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迩尚暮,以前觉得这么牛逼的武器配这么个一阶的废柴真是浪费,现在看来这人虽然异灵链很差劲,却还是有点胆色的,敢对老大说“滚蛋”。 严殊浅并非狠心到这种时候还能胡思乱想,她只是不敢看严桓被打开的腹腔。 然而余光瞟到迩尚暮面不改色地把一堆金属伸进了严桓的肚子里时,严殊浅的眼皮还是狠狠跳地了几下,身上出了一层白毛汗。难道这就是神医独特的治疗手段??只见过号脉开药方的,没见过拿刀划人肉的。她简直害怕他弟死在这人手上,踌躇片刻,严殊浅还是问道:“你有把握吧……我怎么感觉小桓一直在发抖。” “我没给他麻醉,估计是疼的。” “……”严殊浅及时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心想忍住,这人就算是个变态,小桓的命也还在他手上呢。 迩尚暮精力高度集中在严桓身上,虽知道严殊浅在想什么也没空搭理她,彻底止住血后,他撒上一些药末,拿针把严桓的伤口缝了起来,还在线结尾处心灵手巧地打了个蝴蝶结。 “这就……结束了?”严殊浅觉得扔在地上的那些被血染红的纱布简直触目惊心。 迩尚暮点了点头,他出了一身薄汗,想站起来,结果眼前一阵发黑,只得又坐了回去。 严殊浅这才注意到这位神医的状况有点差:“你没事吧?” “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弟弟吧。”迩尚暮又挂上他日常的笑眯眯脸,“我不是故意不给他麻醉的,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麻药了,搞不好会永远睡过去。” “怎么会这样?” “这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又不和他每天住一起。”迩尚暮随口说道,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怀疑地问,“你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吧?” 严殊浅不知道他在这打什么哑谜,磨磨唧唧的,她很有心揍他一顿:“你知道什么就快说好吗。” “严桓的身体绝对是经过人为强化的,至于他用了什么方法,”迩尚暮的目光转到躺在地上的青年身上,“等他醒了你自己问。我向来很尊重病人的隐私。”说完他打了个响指,周围的结界消失了。 严殊浅没办法再追问,因为她看到老大居然还站在结界外等着。 治疗终于结束了,筮情的视线立刻锁定在严桓身上。 迩尚暮贴心地说道:“放心放心,估计再昏迷个十来天就醒了。诊金三千银元,学生价八折,友情价没有,一共两千四,可分期付款,欢迎下次也来找我。” “……”严殊浅简直不懂这么嘴贱的人是怎么泡到妹子的。 筮情低声说道:“回去给你。”他走过去把严桓抱进怀里,没理会在旁阻拦的橙·分月,径自离开。 “小心别把缝好的伤口抻开了。”迩尚暮吆喝了一嗓子,又若有所思地低声问严殊浅,“我怎么觉得他俩关系不像情侣啊?” “……请三殿下把嘴闭上吧。”严殊浅虽然如此说着,自己却也禁不住思考起老大的表现。她发誓,今天出事的如果是她,老大早就去年级组处理后患了,怎么会赶都赶不走? 所以,有没有可能……小桓并不是在单恋呢? 第8章 十二天后 严桓是在十二天后的一个深夜苏醒过来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屋子里并非一片漆黑,角落处燃着几支蜡烛,幽幽地发出淡黄微光。 十多天来没有进食没有移动,他几乎有点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了。试探着动了动手指、胳膊、腰腹,严桓突然浑身一僵,睁大了眼睛——他被人抱着。 筮情察觉到怀中人的不老实,含糊地咕哝一声“别怕”,他微微收紧手臂,又陷入了沉睡。 严桓这才迟钝地感受到他的呼吸声,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他抱着我干什么? 筮情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刺激着严桓刚刚恢复的感官。后者发觉自己只穿了一层单衣,羞耻心跟着复苏起来,脸上染上一层红晕。他强迫自己别刚醒就琢磨那些有的没的,先思考下怎么应付他姐比较要紧——不知道殊浅对他的异灵链做出什么猜测了。 然而思考了没两秒,严桓的心思又不受控制地转回筮情身上。他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最不愿意筮情看到他这副脆弱的模样,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他最想看到的人就是筮情。 筮情手长腿也长,几乎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严桓先是哭笑不得地想,这种抱法,恐怕都要把他的伤口弄开了……然后他又偷偷得意,大概没有人知道筮情醒着的时候威风八面,睡相却完全见不得人——他的床上总是有很多被子,因为睡着了一定要抱着什么。 有关睡觉,筮情还有另外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是特别地赖床。然而每天的事务都是如此繁忙,并不容许他把时间都浪费在梦里,筮情只好强迫自己早起,在连天的哈欠中度过一个上午——直到严桓开始为他准备浓茶,筮情的哈欠生活才彻底结束了。 严桓想起这些事,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笑容没持续多久,他又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有在筮情睡着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离他不那么遥远,而且……只有他受伤了,才能得到筮情罕见的温柔。 等天亮了,筮情发现他已经清醒了,估计又会恢复他那进退有度的做派了吧。 自己小时候要是表现得坚强一点,别总撒娇哭鼻子就好了,严桓乱七八糟地思索着,那筮情也不会总把他当小孩子来看待。 严殊浅向来觉得老大在照顾人这方面是个菜鸡。她自己就很不会伺候别人了,老大还不如她呢! 就这样,他还好意思不许无关人等探望严桓。 我可怜的弟弟。 当然,这些话严殊浅只敢在心里想想,表面上她依然不敢对老大的决定提出反对意见。只会偷偷动些别的手脚来弥补严桓的损失,比如抢下熬药这个活。 这天她照常熬了一碗药,趁着天刚蒙蒙亮端进了严桓屋子里,心里盘算着都十多天了,这次应该能把药都喂进去了吧。 然后她就看到严桓睁着眼,直直地瞪着天花板。 严殊浅手一哆嗦,差点把药盘子扣翻。 严桓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斜了斜眼珠对他姐眨了下眼。 后者心领神会,放缓脚步,轻轻把盘子搁在了床边柜子上,又蹑手蹑脚离开了。 筮情是在半小时后惊醒的。他猛然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看到放在一边的药才镇静下来,心说殊浅怎么没叫我? 然后他如往常一样抬手去试严桓额头的温度,冷不防撞进一双碧绿色的眼睛里。 筮情愣了一下:“醒了?” “嗯。”严桓活动着半晌不得动弹有些发麻的身体,费力地坐起来,半倚着墙,伸手拢了拢被蹭得有些凌乱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