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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外…… 外面是宽敞明亮的客厅,右侧为敞开式的西式厨房和吧台,向外拓展出一间日光室,两侧支起藤架,植满绿色蔓叶,几把白色沙滩椅,阳光充足时,可作饮茶小憩之用。 客厅正中摆着高级沙发和音响,左侧落地玻璃门大开,正对着偌大的室外游泳池,一池碧波,在阳光下,荡漾着波波粼光…… 突然,水波一闪,有人破浪而出。 串串水珠,自线条深邃的脸庞滑落,男人健硕的躯体,有一种阳光的力与美。 也许是因为在家的缘故,他看上去不再那么锐利疏离,平时总是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湿淋淋的,结合微微下垂的狭长眼角,别有一番慵懒的性感。 这个男人几乎完美的外表,有时真令凌飞恨得牙痒痒。这该死的命运,有钱就算了,为什么连外表都长得如此无懈可击? 从认识他到现在,这个男人有过弱点吗? 也许有,但,从未流露过。 欧阳冉从游泳池走上来,扯过挂在椅子上的浴巾,擦了擦头发和胸膛…… 每天晨泳,是他十几年如一日的习惯。 抬头看到凌飞,欧阳冉并没有半点吃惊,只是淡淡地说:「你醒了?」 「经经经……」凌飞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一开口就成结巴,「经理,这是你家?昨天……是你送我回来的?」 「我问你地址,你醉糊涂了,什么都不肯说,我只好先把你带回家。」欧阳冉拿过放在一旁的矿泉水,仰脖喝了一口。 果然是欧阳冉! 想想也对,昨晚他醉得人事不知,安儿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搬得动他,自然是向欧阳冉请来的救兵。 没想到,他居然会醉到连睡进顶头上司家都毫不知情,不知道他的酒品好不好,有没有借醉大闹,或对欧阳冉出言不逊,否则,他的前途将十分堪忧。 「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会喝得这么醉……」凌飞讪讪抓了抓头发,不安地看着他,「那……我有没有发酒疯?」 「还好。」欧阳冉淡淡地说。 凌飞松了一口气,「谢谢你,经理。那……我回家了。」跟这个男人单独相处,不知怎地,就是让他浑身不自在,能闪就快点闪吧。 「我送你回家。」 凌飞吓了一跳,真有点受宠若惊,「不用了吧,我用走就可以了。」 欧阳冉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讽刺的弧度,「走?从这里走到车站就要四十分钟。」 「可是……我怕太麻烦你。」 「无所谓,反正你从来就是个大麻烦。」欧阳冉皮笑肉不笑,哼了一声,走入卧室冲洗换装。 什么从来就是一个大麻烦!对他的态度稍微好一点,不挂这种欠扁的冷哼和冷笑,他就会死啊!? 这个男人,总有本事让他每每在感激他、对他产生好感的时候,把他的一腔热情瞬间「秒杀」成一盆死水。 这也算一种过人的本事吧! 一路上,沉默无语。 幸亏今天是休息日,否则,他上班非得迟到不可,凌飞暗自庆幸。 出门才知道,欧阳冉的别墅在「四季别苑」,每坪以数万美金计算的豪华别墅区,设施发达、交通便利,是临近市中心的高价地段之一,抢手得很,有时即使有钱也未必能买得到。 通往别墅的大道十分宽敞,两旁植以梧桐樟树,路灯上挂有鲜花吊饰,五颜六色,看上去美轮美奂。 别墅隐藏于绿荫间,仅露出小小一檐,除建筑面积外,基本上每幢部有近千坪的花园,游泳池、网球场都是附带建好的,每幢都隔开一定间距,即使是邻居,也可保有适当的隐私权。 偶尔有几辆汽车疾速掠过,标志一闪而过,都是BENZ、法拉利等世界顶级名车。 有钱人。果然是有钱人啊。 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凌飞感叹着同人不同命的人生。 老是沉默也不是办法,他咳了一声,没话找话,「经理,如果我现在开口追求安儿,你大概会杀了我吧。」 果不其然,对方锐利的目光,比剑更凌厉,几乎可以把他戳个透明窟窿。 「哈哈,我开玩笑的。」凌飞连忙举起双手投降,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一点也不好笑。」欧阳冉冷冷地说。 真没有幽默感!凌飞在心里小声批评。 「你的大豆做得不错。」 「啊?」没想到欧阳冉会突然说这个,凌飞愣了一下,「这个……三分之一分析对了行情,三分之一是运气,另外三分之一是有贵人相助。」 「贵人相助?」欧阳冉看了他一眼。 「嗯。一个我很好的网友,她知识渊博,是期货的行家,在这上面给我很大帮助。幸亏有她提醒,我才能赶在政策改变前,把大豆平仓,又在低位建仓,钻了个很好的空子。」 「哦。」欧阳冉淡淡地说。 「不过,经理你对我的帮助也很大。」 「你根本不必……」 凌飞笑着打断他,「你根本不必感激我,是吧?经理,这句话我已经听得快生老茧了。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做的,争取多上缴佣金,不会让你后悔当初的决定。」 「我拭目以待。你给丰泰捅了这么多篓子,光大豆那一笔佣金怎么够?」 凌飞笑了,「经理,你太小气了。」 还是看不顺眼这个男人,怎么也看不顺眼,一看到他无懈可击的外貌、穿着、品味,无可比拟的沉稳,还有那么悠然悠哉开车的模样……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看不顺眼。 然而,却没有原先那般讨厌。 先前的嫌恶,早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于无形。 在愈来愈接近并了解这个男人的同时,凌飞发现,自己对他的容忍力也大大增强了。 不管是那冷淡的口吻、欠扁的态度、高高在上的神情,还是时不时浇他冷水的样子,他都能在这背后,或多或少感受到,这家伙其实并不讨厌他,不但不讨厌,说不定,正如别人所说的,颇为器重他。 至于明明器重他,却为什么偏要用这种经常惹他误会的手段,凌飞就完全无法猜透了。 也许,不这样做,他就不是欧阳冉了吧。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究竟对他怎么看?他的哪句话是真,哪句可信,又有哪些话是在完全说反话? 「看什么?」欧阳冉注意到他的视线。 「没什么。」凌飞笑眯眯地说。 看着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