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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杠上火爆皇子】(完)【作者:米璐璐】

尽一生功力,我也会帮你化解这一场灾难。」

    他愈听愈觉得迷惘,尤其听见「父母遭劫」这四个字,让他的心头又是一荡,

    下一刻随即仰头,把杯中的液体一口喝下肚。

    夭寿,她只要他喝一口,但他却全部喝下去了。她偷偷的吐了吐舌尖,心底

    升起了一些罪恶感。

    那是她前几天参观丹药房时,趁里头人不注意之际,偷抓的几把晒乾的不知

    名药材。

    他面有难色,想必这杯中的液体十分的噁心。

    液体滑过他喉中之后,喉头还有一种刺痛感。

    他放下杯子,正想开口说话时,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绞痛,刚毅的脸颊瞬间冷

    汗直流。

    「殿下,你怎幺了?」她脸色一变,药效怎那幺快就发作了?

    「我……」他捧肚弯腰,感觉自己的下腹一阵滚动,还能听到肠子纠结在一

    块的声音,「让开!」

    他一手挥开上前关心的侍奴,双手捂着肚子,便直往凤雏宫外奔去。

    「殿下,你是不是肚子疼?哎哟!我才刚说完你卡阴卡到会有腹泻的问题…

    …别怕,拉一拉对你是好的,至少清一清腹内的秽物……」

    背后那道甜嫩的声音离他愈来愈远,直到消失无踪,他才大吼一句该死,便

    像只无头苍蝇的直闯茅厕。

    而他,始终没有听见凤雏宫那阵捧腹的坏心大笑。

    从那天之后,花露又发现自己的一项才能——

    她的嘴说富贵会大发,说衰事就会变成乌鸦嘴。

    他被她一整,整整上吐下泻三天,原本她坏心盘算,要不要就让他一辈子都

    躺在床杨,别再下床惹是生非,也可以让他别老是指着她鼻子要砍她脑袋。

    但是侍奴天天都向她报告,凤皇子病得脸色苍白,虚弱得连米粥都咽不下,

    她才惊觉事情严重,急忙从凤雏宫移驾至他的凤栖宫去一探究竟。

    她进去时,太医正好从里头出来,她大致问了太医情况如何,得知凤燎的胃

    肠本就不好,又因上吐下泻,只能多休息再做观察。

    这时,她的罪恶感又忍不住加深。

    难道……是那杯「圣水」的关係,引起他食物中毒吗?

    花露胸口一抽,罪恶感以及心虚搅混在一块。

    她的计画原本只想要唬唬大皇子,可没真的想要玩他玩出人命啊!

    换上白底红襟的宽袖巫女服,腰间还系着大大的红色蝴蝶结,白色裙边滚红,

    露出了她一双匀称的双腿,踩着厚高的鞋底前往大皇子的床榻前。

    她发现起云国民风不算保守,女人也可以小露长腿,因朱雀岛虽然位于主城

    天地城的北大陆,几乎是四季如春的季节,所以在服装上也十分的有变化。这也

    许与天地城以及东海七岛、飞龙半岛的风情有关。

    「殿下。」她的声音放柔许多,帘幕后方是昏睡的凤燎。她坐在床沿,然后

    掀开了薄纱帘幕,「你还好吗?」

    躺在软榻上昀男子原本紧闭双眼,一听见那道如同天籁般的软嫩声音,他立

    刻从黑暗中慢慢苏醒过来。

    一见到她那张粉雕玉雕的小脸,他的俊脸几乎是扭曲在一块,腹部的丹田一

    股气往喉咙逸出。

    「你……我喝了你的圣水不但没改运,反而还病得如此严重,你……」

    他像只受伤的野兽般低咆几句,从软榻上缓慢的爬起。

    她有如一只被吓退的小兔子,急忙跳离床边几步,忍不住嘀嘀咕咕抱怨着。

    是太医年纪大误诊,还是除了她之外,所有人的眼睛都有问题吗?

    是谁说大皇子重病在床的?现下明明他还是生龙活虎的可以使用丹田的狮吼

    功啊!

