得乖顺地照办了。 只觉那凉凉软软的纸巾沿着眉骨划过,小心翼翼的落在在自己的眼皮上,来回的轻抚着,那捏着纸巾的手指也不时的擦过他的皮肤,是截然不同的温热。 一路从额头抹到脸颊,又从眉心抹到鼻尖,最后停留在嫣红的唇瓣上,反复徘徊摩挲。 栗亭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被擦麻了,不得不睁开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