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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瑜抵在了半道。 “咦?”慕容瑜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表妹。”白一诺又过来拉她:“我们过去坐,先喝口茶醒醒酒。” “喝茶哪能醒酒!”慕容瑜很看不起他:“再给我拿好酒来喝一点醒醒酒!” “都醉成这样了还敢喝?”白一诺简直想要喊她祖宗:“表妹你声音低一些,郡王听到了……” “我跟你说,我哥可宝贝我了。他才不会生我的气。”慕容瑜用手指点住自己的嘴唇,做出噤声的姿势:“假装生气,假装的!” “是吗?”慕容极突然出现在大门口,脸更青了:“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说什么?”慕容瑜一只手抓住了抵在自己肩头的长剑,用力拉开未果之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哟!无脸怪!你力气也很大的嘛!我们比比啊!”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晏海真的会跟着笑出来,他想象不出,被大家奉若神明的朝暮阁主,此刻面具之下会是何种表情。 他捂住嘴咳了一声,挡住了唇边的笑意。 云寂正望过来,却见他眉眼微弯唇角带笑,一副从未有过的调皮模样,不由得愣了一下。 那厢白一诺看到慕容极来了,也就退回了原处,凑到了白麟运耳边说了几句,应当是在介绍他们二人的身份。 白麟运看他们的眼神就愈发增添了深意。 这厢慕容极已经走到了慕容瑜身后,看了眼自己的妹妹,然后冷笑了一声,让到一旁,露出了身后那个精干瘦小的中年男子。 大家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离开过,理应是看到慕容瑜就去向慕容极通风报信了。 “郡王……”那男子端了一个木盆,一脸为难地看着自家上司。 慕容极瞪了他一眼。 “郡主,属下失礼!”那男子咬了咬牙,将盆里的事物兜头泼了过来。 云寂早有准备,在他刚开口的时候就卸了力气,一个腾挪将晏海拉着离开了原处。 慕容瑜突然没了支撑,往前跌进了椅子里,接着“哗啦”一声,她只觉得从头到脚整个透心清凉,还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懵懵的想,为什么洗澡水里要放这么多冰…… 其余众人惊呼起来,觉得坊间传说慕容极把妹妹视如掌珠,八成都是假的。 这么大一盆冰水,对一个姑娘家的说浇就浇,简直残忍至极。 “郡王,你这是做什么?”就连殷玉堂都坐不住了:“有话好好说,小鱼她不懂事你骂她就好,怎么可以这般对她!” 慕容极回过头去看他,神情冰冷阴郁,直让殷玉堂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慕容瑜,你醒了没有?”他站到自己妹妹跟前,挡住了身后一干人的视线。 慕容瑜滑坐在地上,抬起头来看他。 “昨夜你在什么地方?” 因着冰水,慕容瑜略微清醒了过来。 “那个……”她挠了挠鼻子:“我昨晚上也没去哪里……” “说!” 慕容瑜浑身一颤,乖乖的招了:“红玉楼。” 在场的人都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那是什么地方?”晏海轻声地问云寂。 “青楼。”云寂简单的回答了他。 红玉楼乃是上京城中最有名青楼妓馆,也是一掷万金的销金窟,在座诸人不是显贵便是豪商,自然多半都是那里的常客。 “你去过吗?”晏海好奇地问。“好不好玩?” 云寂看了他一眼,懒得答他。 晏海低头,看着自己还没有被放开的手,心中突然就满是喜悦。 相反的,慕容极虽然背对着大家,但是光看他的背影,就觉得他可能立刻就要暴起伤人。 “干了什么?” “哥,你傻了,我能干什么?”慕容瑜嘿嘿嘿嘿的笑:“就是和怜怜喝喝酒聊聊天嘛!” “一晚上?” “是啊!”慕容瑜点头。 花怜怜是红玉楼的头牌,也是全上京身价最高的红倌,日日夜夜有人捧着千百金但求与她喝上一杯看她跳上一曲,真要一亲芳泽,那价钱都能够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方买一栋大宅子了。 那样有身价的红牌,居然陪这么个粗鲁的丫头喝一晚上的酒……大家看向那边的眼神都不对了。 “贤婿,你要教训妹妹,就回家去教训嘛!”白麟魁忍不住了:“这不还有正事……” “你闭嘴。”慕容极淡淡的说。“慕容瑜,你昨晚上一整晚都在红玉楼,没有去别处?” 慕容瑜这时候又醒了几分,从自家哥哥的腿边把头探出来偷看。 “看个屁!好好答我!” 慕容瑜的表情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 “哥,你说脏话……” “你好好答我!”慕容极甚至伸出脚去踢了她的小腿。 “是啊阿嚏!”慕容瑜打了个喷嚏。 慕容极前脚刚踢了她,但这时还把自己的官服脱了,把她裹了起来。 “哥……”慕容瑜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正想跟他讨饶。 “来人!”慕容极扬声喊道:“把她带到黑牢,给我关起来!” 第66章 立刻有拿着手枷脚镣的刑狱司捕役冲了进来, 可看到要抓的那个人, 大家都傻在了那里。 “看什么, 还不拖下去!”慕容极指着还裹着自己官服的慕容瑜, 十分冷酷无情的说。 那两个捕役面面相觑,但还是不敢违背上峰的意见, 准备上前拿人。 “慢着!慕容极, 你这是做什么?”殷玉堂再一次站了起来:“就算小鱼昨晚上去……那个地方喝了点酒, 你这不是小题大做嘛!而且黑牢可是用来关重犯的,你怎么能把小鱼关进去那里?” “也好。”慕容极点了点头:“那就把她关到普通牢房里去。” 他如此从善如流, 好像就在等殷玉堂的这句话,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哥……”慕容瑜坐在地上目光涣散:“我好像喝醉了,听到你要把我关起来……” “关的就是你这蠢货!”慕容极眉间的红纹仿佛在跳动一般, 整个人煞气重的很:“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往后别说关你,掉了脑袋都是活该!” “啊?”慕容瑜茫然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当然了, 旁人也没能听明白。 “王爷!”慕容极转身朝承王拱手:“方才审讯之时,白乐乐的贴身侍婢供认,白乐乐昨夜与人相约偏院, 那人正是舍妹慕容瑜。” 白家众人和殷玉堂齐齐“啊”了一声。 “啊?”慕容瑜比他们更大声。“等等等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那侍婢说是她亲手将书信送到郡王府, 交到了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