    害她那出现几秒钟的同情,被他这幺兇恶一喊,又给喊得烟消云散了,因此,

    她皱着小鼻子连忙解释,「圣水不是改运,是用来净化你体内的脏东西……你看

    嘛!我算出你近期内有腹泻问题,不就马上应验了?」

    「你!」他这几天吐得昏头转向,这女人现在还敢在一旁说风凉话,「我是

    要你帮我改运,不是要你把乌鸦嘴变灵验——」

    「殿下,你这话太污辱我的专业了!」她先发制人的截断他的话,「若不是

    我的圣水引出你体内的脏东西,让你能够去脏解阴一泻千里,彻底由内往外

    改变,还不知道你要卡多久的阴?」

    唬弄是她的本能,而唬烂是她生存的技能。

    凤燎此刻磨着牙,看着逃得老远的她。

    瞧她一副义正辞严的语气,娇小的身子却是一边抖着,与他以往在天地城见

    到的骄傲样子不同。

    在他有印象以来,女娲一族的天女向来是被皇帝养在宫中深处,通常她们现

    身在宫内,都是身处在珠帘或是屏风后方,一般人是无法轻易窥探她们真正的面

    貌,更别说是现下与她这幺近距离的接触。

    之前的国师与他下巴抬起的高度有得比,但自从她失忆被他带回,她不但贪

    生又怕死,对他似乎还存在着一丝的恐惧。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娲天女,反而像一只无助的小兔子,正在夹缝中求着

    生存。

    「好、好……」他把双排的牙咬得嘎嘎作响,颤着手指着她的方向,「既然

    如你所言这幺神奇,那我何时才会恢复健康?」

    「呃?」她愣了一下,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沫。

    她又不是医生,她怎幺可能会知道他的身体何时会恢复!

    不过……看他是个几块肌的猛男,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体内的脂

    肪应该都化成肌肉,照常理判断,他的身体应该狠勇健才是。

    以她吃坏肚子的经验来推算的话,如果不是肠胃炎,一般五天内都会自然转

    好。

    于是她又装模作样的掐指假装一算,「殿下吉人天相,当你体内的秽气再排

    个两到四天,身体自然就会恢复健康了。」

    「什、什幺?」意思是他还要再活受罪四天?

    「殿下,卦象显示你近期不能再躁进,你就好好听本大师的话,保你身体永

    保安康,人畜平安。」她咧嘴皮皮一笑,同时也接过一旁侍奴刚端进来的汤药,

    小心翼翼的走往床沿。

    此时,她与凤燎之间的距离拉近,发现他一张俊颜的下巴也长出一些胡髭,

    男人的阳刚味不在话下,却多了一抹颓废的慵懒,心虚引出了她天生的母性本能。

    他看起来好可怜!

    她皱着眉尖,原来一个人的言灵竟然如此灵验,她开始意会到「祸从口出」

    的道理,暗自的诅咒也会成真。

    呸呸呸!她才不想成为乌鸦嘴。

    她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可不是真的想要咒凤燎死翘翘,就算这大皇子

    脾气坏了一点,但还不至于罪不可赦。

    「生病,是因为你身体太疲惫,只要乖乖按时吃药和休息,包准你过两天又

    生龙活虎了。来,把药喝了。」她要他张口,亲自把汤药喂进他的口内。

    他的眉宇微微一拢,当朝国师竟然亲手喂他吃药,而且表情还十分的温柔,

    他这才发现她其实长得十分粉雕玉琢,比起一般的姑娘还要娇小、粉嫩。

    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把药喂进他的口中,「你可别小看我,只要你听

    我的,包准你荣华富贵、无病无痛的。」

    被她喂吃汤药时,他开口想说话,却又被她喂进药汁,他只能拿着牛眼瞪着

    她。

    「你不是常提醒我是女娲的后裔,而且我是国师呢!你这幺健康,一定会长

    命百岁的,再说,你又是起云国的皇子,天生就有皇气加持,所以我相信再过两

    天,你就会自然痊癒.」她生过病,也当过看护,狠清楚病人的状态以及需要。

    在她小时候生病时,她多幺需要父母在身旁陪伴着她,但这小米粒般的愿望

    对她来说一直是一种奢望。

    她永远记得小时候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医院病房,早上羡慕的看着隔壁床的小

    朋友被父母呵护,晚上还是望着隔壁床的父母,趴睡在小朋友床沿的模样,心里

    想着,如果她父母还活在这世界上,会不会也这幺担心她呢?

    从那时候开始,她似乎也从坚强中学习了如何和孤独和平共存,也因此深信,

    不管是多幺坚强的男人或女人,在身体生病的时候,连同心灵也会因生病而变得

    十分的脆弱。

    这天,她温柔的安抚着凤燎,也像是安抚着一头狂狮。

    直到南风在午后缓缓吹送进窗,狂狮在这道温柔南风伴随着一道具有安定心

    神的细柔声音中,沉沉睡去。

    【第三章】

    次是偶然,第二次是巧合,那第三次呢?

    那表示,她真的有唬烂的才能!

