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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身体,顾延龄也就罢了,平日里有时还骑马溜街的,勉强也算是活动过了。 可谢琅就是典型的清瘦书生类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梧州族学中读书时,将自己逼得太紧无暇锻炼身体,还是压根儿就没心思锻炼,怎么瞧怎么弱。 这样的身体,县试府试这一类每日都能回去的考试还行,但像乡试那种需要在贡院中连考几日的,谢琅就不一定能撑得住了。 谢珝负手走在路上,心中想着,日后他若想在朝堂之上立得稳,同族兄弟之间的互相扶持是必不可少的。 他并不会把谢琅当做需要防备的竞争对手,在一个家族中,需要的也并不是一枝独秀,而是百花齐放。 所以谢珝觉得,提高谢琅的身体素质这件事。 势在必行。 于是谢琅这个还在叛逆期的少年从当天开始,就过上了每日一练的悲惨♂生活,想诉苦吧,可他娘还觉得谢珝说得很有道理,十分赞同这件事。 谢琅:弱小可怜又无助。 且不说谢琅最近是如何惨,四月份的府试,终究还是如期而至了。 ☆、府试始 三十九、府试始 四月十五,诸事大吉, 盛京府试正式开考。 因是盛京的府试, 考试地点自然在盛京城内, 就在升平坊的贡院之中, 离谢府倒也不算远,因此谢珝他们并不必如上次县试那般往嘉定县去,不过府试的开考时间却跟县试是相同的。 所以谢珝与谢琅在这天的寅时末就早早地起身,带着各自的小厮,坐了马车,由谢阁老身边的大吴管事护送着来到了贡院。 谢阁老虽未对他们二人府试之事多加过问,心中却是记挂着的。 而谢琅这些日子在谢珝手底下经过了两个月的体力训练, 身体状况倒还不得而知, 不过精神状态却好了许多, 起码在跟谢珝置气的时候声音也大了。 谢珝见之却是云淡风轻,半分不放在心上,倒是把谢琅自个儿又气到了。 卯时一刻,贡院开门。 本朝规定, 府试时除了自己的身份文书和考牌, 其他物品一律不准带入考场内,至于答卷要用到的笔墨,纸张等物,里面自会提供,比起县试时,此时规矩自是严格了许多。 于是谢珝与谢琅兄弟二人只带了身份文书和考牌两样东西, 便辞别了送考的人,经过门口小吏的盘查,这才踏入了贡院。 此刻天色尚未大亮,他们进去之后,谢珝便借着熹微的晨光四下打量了一番。 来应考的考生数量极大,远远望去就是黑压压的一片,谢珝心中自是有数,虽然县试刷掉了一大批良莠不齐的学子们,但盛京治下二十三个县,通过的人加起来便是一个庞大的数目,再加上还有往年府试落榜的人来重考,人数不可谓不多。 竞争何其激烈! 但这样的环境并没有给谢珝太大的压力,反而让他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意气来,孟子曾云:虽千万人吾往矣。 正如他此时的心境。 这对于一向心绪沉稳的他来说是件稀罕事,只不过这样的情绪变化,倒不是一件坏事。 同上次县试一样,需要排成几列分别进入自己的考场。 看了看考牌,谢珝与谢琅的队列并不在一处,而且谢珝这边的情况有些特殊。 这一列队伍相较其他来说短得可怜,不过人数虽少,却都不一般。 盖因这一列里面都是上次县试时,各县的头名案首,成绩自是斐然,而他们也与其他考生不同,是由本次府试的主考官亲自监考。 这自然是一种重视,自然也是一种不小的压力,谢珝随意瞧着,前面已有人激动得手都在微微颤抖了起来,不免心中摇头,此时便如此沉不住气,等到待会儿开考以后,主考官站在身边看着,那岂不是连字都不会写了? 走到门口,又有两个小吏负责搜身检查,查看他们是否有无夹带作弊之物,上次县试时已经检查得颇为细致了,这次比之上次更是严格了几分,连头发都要散开检查,以免有人将小抄放入发髻之中。 按理来说,谢珝他们这一列都是各县的案首,倒不至于被查得这样严,这还是因为前些年盛京府试时揪到一位考试作弊的案首,其他人这才疑惑起来,这样的人如何当得案首? 再往下查之后才发现,这人的县案首亦是由作弊得的,众人皆惊! 虽然这样的事也是难得一遇,不过也由此之后,对于他们这些县案首们,搜查得却比旁人更为严格了。 而这样的事对于谢珝来说倒不算什么,总之他又没有夹带小抄,心下坦然得很。 前面那位手抖的大兄弟终于被检查完放了进去,轮到了谢珝。 将自己的身份文书和考牌交给左边的小吏,便接受右边人的搜查,谁料左边那小吏看了一眼他的身份文书,原本脸上那懒洋洋的神情立马变得郑重许多,甚至还带了一丝谄媚的笑出来,微微躬着身子,冲谢珝道:“谢大公子好。” 又冲右边那正在搜检谢珝的人使了个眼色,右边这人会意,顿时手下动作也没方才那么粗鲁了。 此番变故,谢珝又不傻,自然明白这两人的态度变化来源于哪儿。 盖因自己是盛京谢氏未来的继承人,是谢阁老的嫡孙,是谢臻的长子。 而这些身份都是家族亲人们所给予他的,这些人对他的尊重亦是来源于此。 谢珝嘴角噙着浅笑,面上保持着那副一贯宠辱不惊的君子之风,冲左边这小吏颔了颔首,待到搜检结束,便抬步踏入考场中。 他心底轻笑,总有一日,他会让旁人对他的看重是因为他本身这个人。 踏入考场之中时,已有几位先前进去的考生们坐在厅内等候,谢珝虽然在他们中间年龄不大,可他作为谢阁老的亲孙,又是嘉定的县案首,虽然为人低调并不张扬,可还是难免引人注目。 这不? 他一进来,就引得厅内几人的注目,甚至有两个人还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前同他攀谈了起来。 一个冲他拱手笑道:“这位是谢公子吧?果然是一表人才,我姓姚,名得齐,是这次六营县的案首,幸会幸会。” 另一个也不甘示弱,忙道:“原来是谢公子,听闻谢公子少年英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在下和兴县丁德竹。” 语气都十分热络,相当的自来熟。 谢珝却在听到他们二人的名字时滞了一瞬。 要的起? 顶得住? 将自己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空,谢珝露出似是若有所思的神情,便也同这二人拱了拱手,唇角便挂上一抹和悦的笑意,才道:“原来是姚公子与丁公子,谢某久仰二位大名,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