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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 他扫视一遍桌上,父亲对他无奈摊手,母亲没看着他,而是殷切的看着陆宜南和夏悠悠。 又是这样 。 陆北川坐了快二十小时飞机,直奔医院后,又是被人当面指责、又是被人不由分说动手,心情绝对说不上轻快,嘴角也还留着一块擦痕,但直到他坐在自己家的餐桌前,心情才称得上是跌落谷底。 两兄弟的境况都不咋地,陆宜南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相亲,陆北川冷冰冰的一言不发,整个晚饭非常尴尬。 饭后,陆妈妈还张罗着大家一起去花园坐一坐、溜溜食。 陆宜南拽着他妈妈到一边,压着嗓子说:“妈!你这是干什么!“ 陆妈妈说:“悠悠条件这么好,你要抓住机会。” 陆宜南心里都快抓狂了,“妈!我有对象了!” 陆妈妈当然知道那不会是她所期望的对象。 “玩玩就行了,”陆妈妈说,“你总得成家。” “妈!”陆宜南又一次喊,“您别瞎掺和,您这不是胡闹呢吗?夏阿姨对您做什么了,您这么坑她和她女儿!” 陆妈妈一下子就不开心了,“什么叫坑她?我们家条件这么好,门当户对的,怎么不行了?” “您说呢?”陆宜南说,“我不喜欢她,我没那么缺德,我真有对象了,他也特别好,学医的,按您的说法,人品家世也和咱们匹配,您不能这么乱来。” 陆妈妈拉了个大长脸,“我看就是你这个什么对象带坏了你,你别去什么医院了,回家来,家里还供不起你这口饭吗。” 陆宜南彻底无语了,真的不想和她继续争下去,根本说不清理。 他愤愤转身,坐到另一边的藤椅上去了。 陆北川就坐在那,有他在的地方,就像自带一个真空罩似的,别人都不怎么敢过去搭话。 陆宜南大大咧咧一屁股坐下来,和他哥吐槽说:“真受不了咱妈,管这管那的,我有人权的好吧。” 陆北川现在不想搭理他, 陆宜南也习惯大哥这样,没察觉他的不同。 他想到白天林维的事,试探说:“哥,你当年为什么出国啊?” 陆北川不理他。 “是因为……”陆宜南顿住,想到陆北川当年既然没有说,那就是不希望家人知道,于是换了一个问题,“哥,你和师兄关系很好吗?” 陆北川仍然不理他。 陆宜南抱着他胳膊摇,“哥~问你话呢~” 此时陆妈妈在另一头喊:“南南,别老坐在那,来和悠悠聊聊天呀!” 陆北川低头扫了陆宜南一眼,“你想问什么?” 陆宜南有点不好意思,问:“就是……今天林维说……你们两个以前那什么……?真的假的啊?” 陆北川:“……” 他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说:“真的。” 说完拂袖离去。 陆宜南在原地彻底呆住了。 . 在陆妈妈的张罗下,陆宜南和夏悠悠加了个微信,夏悠悠离开后主动给陆宜南发了消息。 陆宜南躺在自己床上,橙色灯光明亮舒适,房间里贴着球星海报以及飞镖靶子,是他住了很多年的房间,是他自己的领地,但他心里却无所适从。 他又一次敲陆北川的房间门,又一次被拒之门外。陆北川现在简直比出国前还更难搞。 其实陆宜南心里有数,妈妈总是只看见自己,照顾自己,对大哥忽视太多了,这偏心眼实在是太太太明显了,陆宜南隐晦的和她提过几次,她却理所当然的说:“你年纪小,照顾你是应该的啊。” 陆宜南觉得他妈妈什么都好,就是不讲理、过于偏执己见这一点,让人无可奈何,也给他和大哥的关系带来了很大的负担。 他是真的很喜欢他哥的。 陆宜南回着夏悠悠的信息,手机电量告急,他翻身去床头柜上找充电器,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东西都在公寓里头。 他似乎习惯了住在那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习惯了夜晚黄金时段门铃响起,渝雪松笑着站在门外,提着一袋水果或者拿着本杂志,两人或者各做各的事情、或者腻腻歪歪度过一晚,到了第二天再一起遛狗上班。 按照往常,这个时间,渝雪松会督促他复习考研,他起初是硬着头皮啃书,但度过那个适应期以后,学习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他开始喜欢这种有目标的、充实的感觉,自己拿主意,自己努力,爱自己爱的人,他喜欢那样的生活。 而现在,回到家,躺在这里,连手机电量都在抗议。 陆宜南问自己,信不信哥哥说的那句“真的”。答案是:不信。 他非常笃定。 陆宜南掀开被子坐起来,迅速的找到衣服,拿好东西,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晚上九点,渝雪松和一群老朋友告别,今晚陆北川放了他们鸽子,大家都习惯了,大家伙其实经常聚会,都是熟人,玩的也都挺高兴的。 渝雪松下了电梯,低头拿钥匙,余光却瞥见自己家门前蹲了个可怜兮兮的男孩。 他忽然笑起来。 “需要帮助吗?”渝雪松说。 陆宜南抬头,“医生,我牙疼,不抱抱不会好。” 渝雪松笑着给了他一个抱抱,然后把人拉进了家门。 还未来得及开灯,便被抵在门上,属于年轻男孩的清香气味扑面而来,带着热情爽朗的喜爱,唇舌碰撞交缠着。 一双手摸进腰间,不规矩的上下捏了捏,从T恤下面往上钻,陆宜南口齿不清的问道:“喝酒了?” “两杯,”渝雪松回答。 “不够,”陆宜南遗憾的说。 笑声从喉咙里溢出来,渝雪松想,他的完整话是:不够酒后乱性。 陆宜南拍开灯开关,灯光下对方的脸乍然呈现在眼前,清晰而英俊。 陆宜南捧着他的脸细细的吻了一遍,小声抱怨说:“都怪你,长得太招人了。” “怎么了?”渝雪松问。 两人来到沙发上坐下,陆宜南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渝雪松听得叹气,心里软成一片,搂着人又亲了八百遍。 “怎么不直接问我呢,”他说,“那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干嘛送上门去让他们欺负。”可心疼了。 “林维分在神外,但家里希望他能一起移民,而不是留在国内做医生,于是和神外几个医生通气,想晾他一段日子,看他是不是真有决心,所以那段时间一直没让他进过手术室。他求到我这,我和你哥哥关系好,替他求了情,当时我以为不会有事,毕竟不让他操作,只是观摩,但没想到他前一天跑去酒吧玩,喝了带料的东西,第二天上手术台精神恍惚,撞到了主刀……但看录像显示,当时是没有造成什么不良影响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