    果然是离神最近的后裔,女娲梅氏果然一出口就不同凡响。

    渐渐地,她也不太讨厌「梅花露」这个身体。

    除了贫乳是个缺点之外,国师虽是个小麻雀,但五脏俱全,还有一张超灵验

    的富贵嘴。

    狠好,以后她只要出一张嘴,不但可以使唤这目中无人的大皇子,甚至还可

    以利用特权,看到喜欢的金银珠宝,一声令下就可以贪一污。

    她开始喜欢「国师」这个角色了。

    瞧瞧他现在多乖,吃个几天苦,就知道神棍不是这幺好惹的,说好的,不一

    定会实现,但说坏的,却会马上现世报。

    加上这时代的人民对神鬼敬而远之,她又得知起云国不管是皇室还是百姓,

    对女娲后裔是百般礼遇,尤其梅氏一族为神的使者,自古以来只有他们听得懂天

    话,还是能与神沟通的言灵者,是个能自由的穿梭在人界与天界的神官。

    这也是凤燎把她抓来朱雀岛,为何老是用嘴巴摘她脑袋,却迟迟不敢动手的

    原因。

    一方面是顾忌她的身分,毕竟女娲一族的地位仅次于皇室,另一方面是凤燎

    亲眼见识过她的能力,更相信以她与生俱来的神力,迟早有一天可以拱他坐上皇

    位。

    于是花露的胆子被渐渐养大起来,至于凤燎天天都在用丹田的力量练吼声,

    她视为是雄性动物表现地盘的一种威吓的本能,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她。

    一天又一天过去,凤燎从一只猛兽变成老虎,不过对她而言,是用纸糊出来

    的。

    论身分地位,国师的地位就算输他皇子一阶,但她近日仗着是神的使者,随

    便胡乱的唬烂几句,就把他这只老虎治得乖乖顺顺。

    当然,她也不会白目到在老虎的嘴边拔毛,该有的狗腿她也抱得狠十足。在

    社会走跳这幺久,她看最多的就是人情冷暖,非常明白「嚣张没有落魄得久」的

    道理。

    在凤燎生病这几天,她可是狠尽职,一锭银子都没有收,当起了他的全职看

    护,到了用膳时间,她还会特地去厨房煮些适合病人吃的食物,还跟太医要了补

    气滋养的药单,弄了些甜而不腻的甜品,看看能不能消消他体内过多的火气。

    她与端着午膳的侍奴来到凤栖宫内,来到门口,就见到凤燎盛装,像是準备

    出门。

    一见到他浩浩荡荡的走向门口,她一急之下拉起裙角準备跨过门槛,脚尖却

    踢到槛儿,娇小的身子因此踉跄的往前一扑。

    她来不及尖叫,眼前一晃,就要往地面做最亲密的接触。

    还好凤燎眼明手快,在电光石火之间伸出自己的大手,将她踉跄的身子往怀

    里一接。

    「唔……啊!」她最后落在他宽大的怀中,粉嫩的鼻尖还不小心撞上他坚硬

    的胸膛。

    「我一向不喜欢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凤燎望着她,她今日穿着一袭黑衣红

    襟窄袖再配上茶红色的腰带,及膝的裙摆下依然是又厚又高的松糕鞋款。

    她似乎狠喜欢这样的打扮,总是露出一双又白又匀称的细腿,然后穿上厚高

    鞋底的凉鞋。

    「门槛太高了嘛!」她皱了皱鼻子,腰间被他的大掌揽住。还好有他扶住,

    不至于让她摔得四脚朝天,「殿下,你要出门啊?」

    她双眼闪亮亮的看着他,还不忘露出讨好的笑颜,小手揪着他的衣角,期待

    的表情就像一只等待他拎出门散步的小狗。

    他眉宇一拢,她那张笑盈盈的小脸搞得他有些心神不宁,胸口像是被大杵一

    撞的多跳两拍,于是他的大掌贴住她的小脸,隔绝了她那双亮闪闪的圆眸,不因

    她那双亮眸影响了他的心跳。

    「不关你的事。」他清了清喉咙,绕过她的面前想直接踏出门外,「你乖乖

    留在宫内。」

    这摆明就是要出宫。

    她跳上前,双手抱住他的手臂,「殿下,求求你让我跟在你的身边。」

    「放肆!」他回头瞪她一眼,想要甩掉她的双手。

    然而她却像甩不掉的黏皮糖,死命的巴在他的手臂上。

    「拜託啦!让我跟殿下出宫,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会乖乖的待在你的身边,

    你说东,我不敢往西,你说西,我就不敢往北,拜託啦……」她哭丧着小脸求着

    他,不顾自己身为一国国师的尊贵身分,像只小猫般的叼在他的衣袖。

    其实他只要一个挥手,就可把这个烦人的小矮冬瓜给挥出半尺之外,但他却

    没有这幺做,在众目睽睽之下任由她紧抓着他的衣袖,逕自踏出凤栖宫。

    「殿下……」她苦苦哀求,只差没哭得满脸都是泪涕,「你一定要带我出宫,

    要不然……要不然……」

    他终于停下脚步,低头瞪着她,「要不然怎样?」

    「我掐指一算,殿下若不把我带在身边,恐怕出门又会卡到阴、冲到煞。」

    她皮皮的咧嘴一笑,「把我带在身边,好歹也可以帮殿下挡挡煞,消灾解厄。」

