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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曜心里一阵柔软,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我也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原打算将沈盼送回徐州,但是沈盼不愿。一来徐州离丈夫太远,苏曜目前的情况,又不可能经常来徐州,这一分开,夫妻俩不知多久才能见面;二来她这些时日观摩蜀锦、蜀绣的技艺,才刚有些心得,也不愿这么快离开。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苏曜还是只能让妻子留在成都府。好在经过上次之事,蜀王现在十分忌惮沈盼身后的势力,苏曜又特意安排人手保护她,料想妻子的安全可以无虞。 可这毕竟是成婚后的第一次分别,两人不免难分难舍。 苏曜也颇觉奇怪,明明以前他也经常离家作战,却从没像现在这样不舍过。最后他忍不住轻轻环住妻子的腰,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柔声说:“等我回来。” *** 与袁进的合作比苏曜之前预想的还要顺利。 因为以前是宿敌,两人都没少研究对方的战法,反而比谁都了解彼此。对战时,这种了解会让人觉得很棘手;可一旦联手破敌,那便是事半功倍。有时只要一个暗示,另一方就能揣摸出盟友的意图。 之前接连送出多封信解释未果,赵文扬已经预料到他和苏曜的联盟会破裂。但他没想到苏曜会与袁进联手。曾经信赖的良师益友对自己挥兵相向,赵文扬的感受自然是难以言喻。可事已至此,除了迎战别无他法。 赵文扬毕竟受过苏曜和俞显许多指点,自己也一路摸爬滚打,实力并不弱,再加上兵力占据优势,初期尚能不落下风。但是苏曜和袁进都是万中挑一的良将,又有前世的几十年经验,配合还很默契,很快就开始缓慢而稳步地扭转战局。 赵文扬节节败退。去岁他还和苏曜夹攻袁进,一年不到竟变成了苏曜与袁进联兵,他反而需要两线作战,不免焦头烂额。他清楚自己得尽快打破僵局,否则兵马会被苏曜和袁进逐步蚕食。直到此时,他还不愿直接对苏曜出手,因此决定集中兵力攻打袁进,希望以此突破,稳住阵脚,再争取与苏曜和谈及澄清的机会。 到目前为止,他的兵马仍有优势,一旦全部集中起来猛攻,饶是经验丰富如袁进也有些扛不住。且赵文扬运气不错,机缘巧合下竟让他把袁进困住了。苏曜担心袁进有失,亲自带兵来援。正巧赵文扬急于攻破袁进,亲至前线指挥,所率牙军竟与苏曜撞了个正着。 虽然不愿对苏曜挥剑,但现在正是攻打袁进的最关键时刻,赵文扬别无选择,只能派兵骚扰,意欲拖住苏曜的行动。 苏曜对赵文扬却没这么客气,直接下达了进攻的指令。由于赵文扬的大部份兵力都用来围困袁进,无法发挥人数上的优势。而苏曜又一向用兵如神,很快就突破了赵文扬的防线…… “啪!”成都府中,沈盼手中的青瓷茶盏突然掉落,掉在地上摔成几片。盏中茶汤溅了一地。 “女郎怎么了?”正在隔避房中找东西的降真听见动静,连忙过来询问。 沈盼用手抚了下前额,轻轻摇头:“没什么。就是刚才忽然有些头晕,手上一时乏力。” 降真觉得奇怪:“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头晕?” “大概是这几日没睡好,”沈盼看了看地上碎裂的瓷片,吩咐她说,“让人来清扫吧。” 降真点头,叫人把瓷片都收走了。地上的茶渍也都让人来擦干净。收拾完后,她才笑着劝慰沈盼:“前线不是一直有信来说战事很顺利么?女郎就别总担心了。” 赵文扬没料到苏曜竟能这么快突破。最先突入的蜀军几乎冲到了他的面前。他一时竟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带着兵士突入赵文扬本阵的是苏曜的副将。因为赵文扬的撤兵,蜀军损失惨重,各蜀军将领早对赵文扬恨得牙痒。这名副将又是道地的蜀人,对这件事的愤慨更深,一心想为死去的同袍报仇。因此突入阵中,他便四处寻找赵文扬的身影。发现赵文扬的踪迹之后,他毫不犹豫地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搭上长弓,向赵文扬瞄准。 箭将离弦的一刻,天边忽传一阵轰鸣,似是惊雷之声。副将被这巨响惊动,手微微抖了一下。射出的冷箭偏了方向,贴着赵文扬的脸擦了过去。 沈盼在降真安慰下略宽心怀。这时降真找到了她要的图样,便拿来给她。沈盼正起身要接,却感到一阵比之前还要强烈的眩晕,接着便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降真正拿着图样要递给沈盼,却见她站起时忽然晃了一下,接着就身子一软,倒了下去,不由发出一声惊呼:“女郎!” 突如其来的雷声引起了苏曜的注意。他抬头看天,明明晴空万里,连一片云都没有,怎么会忽然打雷? 一箭射偏,虽然让赵文扬受惊,却也给了他反应的时间。他身边的亲卫已经趁这机会赶来,将赵文扬护住。赵文扬见势不对,果断下令撤退。 苏曜本想一举破敌,但刚才的异象让他有种不妙的直觉。他稍作考虑,认定现下最重要的还是解除袁进的困局,因此赵文扬撤退时,他没有紧追不舍,而是趁机解救袁进。 在苏曜的援救下,袁进得以成功脱困,两人会师。 未能击败袁进,赵文扬不得不采取更加谨慎的策略。接下来的一两月他选择按兵不动。无论袁进和苏曜如何挑衅,他都坚守不出。 和苏曜商议对策时,袁进忍不住评论:“那小子倒也有两下子。不过我怎么觉得他的打法和你有点像?” 苏曜有些尴尬:“当初在徐州碰上他,看他资质不错,也有心气,忍不住点拨了几下。” 听苏曜说了他和赵文扬结识的经过,袁进忍不住翻白眼:“你们夫妻俩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倒给自己养出个祸患。眼见秋天已过一半,他要是一直龟缩不出,我们岂不是要无功而返?我倒好说,蜀王那边你不好交代吧?”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苏曜道,“不过我很惊奇,你竟然会为我操心?” “我一向恩怨分明,”袁进说,“你这次援手,我会记得的。” 苏曜笑了:“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欣赏你了。” 以前敌对时只想置他于死地,现在才觉得袁进这人很上道,实力也强,又总能与他配合,几乎可说是最理想的盟友。共事几个月下来,他竟然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我也是,”袁进也笑,“一想到以后可能要和你翻脸,我居然有点难过。” 苏曜想了想:“也许这天下能同时容下我们两个?” “那就得看是你先臣服我,还是我臣服你了,”袁进说,“要是谁也不服谁,大概终归还有一战。不过你放心,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会留你一命的。” 苏曜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