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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不是环境阴暗产生的错觉,越往前走,越是感觉冷飕飕的,林寻鼻尖动了动,在封钰身侧低声道:“尸臭味。” 封钰点头,脚步快他半步,林寻看着他和自己错开的半个肩头,稍稍一怔……这算是将他护在身后? 不由略感诧异地向系统做出感慨:“他的人格未免也太高尚了。” 被坑了这么多次,还能在关键时刻选择挺身而出。 【系统:那要看和谁比。】 实话的效果总是一针见血,林寻不再搭理质疑自己人品的人,转而仔细观察起空间的结构。不难看出,施工的是位能人巧匠,不但成功开凿了这片区域,还引入地下暗河,控制在刚刚好的深浅范围。 他走到暗河边,用手沾了点水嗅了嗅,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不知是否是刚刚封钰斩蛇时留下,林寻捡起两颗小石子,放在地上,然后身子趴在地上仔细观察。 这种怪异的姿势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你在做什么?”冉明江问。 林寻用手指来回拨拉一下石子,趴的时间久了,要起来的时候有些头晕,条件反射地要从旁边抓个东西借力,封钰赶在他的手抓住自己裤子边缘前将他拉了起来。 “这块地是倾斜的,我们是在往下坡走。” “这有什么,”蟠龙门主觉得他大惊小怪,“这可是地底下,哪可能建的那么平坦。” 林寻:“能懂得引入地底暗潮的人,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原身虽说不学无术,但对于墓穴风水类的书确实广有涉猎,甚至烂熟于心,林寻一点点搜索相关线索,突然喃喃道:“千尸坑。” 听上去就给人感觉格外不好的词汇,蟠龙门主问:“千什么?” “千尸坑的传说最早兴起在一千多年前年的百光国,当时国主为了开拓国土,派了几万人的军队西征,可惜打了败仗,国内动荡,士气低迷,皇帝的宝座亦是岌岌可危。” 林寻道:“当时的统治者听从一位巫师进言,杀了上千名伤残士兵,以怨气召唤血将军。” “血将军?”蟠龙门主皱眉,怎么越听越觉得不靠谱。 “所谓血将军,即是在从前战争中阵亡的将军,必须是性格残暴,死去时怀有极大的怨念,一旦复生,血肉之身便不会被兵刃伤害,战无不胜。。” “若有此记载,杜撰出来的可能性更大,”原本从不插话的静海方丈立时道:“人心都是肉做的,皇帝怎么可能忍心杀害这些为了王朝落下病根的军人。” 林寻嘴角一弯:“是与不是,方丈不是比我清楚。” 静海方丈猛地攥紧手中的佛珠。 “关于千尸坑的记载最早便是出现在中,我记得这本经书后来被少林寺藏经阁收录,视为禁书。” 静海方丈自然是清楚,非但如此,那本经书里还记载了许多骇人听闻的传说,后来冉明江特意问他要去。他一直没有想明白对方大费周折问自己要此书的目的,骤然被引入千尸坑的话题,静海方丈不由身体一颤…… 他下意识看了眼冉明江,对方却是神色如常。 过了好一会儿,静海方丈的手才微微放松一些。 也许只是自己多心,毕竟冉明江如今已经是武林盟主,大权在握,什么召唤血将军四处征战,怎么看也是多此一举。 “只是说说而已,”林寻道:“方丈不必放在心上,要容纳几千人的尸体,这地底的空间哪有可能建造的如此大。” 静海方丈点头,的确,若真如此,那恐怕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林寻能感觉到不止是静海方丈,大多数人都暗暗松了口气,他眯了眯眼……千尸坑是不太可能,但百尸坑就难说了。 一直跟在队伍后面默不作声的辰鬼却是看了眼林寻,中确有提及千尸坑,然而太过伤天害理,他也只是退而求其次,和冉明江四处搜寻当年背叛大人的部下,还有叛军余孽,试图以他们的血肉为引。 现在看来,知道此种方法的并非只有他们,很有可能还有其他人在暗中妄图利用千尸坑来复活某个人。 随着路途的延长,坡度从平缓到越来越明显,联想到林寻方才所说的,很多人都是头皮一阵发麻。 方云走到林寻身边,嘀咕道:“你有没有闻到股怪味儿?” 林寻指了指前面:“你说的是那个么?” 方云陡然一看,险些吓得掉进河里,随着坡度变陡,能清楚看到下方场景。 往前几百米的地方,整整齐齐站着好几排人,一动不动,再仔细看,心窝处只剩下一个血窟窿,队伍中几个年纪小点的姑娘忍不住跑到河边用帕子捂住嘴干呕。 方云脸色难看道:“这不会就是你之前所说的千尸坑?” 林寻:“怎么看也只有百人的规模。” “存剑!”武当掌门悲恸地叫了一声,原本要飞身下去,幸而静海方丈将他及时拉住。 站立的尸体的中,赫然有一人穿着武当派的门服,不止是武当一个门派,还有不少其他门派失踪的弟子。 “情况要比我们想象的糟多了。”如此多江湖上的青年才俊丧生于此,难免让人觉得可惜,方云叹道:“原以为是跟前一次走尸计划一般,被抓起来喂了药而已,谁曾想……” 林寻:“这里最多有一百多人,想要达到千尸坑的效果,祭祀常人必定是不行。” 武当掌门愤怒道:“何人如此丧心病狂!” “他们能为我死是他们的荣幸。”一道声音突然回荡在整个地底空间,河水被声浪震动,抖动的幅度像是煮沸的开水。 “呼延坤。”听到这个声音,冉明江一向的内敛不在,浑身的肌肉绷紧,杀意几乎是没有丝毫掩饰的释放出来。 “好久不见了,冉盟主。”阴阳怪气地叫出这个称呼,从几百人人的尸体后,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的眼睛没有瞳仁,鱼目一般泛着死白,说话的时候还会往外渗血。 “可惜你们来得太早,我还没有完全恢复。” 他拍拍手,那些尸体居然活动起来,随着呼延坤的脚步跟上来。 “吹灭火折子!”有人赶忙道。 “一群蠢货,”呼延坤冷笑道:“难道你以为现在的我还需要靠光来视物。” “活过来也好,”冉明江的笑容竟是比他还要诡异阴森,长剑出鞘,剑光寒气逼人:“不妨让我亲手再送你下次地狱。” “送我下地狱?”呼延坤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能送我下地狱的只有一个人,然而他已经在地狱里了,你想靠一把剑杀了我,荒谬,荒谬至极……” 话还没有说完,死鱼一样的白目扫过众人,猛地定格在一人身上。 呼延坤停下脚步,表情扭曲:“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