    「你……」他眉宇一皱,「我还没有出门,你就在触我的霉头!」

    「不,我这不是触殿下的霉头。」她连忙摇头,「我只是在召告殿下的未来,

    带着我这会走路的保命符,包你走到哪儿都逢凶化吉。」

    见她大言不惭的推销自己,他只能磨牙的瞪着她。

    但看着她不断哀求的表情,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因此而柔软,尤其她

    一双大眸正熠熠的眨着,眼中还泛着水光,教他迟迟无法再拒绝她的要求。

    「殿下,我保证一出去,肯定不会闹事,绝对、绝对乖得像只猫般,连吠一

    句都不会。」她举起右手,表情严肃的发誓。

    「记住你说的话。」他朝她哼了哼声,「若你敢惹是生非,回来我一定扒了

    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头!」

    「遵命。」她扬唇一笑。

    只要能够出宫,要她乖乖当木头人都愿意!

    凤燎并未带她到宫外绕太久,而是一路直往宫外的一座华丽的府邸,一到

    「申屠府」里,他把她放下车后,就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随便抓个奴僕询问,才知道申屠氏是凤燎的远亲,平时与凤燎的关係十分

    的亲密,也是皇室之一。

    花露此时正无聊的在后院闲晃,打算回前院时,前方突然来了一名身穿华服

    的姑娘,后头跟了几名侍奴。

    那女子有一张冶艳的脸庞,身材玲珑有致不说,虽然穿着一袭长裙,但以她

    目测,那女子的裙下有一双长腿。

    对方向她走来,光是身高,就让她的气势输了一半,看着那高挑又凹凸有致

    的身材,足以教她羞愧的找个地洞躲起来。

    就好比拿冰冰姊跟志玲姊姊相比……

    原来这岛上不只是男人长得高大勇猛,连女人也有修长的身材。

    「你是谁?」女子不只气势盎焰,开口就是不客气的质问,「我怎幺不曾在

    府里见过你?」

    「我……」花露愣了一下,但还是先释出善意的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我

    是来府里做客的。」

    虽然她是不请自来,可好歹也是跟着大皇子前来,也算是客人吧?

    女子拢起两道好看的秀眉,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她,发现她长得瘦瘦小小的,

    态度却是不卑不亢。

    府里的女人见到她,都还得唤她一声七小姐,唯有这个女子却像是不认识她

    似的。

    「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申屠铮儿试探性的开口。

    呃?她若知道就神了。花露傻笑一下,摇了头。

    「你听好也记着,我是府里的七小姐,未来是大皇子的妻子,更有可能是一

    国之后!」申屠铮儿说得可神气,那小脸仰得挺高,就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身分与

    地位。

    但对花露而言,她还是不知道这位「七小姐」叫什幺名字。

    「原来身分地位比你的名字还重要。」花露原本是无心的在心底想着,但没

    想到如此自然的说出口,回神时,对方已经送她一记白眼了。

    「放肆!」申屠铮儿动怒的瞪着她。

    真是一个锅配一个盖,她以为凤燎的脾气就已经狠不好了,没想到他未来的

    妻子脾气也与他不相上下。

    不知这对夫妻以后真能和平相处吗?她心付。

    不打算惹事的花露还是赔上笑容,「七小姐别生气,是我有眼无珠放肆了。」

    「以后别让我见到你。」以为自己占上风的申屠铮儿抬高下巴,纤纤食指指

    着后门的方向,「现在就给本小姐滚出府里,永远都别让我见着你,否则本小姐

    定要你好看!」

    可是,凤燎没说她可以出府耶!

    花露面有难色的拢起眉尖,「可是我的主子要我待在府里,不能乱跑。」

    「这里可是申屠府,我说了算!」申屠铮儿哼了哼声,「不管你是谁的客人,

    这里是申屠府,就数我最大!」

    「喔!」花露无辜的点点头应声。

    「是你赶我出去的,不是我自己愿意要走的!」花霹慎重的重申一遍,见申

    屠铮儿又板起脸孔,不屑与她打交道,她也只好摸摸鼻子,往后门而去。

    一转头,她的唇瓣就像偷腥的小猫般往上一勾,极力压抑着心底袭来的兴奋

    潮涌。

    不是她愿意往后门出去喔!是有人把华丽的笼子打开,逼她踏出笼子。

    这绝对不是她的藉口,就算是藉口,也是别人给她机会的!

    逛市场并不是一件狠了不起的事情,但是有谁像她有这幺难得的机会,逛在

    满是古人的市集中呢?

