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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等人。 付禄民示意陈逸坐下,有些焦虑。 “付督,什么事啊?” “这件事棘手,闹不好可是会丢命的。” “是查公子的事?” “不是。” “这件事我交给你办,不许透露任何风声。把头给我伸过来……” 陈逸将头伸过去,付禄民在他的耳边说着,陈逸皱起了眉头…… 陈逸与查老爷出来的时候,天色已晚。陈逸匆匆和柳青阳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柳青阳和查老爷招了一辆车回去。查老爷说道: “善生浅命,只求老天放他一条生路。” “查公子会回来的。”柳青阳轻声说道。 既然是柳青阳说出话,查老爷的心便安了几分。他知道柳青阳有几分能耐,但是他不能去利用,不然和青阳氏一些卑鄙的人有什么两样?而且柳青阳是人非人,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也没有预知,有一些事情是他从躲在人群的妖怪中打听到的,有一些事是从小鸟儿或其他生物的交谈而知晓的。便以这些话去推测,便有九分正确了。 因为,除了人类,万物生灵都是不会说谎的。 但你心中一旦对柳青阳犯下“贪念”,那么今日你对他犯下的,日后不用他动手,必遭天责。所以查老爷不能对柳青阳开口,柳青阳已经救过查善生一回了。第一次无所谓的干涉,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查老爷不能害人了,不管是柳青阳还是查善生。 两边他都不能害。 途中,查老爷下车前去拜访青帮帮主。 这上海滩,看不到山雨欲来的危险。黑暗滋生的罪恶在蔓延向整个中国大地,每个人都找不到方向,要么麻木不仁,要么恐惧无边。且为了活着而活着,行尸走肉一般。 延续了几千年的鬼神信仰在这个时代轰然倒塌。 每天都会有死亡,每天都会有新生。 而生,却不如死去。 再也没有值得去信仰的东西,这心,已然枯竭。 心死如灰。 这个时代,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每个人都在等待着命运的死亡奏魂曲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再也不会去反抗,即使是在最痛苦的时候也要在最后的一刻露出笑容去面对死亡的解脱。 这个时代,人们的身体里面还剩下什么? 灵魂?原罪?本性? 已经没人知道了。西方来的神父教化着这个绝望土地上的人们,企图用他们的神来拯救人们的精神和心。 可是上帝是一切罪恶的根源。人们还能信什么?黑暗的冰天雪地之中,谁都想得到一点温暖,可是没人去施舍。因为大家的身边都是冰冷的黑暗。 这个时代,不用你做任何事,就能够去摧毁人们的心。 所以,无人可以看到未来。 所以,不为生,也不畏死。 就这样等待命运降临到自己身上…… “喂,你的东西掉了!” 柳青阳回头,看到自己养的小老鼠落在一个黑发长至脚跟的男人手掌中。男人里身一身劲装,外面套了一件黑色长风衣。长靴走在路上却没有声音。 “谢谢。”柳青阳接过那只在男人手中瑟瑟发抖的小老鼠,小老鼠回到他的手中窜进了他的衣服里面躲起来,似乎很害怕这个一身黑的男人。 “不客气,走路要小心。这东西一不小心可是会死在人类手里的。”神秘的黑发男人头也没有回地挥挥手,慢慢地淡化了身影消失在柳青阳的眼前。柳青阳嘴角挑起笑容,走回查府。 陈逸趁夜到了公兴俱乐部,雷术已在赌场候着,他欲言又止,陈逸拍拍他肩膀,雷术只得闭嘴,他多想伸手拦住陈逸不要让他上去啊。随着公兴俱乐部的人到公兴俱乐部最顶层见这神秘的老板。 保镖替陈逸打开门待他进去便把门关上。 “陈巡捕请坐。”眼前一个长得再普通不过的年过半百男人那人对他说道。 “谢谢,你是……” “嗯,我便是这家俱乐部的老板黄金荣。” 什么?这公兴俱乐部的幕后人竟是黄金荣!曾经上海滩的风云人物! 黄金荣;清光绪十八年(1892年)任法租界巡捕房包探,后升探目、督察员。曾经警务处唯一的华人督察长!他发迹于巡捕房,一个勾结官僚政客、西方帝国的势力。当时为上海青帮最大的头目;于一九二七年组织共进会,被法租界巡捕房聘为高级顾问,于一九二八年被任命为国民政府少将参议、行政院参议。 陈逸没想到这件事直接牵扯到黄金荣,难怪付督十分为难。 “我粗略听付督说了个大概,付督让我找黄先生。说黄先生会对陈逸交代清楚。” “呵呵,这件事我和副督察有个交易。恐怕你还未知。” “什么交易?” 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若这件事办成,我答应副督察,他和你将在上海全身而退。” 这句话陈逸听懂了。付禄民不愿意做督查了,同时也要保自己走。这上海非久留之地,能有多远就走多远。战争一旦爆发,这北国定会成为伏尸百万的战场。而督查这个身份敏感,要么死,要么降。付禄民做不到与人民站在对立的一面。 陈逸心中一凉,但是这一件事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自己一定会去完成,即使不惜放弃自己的生命。 这样做,或许便是自己活下来的目的。 “黄先生尽管开口,不管是什么事,陈逸一定会做到。” “五日后,从德国运来一批军火。在这艘船当夜凌晨两点靠岸后,我要你去毁掉,连船都要毁掉,需要什么,我都会准备好给你。” 每个人的命运按着自己的轨迹在转动,偏离命运轨道的人们注定要承最终最痛苦的惩罚。这因果,也必然因果。 宅院书房处一盘围棋,黑白子分明: “你要拿我整个帮派根基来玩这个游戏,你不怕死吗?” “父亲,人活着如果不放手去玩一把,这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还真是像我。” “这也是为了父亲和延续这个帮派的命脉而着想。” “如果输了,我就什么都赔了。你拿什么来做抵押?” “父亲,在我的灵魂深处,没有输这一个词。” “呵呵……” 手指夹起黑子一落定局。 查善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屋子之中,这个完全封闭式的小黑屋只有头顶一盏昏暗的灯和一张床,床上有被子和枕头。角落里有便盆,食物放在门口。查善生心慌,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几日,自己的失踪一定会让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