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骞。等终于看到了邸稼骞的车,他着急地跑过去,拉开车门就跳上副驾驶座。 邸稼骞见他满脸急切,便说:“等的时间很长吧?我顺道去加了个油。” 邸梁摇摇头:“不是那个,你快点开,去找薛金。” 邸稼骞开着车,抿着嘴唇,过了一会,他突然说:“小智,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邸梁心头一跳,说:“什么意思?” 邸稼骞幽幽地说:“你这么急的想见薛先生,是不是因为简名扬?你一直都在帮他说好话,上次我还发现我给你的U盘在他手上。” “……”邸梁想果然虎父无犬子,自己儿子不去当警察有点可惜,但现在不是调侃的时候,邸梁说,“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就觉得简名扬这个人不算坏人,眼见着他送死心里也挺难受的。” 邸梁把手放在邸稼骞的大腿上,拍了拍,说:“你要相信我。” 邸稼骞无奈地笑了笑,说:“这真是报应,我瞒着你的时候,你也是这种心情吗?” 邸梁咳嗽一下,说:“情况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最起码,我目前没什么危险。” 邸稼骞把车开到一家会所,在泊车门童的帮助下把车停下。 邸梁下了车,对邸稼骞说:“能不能让薛金给你换辆车,没个百来万的车都不好意思停这儿啊。” 邸稼骞扶着他的背,推他往前走,说:“还好吧,我觉得挺好意思的。” 两个人进了楼里,由服务生领着上楼,又被领着进了包间。 邸梁终于见到了薛金,他正叼着烟坐在牌桌旁,看着自己的牌,突然一拍桌子,大吼一声:“妈的!老子胡了!” 他哈哈大笑推倒了自己的牌,另外三家互相指责着,把手边一摞一摞的现金推给薛金。 邸梁看了看那些钱的厚度,问邸稼骞:“你确定真的要跟他们一起打?你的别墅卖了吗?卖了还能来几圈。” 薛金看见他们进来,笑着说:“你们两个真是连体人似的,走哪都在一起。”他招呼邸稼骞,“弟弟过来帮我打几盘,我去数数钱。” 邸稼骞苦着脸,邸梁推了他一把,说:“快去,我趁机跟薛金说两句。” 邸稼骞替下了薛金,薛金到一边倒了酒,递给邸梁一杯,邸梁结果酒杯,迅速地坐到他身边,小声说:“简如龙都死了,你怎么还能淡定地坐在这里打牌?” 薛金的动作顿了顿,说:“大年初一别总说那个字,晦气。你消息够灵通啊,你怎么知道的?” 邸梁烦躁地说:“记者嘛,总有点办法,这不是重点,好歹你在简如龙手下干过吧?怎么不去看他。” 薛金笑笑:“老子巴不得简老头挂掉,老子好抽身,我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去看他。” 邸梁没想到他一点情面都不讲,继续说:“好吧,那就算了,但是简名扬呢?” 薛金收起笑。 邸梁见他变了脸色,赶紧打蛇棍上:“他现在被江叔控制了吧?简如龙一死,他就没有了庇护,过几天一出殡,姓江的恨不得直接把他推进坑里跟他老子一起埋了。” 薛金又笑了:“你小子说话挺有意思。” 邸梁急得不得了,谁跟你有意思,他说道:“简名扬好歹给你送了那么多东西,别的不说,你总要保他一条命吧。” 薛金拿起杯子,一把捏住邸梁的后脖子,就把杯子往邸梁嘴边凑。 邸梁用胳臂挡住,甩甩头甩开他的手,抢过杯子来,把酒喝干。 薛金大笑:“好了,这些事不用你操心,看你男人打牌去。” 邸梁用拇指抹了抹唇边的酒液,知道自己言尽于此,再说薛金就烦了,但愿薛金私下有行动。 邸稼骞打麻将果真不行,几下就把薛金赢来的钱输没了,薛金也不恼,把邸稼骞赶下来,自己又上场。其间走了一个人,薛金吆喝着邸稼骞再来,邸稼骞又推了邸梁上去。 邸梁这个警局老油条,比邸稼骞还是强多了,但他心里有心事,一直高兴不起来,打到天黑了之后,说:“我要走了,明天我还要陪家里人走亲戚。” “我找人送你回去,弟弟继续陪我们打。”薛金发话。 邸稼骞一惊,说:“我打不好。” 邸梁拍拍他的肩,说:“你就陪他们打打吧,输了算你老板的。” 邸梁觉得反正邸稼骞回去也一个人待着,跟薛金一起玩玩也好。 等邸梁走了,薛金摸了一张牌,也不看,用拇指摩挲几下,对邸稼骞说:“你的欧阳弟弟不简单啊,他是怎么知道简如龙的事的?年三十走人不是吉利的事,姓江的把这事压着呢,没有发丧。” 邸稼骞苦笑道:“我都不知道,这事还是他告诉我的。” 薛金把手里的牌打出去,看了看其他三个人,哼了一声:“都是自己人,我就说了,姓江的想趁这个机会把简老头的旧部一网打尽,我是不会去掺和的。” 邸梁回到家,心里还是不踏实,反反复复想着简名扬那时恐慌的声音。 第二天,他陪着欧阳父母去走亲戚,他压根不认得那些人,还要装作很熟的样子,说一些应付的话。 一天下来,他简直觉得身心俱疲,没有比这更累的事了。 更崩溃的是,他每次听见那些亲戚问欧阳智的近况,就会想到简名扬,心里就更烦了。 又翻了一天,到了初三,邸梁不知道薛金有没有动,先打了个电话给邸稼骞。 “喂,你在干嘛呢?”邸梁问。 邸稼骞笑了:“你查岗啊。” 邸梁脸有点红,说:“我就关心一下你。” 邸稼骞笑道:“小智,我这些天不能陪你了,你还是在家多待会吧。” 邸梁一愣:“怎么了?” “简如龙病逝了嘛,薛先生这边有很多事,我现在在公司。” 邸梁一想,简如龙死了,薛金果然不能保持淡定,绝对要有所动作。 他问:“薛金也在你那边?” 邸稼骞回答道:“薛先生一直在公司这边。” 邸梁挂了电话,拎了外套,又跑了出去。 他到了薛金的公司,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没有理会邸稼骞的办公室,直接敲薛金的门。 “我操!进来。”门里吼了一嗓子,邸梁直接推开门进去。 薛金一见是他,立刻露出要死了的表情,说:“我的大老爷,怎么是你?” 邸梁也不废话,走到他面前,说:“你就准备一直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