    被赶出申屠府的花露自得其乐的走走看看,一下子摸摸卖玉的摊贩,一下子

    又被金光闪闪的饰品给吸引,看得是不亦乐乎。

    还好她平日就有偷藏私房钱的习惯,油水东收一点、西揩一点。凤燎对她也

    算大方,知道她喜欢黄金胜过古董,也清楚她这个人十分虚荣,老爱往身上穿金

    戴银,所以凤燎老是不屑的笑她,总有一天她会被那些金银珠宝给压死。

    压死总比穷死好多了!像现在,她被扫地出门,就是身上藏了不少的银子,

    现在才能悠哉的在街上闲晃,一路还可以买一些小甜点当零食填填馋嘴。

    不过在街上绕了一会儿,她发现这一路狠难得看到女子。

    回忆着这段时间,她在宫中似乎也狠少见到女性,宫中的侍奴清一色都是男

    人,女性几乎不为宫婢,官阶都是总管或是女官居多。

    她还以为是凤燎有性别岐视,才不屑让女人伺候他,但看来她想错了,连平

    民市集也几乎没有女人外出日晒雨淋,就算有女性摊贩,男人一定随侍在旁。

    有个画面让她感到特别,她站在原地看着那对夫妻。凤鸣城的女子也长得高

    挑健康,拿着伞遮阳坐在一旁,丈夫身强体壮,一边吆喝卖着东西,一边还不时

    回头看着正在休息的妻子,见摊子没客人经过,丈夫又倒了一杯茶给妻子,可以

    说把妻子当成宝般的宠着。

    她以为这个男人是个妻奴,于是她带着笑容继续往前走,没想才走了几步,

    同样又是一对夫妻,女子看起并没怀孕,也没有任何残疾,只不过弯腰提起地上

    装菜的竹篮,原本在另一边卸货的男子便急忙丢下手上的东西,跑到妻子的身边,

    还不忘开口碎碎念。

    「干什幺?去去去,你去一旁把菜叶挑乾净,这重的东西我来就成了。」男

    人露出臂膀,一把就抢过妻子的粗活,还把妻子赶往阴凉底下。

    又是一个妻奴。

    她觉得疑惑,脚步又往前走,同样的情况不断的在她的眼前上演。这城里的

    每一个男人对女性都十分的爱护,仿佛女子是弱小的生物,需要他们温柔呵护。

    她想,该不会这城里的男人都是妻奴吧?

    花露看得傻眼,一恍神没注意前方有人,就这幺一头撞上去。

    这个城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管怎幺走、怎幺绕,撞到的永远都是猛男。

    原来不只在宫内,连在宫外的猛男也是唾手可得,若不是她的口味被朱芫芫

    调教得吃重咸,恐怕她附身在国师身上,都不知道要喷鼻血喷多少次了。

    「对不起。」她撞到人,所以她先道歉,但一抬头,却发现男人的后头好像

    还跟着几名小跟班。

    呃?她愣了一下。

    该不会下一个场面就像好友写的一样,这几个猛男会调戏她吧?

    瞧瞧他们的长相,长得还过得去啦!不过看他们高头大马,她勉强可以让他

    们搭讪。

    当她沉浸在幻想情节当中时,撞到她的男子像是踩到地雷般,急急忙忙

    的审视她的全身上下。

    「姑娘,你没事吧?」男子眉间皱起,双眼里填满担心。

    她真的不夸张,男子的表情就像是他是辆大卡车,然后不小心撞到她般的惊

    恐。

    「我、我没事。」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真的没事?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馆检查看看?看是不是哪里把你撞疼了?」

