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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谢谢柳大夫。” “这是你所得。” “我张家文作被毁独留‘何典’。 要不是柳大夫将‘何典’送回落到有心人之手,我便是张氏的罪人。” 柳青阳勾唇一笑:“张氏与我柳氏有渊源,我只是在了却曾诺过的誓言。” 少年露出温柔的笑容:“这是我的幸运。柳大夫,香港商会查家、罗家、叶家。您真的不去看看么?” “不必了……” 查氏查善生、罗氏罗碧烟、叶家叶唯。命运的转轮从未停止,残酷的战争能让他们站立得更稳,走得更远…… 查家。 桃花一夜绽放,轰轰烈烈,查善生瞪大双眼:“青阳……” ☆、⊙终幕 二零一五年。 “青阳!你要去哪里?”暮色街头,白念行抓住柳青阳的手腕。 柳青阳回首,脸上无悲无喜:“去该去的地方。” 白念行脸色一变随即一把抓住柳青阳的衣领子将他摁在墙上厉声说道:“你就这么想离开!” 白念行脸色铁青,他手指微微颤抖。他以为……他以为…… 柳青阳慢慢掰开白念行的手指眯起眼睛,一身煞气。 “你并不是章是非的后人。” “你什么意思!”白念行气得浑身哆嗦。 当年章是非醒来陈逸就疯了……上海中央巡捕房没有陈逸、没有了付禄民和更多的兄弟。章是非便回到白家改了白姓被白家人安排了一门亲事。但他妻子却喜欢白师盛,勾引白师盛怀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便是白念行的爷爷……但白师盛从未承认这孩子的存在,章是非和白师盛之间的恩怨红轰轰烈烈地拉开。二战战争爆发之后,白师盛便带着自己的人马上了战场,之后,章是非也去了战场…… 再之后,回来的,只有白师盛一人。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白念行在本家并不受待见…… 柳青阳冷笑一声背着自己的药箱子踏着暮色离开。白念行狠狠地一拳砸在墙上,脸上尽是愤怒和伤心。 一身长袍长辫子背着药箱子的云游大夫身影穿梭在都市街巷之间。他本人如同从晚清民国走过来的人物一般,大家的视线放在他的身上,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 一辆车缓缓开到柳青阳的身边,车速与柳青阳的脚步同步。 “我听说,你要走。”车窗打下,贞会时问道,那两个和药郎长得一模一样的白发双生子趴在车窗上看着柳青阳。 “柳念在哪里。”柳青阳没有回贞会时的话而是问道。 贞会时那张漂亮的脸蛋噙着一丝笑意:“你的感情在陈逸身上早已用尽了吧。柳念还真是可怜。被赐予名字却要被无情抛弃。你为何不睁开眼看看这百年来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路,总要自己走完。”柳青阳看着暮色夕阳停下脚步,微风起,那目光十分遥远。 这身影何其孤独。 “让我猜猜你找柳念做什么。”贞会时顿了一下随即说道:“是为了陈逸,对么。” 战争结束之后的几十年,柳念找到了陈逸将其生命结束。 而现在,柳青阳要的是陈逸的埋尸之地。 柳青阳回首逆着夕阳的光对着贞会时轻笑:“我要是消失了,这对你们倒是个好的。” 听了柳青阳的话,贞会时轻声说道:“不。” 这百年来,他们这几家哪个不是淌着血踩着别人的尸体走过来的,而知道他们所有一切的只有柳青阳。 贞会时将想爬出去的双生子抱进去最后对柳青阳说道:“谢谢你,柳青阳。如果不是你,罗家人不会活下来。” 说完,便开着车子离开。 罗碧烟。 1941香港日治时期,罗家作为香港商会的成员何其艰难。在那三年零八个月的日治时期里,鲜红的血浸湿整片大地。 如今,没有了战争。往事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从晚清走到民国,再从民国走到二战和新的世纪。 所有的人,都死了。 所有的人都老了,死去…… 唯独柳青阳一个人依旧不变地背着他的药箱子走过一个世纪—— 大清帝国的亡; 民国的是是非非; 血淌的二战时期和新中国; 再到现在—— 旧的世界在轰然倒下,新的世界在革新建立。所有一切都变了,唯一没变的是他。这一百多年来,他到底是怎么走过来的…… 空中飘起桃花,这桃花瓣跟着柳青阳的身影飘动。 查家那颗巨大的桃花树旁晚时分瞬间绽放开得轰轰烈烈,树上的桃花仙子坐在繁花之中荡着双腿目光放在远方。查家老爷子看着这桃花抹了一把泪。 柳青阳是在一公寓找到柳念,在得知柳青阳的目的之后,柳念跪下抱住柳青阳的腰身埋头痛哭:“父亲啊,我求求你。不要丢下念儿不管啊……” 柳青阳伸手摸摸柳念的头:“念儿……” “父亲啊……父亲……”柳念失声痛哭,将这压抑了百年的泪水在今日全部倾泄。 “陈逸在哪。”柳青阳收起自己的手再次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去死!”柳念仰头质问,泪水不断地从他的眼中滑落。 “如果不想陈逸死!当年为什么不阻止我!我恨他!我恨他!”柳念放开柳青阳跪在地上双手不断地锤地面。 “我求求你……青阳。我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求求你。”柳念那一身的悲伤弥漫整个房间,黑暗之中,黑色的雾气缠住柳青阳,柳青阳抓住那黑暗的东西紧紧一捏,那东西尖叫一声瞬间粉碎。 柳青阳对柳念说道:“我从不束缚于你,你却自我作茧自缚。” 柳念抬起头,脸上露出痛苦怨恨的表情:“我恨你!我恨你们——” “叮铃铃——” “叮铃铃——” “叮铃铃——” 南方古森林深处。 “哎呀呀~柳大夫,百年之后咱们又见面了。” 兽响炎丑。 依旧是那一身的松松垮垮的汉服。前面的长发挽到脑后用红色的丝线绑起。他左右拿着百年前从柳青阳处拿走的手摇串铃。 人坐在驴上。 依旧这么风情。 柳青阳从药箱子里拿出他的烟杆子抛给炎丑。炎丑接住抽了一口:“一百多年了,这味道还是没变。” 只是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此次,你找我所为何事。”炎丑问道。 “挖坟撬棺。”柳青阳淡淡地说道。 炎丑脸上一笑:“有趣、有趣。” 炎丑从驴的身上下来与柳青阳往深山深处走去。他大哦叨叨絮絮地说着话: “那头驴死了,我又找了另外一头……” “……民间有关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