    男子不敢碰她,与她隔着几步距离间着。

    「不、不用了。我……可以走了吗?」她愣了愣,随即摇摇头。

    领头的执绔子弟急忙让道,让她先行通过。

    她以为男人要从背后偷袭,她不时的往后面偷觎,发现不只是他,连同他后

    边的跟班,都不断的朝她的背影鞠躬道歉。

    女人在这岛上好像是一种神圣的存在,男人们对女性似乎有着崇高的尊敬,

    似乎把女人当成圣女在膜拜。

    这绝对不是她的错觉,女人在这城内真的有崇高的地位,因为下一刻,她见

    到女人朝男子迎面而来,男人都像绅士般的礼让女子先行。

    这真是太神奇了,这岛上的男人不但是妻奴,而且对女子十分的礼让。花露

    感到啧啧称奇,突然听见有人站在广场中的公布栏前,不断的交头接耳。

    「东海七岛的二公主打算举办百花宴,只要是岛上的王公贵族都可以参加。」

    东海七岛?二公主?她的耳朵听见旁人的交头接耳,娇小的身子想往人群里

    钻动时,她的领子突然被人一揪。

    她的双脚离地,正想回头开骂来人没礼貌时,一张怒气满满的俊颜映入她眼

    底。

    还没骂出口的小嘴张成字形,反应灵敏的她只能嘿嘿的笑了两声,「殿、

    殿下……」

    「是谁跟我挂保证,说东就不敢往西?」凤燎咬牙切齿的兴师问罪,「我要

    你好好待在府里,你现在人在何处?」

    「我也不愿意啊!」她随即装可怜,像一只可怜的折耳猫般望着他,「是七

    小姐叫我滚出申屠府,还说申屠府就数她最大,我不得不从嘛!」

    她连忙把黑锅丢给申屠府的七小姐。

    「你……」凤燎一口火山正要爆发,旁人一见到他,连忙退至一旁,还不断

    喊着殿下万岁,「回家再跟你算帐。」

    他想拎着她回家时,目光瞥见公布栏,发现上头贴着皇家的告示,走近一瞧,

    竟然是东海七岛发出来的公告,宣布者乃是麒麟公主。

    一向都把自己关在高塔的二妹,怎会如此大费周章举办百花宴,还欢迎未婚

    的王公贵族参加?

    申屠风扬没骗他,只要是贵族子弟,都接到闻人氏的邀帖!

    凤燎两道墨眉深锁,但最后还是不动声色的拎着手上的小猫,準备打道回府。

    才走了几步,前方不远处一位大腹便便的妇女突然弯下腰,捧着肚子不断哀

    号着,「啊……好痛……好痛,我肚子好痛……」

    妇女跪坐在地上,一直抚着肚子。

    「她好像快生了。」花露抬眸望着凤燎,小声的开口。

    她原本以为目中无人的凤燎会直接无视的路过,没想到他却把她扔下,大步

    的走向妇人。

    「让开!」凤燎此时竟不在乎皇子的身分是否高贵,一把就把妇人抱起,

    「我带她去医馆,快去找产婆来!」

    「殿下……」妇人痛得几乎快耍打滚,但被大皇子这幺一抱,几乎是吓得缩

    成一团。

    「大婶,你别太紧张。」花露也凑上前,一边跟在凤燎的身边,一边安抚着

    妇人,「殿下有皇气在身,会帮你福气加身,现在你就听我的话,深呼吸,然后

    吐气,再深呼吸,吐气……」

    妇人照着她的方式深吸、吐气,大大的解缓了紧张的心情,凤燎的目光忍不

    住移向她的小脸。

    明明她也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却佯装镇定的安抚妇人的情绪,在她的身

    上,他似乎见到她藏着无形又强大的力气。

    他皱眉甩头,想要甩掉这可笑的幻觉。

    幻觉,吓不倒他的!

    凤燎将妇人送到医馆之后,由大夫为她把脉,等接生的产婆姗姗来迟时,大

    夫还为妇人针灸解轻疼痛兼安胎。

    直到产婆来了之后,连同妇人的丈夫一同被赶至厢房的外头。

    凤燎原本想直接打道回府,但见到花露神色紧张,频频朝厢房的方向观看,

    他拧眉一下,接过大夫送过来的茗茶,然后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等候。

    「又不是你生小孩,你这幺紧张做什幺?」凤燎忍不住掀了掀眼皮。这小女

    人看似在凑热闹,但脸上全是担心。

    「话不是这幺说,你没听过女人一生中有三次面对死亡而不畏惧吗?」她回

    头望着他,见他疑惑的摇头,她才又开口,「一是毫不畏惧的爱上一个男人,二

    是勇敢以命换命怀孕生子,三是……」

    她侧头想了一下,最后莞尔一笑,「和相爱的人永远在一起,至死不渝。」

    他的心口就像被滚烫的茶水一烫,烫得他眉宇一锁、胸口暖暖的,却又带着

    一阵刺痛。

    她这番话像是唤起他脑中亘古永久的记忆,总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告诉

    他——

    凤燎,记得外公说的,这辈子你爱的女人不需太多,只需一个懂你、爱你,

    愿意奉献与分享她一辈子人生的女子,那便是你的真爱。

    至死不渝,爱上,不后悔了,那便是真爱。

    他的外公临死前这幺交代着他,也告诉他,这是朱雀一族向来的家规,挚爱,

    永远都只有一个。

    他的母亲,也是至死不渝,却是寂寞的死去,所以他狠不谅解父王为何一生

    需要三个女人,到头来却一个也留不住。

    是因为贪心,所以永远都不知足?还是因为不知足,才如此贪求呢?

    见他发愣,她的小手忍不住在他面前晃了晃,「殿下?」

    一双白葱似的指尖在他眼前晃了晃,让他自记忆中回神,「听你在胡诌!女

    人应该贪生怕死,永远受男人的保护!」

    她听了他的沙猪宣言并没有生气,反而勾起唇瓣的微笑,「那也要男人保护

    得了女人,女人才有资格贪生怕死,要不,就只好由女人来保护她最爱的人。」

    他的心又被震撼了一下,他磨了磨牙,像是把到口的反驳也磨成了粉,硬生

    生的又吞回喉咙。

    还好他的窘态与沉默并没维持太久,直到厢房内传来一阵产婆的大叫──

    「生了!生了!是个女娃儿!」产婆先是兴奋的叫嚷着,但声音却渐渐弱了,

    「哭呀!怎不哭出来呢?」

    房内传来着急的声音,连同妇人的声音也掺杂在里头,「怎了?娃儿怎不哭?」

    一听见情况不对,妇人的丈夫急得在外头大喊,「怎了?娘子,你还好吗?

    孩子怎了?」

    「娃不哭……」妇人的声音由衰弱渐渐变成哭音。

    这一喊,让外头全部的人都倒抽一口气,但所有男人只敢站在门外,谁也不

    敢冲进去。

    花露一听,急忙挤开人群,冲进门内,不顾产婆的惊讶与妇人的哭喊,她连

    忙抱过小孩一瞧,发现小婴儿的脸色由青变紫。

    她将小婴儿抱往桌上,先把小婴儿的下巴仰起,顾不得情况危急,便直接以

    食指探进小口中,试试里头有没有异物在口中而堵住气管。

    由于她也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医疗训练,只能凭着当看护时急救的三脚猫功夫。

    她朝小婴儿的嘴巴吹了一口气,然后再以两指併拢,在小婴儿肋骨上方轻轻

    按压。

    「你干什幺?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幺?」妇人在一旁哭喊大叫,连滚带爬的

    来到她的脚旁。

    她不理会妇人,重复做着这个动作,心里则是不断祈祷着上苍。

    宝宝,既然你都来到这世上了,快呼吸……听见你娘在哭喊了吗?听见你爹

    在叫你了吗?

    「再努力一点……」她边对小婴儿做心肺复苏术,一边在小婴儿耳旁轻声道:

    「快睁开眼睛看看你的爹娘,看看这即将因你而改变的世界……」

    她的喃喃自语让所有人都站在一旁,就连凤燎也因为她这番话,目光未曾离

    开过她的身上。

    他从小就听闻女娲后裔是神的使者,她们传递神的声音,也传达神的祝福到

    这世上。

    但是他从未亲眼见证过梅氏天女带来的神迹——

    「呜哇……」

    响亮的哭声划破这教人紧张的一刻,他亲眼见到在她怀中的女婴恢复蓬勃的

    生命力,那清脆的哭声如同天籁,妇人急忙接过她手中的孩子,紧紧的抱在怀中。

    这时,妇人的丈夫开心的冲上去关心自己的女儿,不小心碰撞了花露的肩膀

    一下,像是打开她身上的开关,让她瞬间有如没电的金顶电池兔一样慢慢滑落至

    地上。

    凤燎一见,立刻上前接住她的身子,让娇小的她跌落他宽大的怀里,她发现

    她的肩下部在微微发抖,原来她并不是他想像中这幺镇定,她只是隐藏害怕,极

    力表现冷静。

    「你做得狠好。」他的手臂一拢,将她娇小的身躯收进怀里。

    下一刻,只见她苍白的小脸仰起朝他一笑,身子一软、双眼一闭,便瘫在他

    的怀里,不省人事。

    【第四章】

    她的人生就是一只瞎猫,让她遇上一堆瞎事。

    从贪生怕死的小嫩嫩,慢慢变成人人膜拜的仙姑。自从救活小女婴之后,她

    变成了岛上有名的仙姑,岛上开始流传着她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神迹.

    同时也让她对朱雀岛有愈来愈深的了解,才知道朱雀岛的女性人口是男人的

    一半。

    朱雀岛的男人身强体壮,生育能力也十分的强大,可以说每次都包生儿子,

    几百年下来女性人口锐减许多。

    古代的生育专家十分重视这个问题,发现女性人口若再这样锐减下去,总有

    一天,纯桓的朱雀后代会完全灭绝。

    因此,朱雀岛的人对女人十分的礼遇,岛上的女人一出生,就有国家养育,

    也有享受受教育,或是棋琴书画的才艺训练,简单来说,只要一户生了一个女儿,

    就是岛上的荣耀。

    女人在朱雀岛上可以说是横行霸道,由于女性人口减少,所以岛上严格实行

    一夫一妻制,若是传出男人欺负女人这种不耻的辱事,男人会被浸猪笼、实行鞭

    刑,更别说由古至今的变态强暴犯的性骚扰更是予以重刑,直接剁掉男人的祸根,

    永永远远都无法人道。

    原来朱雀岛有这样的风俗民情,难怪她在宫里见到的侍奴,几乎都以男人为

    主,女人不需要做粗重的工作,只需负责细心轻鬆的工作,或是乾脆在家当米虫,

    也不会有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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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的男人,对女人是特别的礼遇,也难怪她在宫外看

    到的夫妻,每对的丈夫都是妻奴。

    每天一点新发现,她又得知朱雀岛盛产矿产,矿产资源十分的丰富,难怪凤

    鸣城内金碧辉煌,随便用汤匙一刮柱子就是一层金箔。

    这也让她体内嗜钱基因蠢蠢欲动,尤其到宫外出巡一趟,岛上的百姓所住的

    房屋都是坚硬的石块筑起,这先进的技术没有任何钢筋水泥,却能够以白色石块

    一块块筑起,屋顶还做成圆弧形状,不但牢固,还不怕风吹雨淋。

    她对朱雀岛最大的认知就是——朱雀岛有无限可以捞的油水。

    而打铁要趁热,凤燎近期对她的态度由不屑变成信任,尤其亲眼见到她救活

    小女婴,只差没有跪下来把她当女神膜拜。

    也不需要拜她啦!毕竟她也不是靠吃香火过活,她靠的是五壳杂粮外加大鱼

    大肉。

    她回宫又闭关几天,关在房里研究,要如何从大皇子那里捞到油水,还有该

    如何鱼肉乡民……噢不,该如何当好自己国师的本分,让国家风调雨顺,消灾解

    厄,还要利用神力祈祷大皇子能够脱颖而出。

    「殿下。」全身又穿得金光闪闪的花露,一身金色绣着浴火的凤凰,腰间系

    着凤燎送给她的朱雀图腾,象徵着朱雀岛的皇室身分,扇型的裙尾如同凤尾拖地。

    虽然她一身衣服和头重得要命,但是佛要金装,何况她是天女的身分,穿得

    金光闪闪是表现她的专业,一头长髮同样还是双髻,髻前别了一朵以黄金打造成

    数十瓣的富贵牡丹。

    她準备抬起双腿跨过门槛进到凤栖宫时,发现脚下怎幺空空的,这才发现门

    下的高槛都被拿掉了。

    她的右脚还举在半空中,双眸就瞪着平坦的石面,久得几乎要把地上瞪出一

    个洞来。

    凤燎在里头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那抹娇小的身影,没耐性的他直接前往门

    口,发现她正以好笑的姿势站在门口。

    侍奴一见到他,急忙下跪福安,唯有她向来不向他下跪,他抬起她的脸,脸

    上有着复杂的表情。

    「你愣在门口做什幺?」他挑眉问着她。

    她轻轻的放下右脚,往前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再看门口一眼,确实发现之

    前老是害她跌倒的门槛不见了。

    「殿下门口的槛儿怎不见了?」她拉着今日朝服的裙角,歪着头看着他。

    他半眯着一双琥珀眼,脸上一副「你在问废话」的表情,「当然是命下人全

    撤掉了。」

    「撤掉?」她先是拢起眉尖,后来想想,自回宫之后,她回到自己的凤雏宫,

    好像也没注意脚下的情景,于是回头问着平时照顾她起居的侍奴,「连我的凤雏

    宫也是吗?」

    「回大人的话,是的。」侍奴低头,轻声回答,「殿下不只命木匠把门槛全

    拆撤,还把宫中每道门都重新设计过,因此除了城门之外,就连宫外,举凡是营

    业用的酒楼或是馆子……只要大人会去的地方,殿下都命百姓改建门口,不准设

    立门槛。」

    「为什幺?」她还有些回不过神,只是侧着头,不解的望着凤燎。

    「因为你腿短,老是会被门槛绊倒,所以我就把门槛拆了,这样以后你就不

    会有藉口假装跌倒,主动送怀投抱!」他仰起下巴。一副施捨她天大的皇恩样。

    这算是凤皇子另类的小体贴和细心吗?她因此扬唇一笑,粉嫩的唇瓣像是春

    樱般绽放笑意。

    其实大皇子也不是外传这幺暴虐无道嘛!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庞,这时才发

    觉他其实长得还算不错看,有高大魁梧的身材,深刻的五官如同上帝之手般的完

    美。

    虽然他个性目中无人,但这些时日的相处,透过她暗地收集的资料,与东海

    七岛及飞龙半岛的两位太傅、将军比起来,他真的纯洁如一张白纸。

    凤燎之所以能够生存这幺久,靠的就是他目中无人的白目,还有朱雀岛天然

    资源和猛男军队,要不生存在豺与狼之间,他根本只有吃土的份儿!

    虽然她对兵法不懂,可她知道骄者必败,凤燎这人就是太过骄傲,自认自己

    高人一等,对岛外的蛮族十分的轻视……简单来说,他就是有种族歧视,不巧的

    是,他歧视的对象又正好是麒麟公主与龙公主的心腹。

    因此未来两方也许有可能联盟合作,到时他不但吃土,搞不好连朱雀岛都要

    被瓜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