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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怎么?太意外了,来不及你梳妆打扮吗?” “呸!本少爷天生丽质玉树临风,还需要打扮吗?我是说,他怎么突然来了?” 舒镜将眼镜放在桌上,向后院走去,慵懒的声音轻飘飘传来:“让人帮忙,总不能坐享其成吧?” 许燃追上去在他耳边低声询问:“他不是付过报酬了吗?” 他指的自然是优钵罗花,这还是舒镜上次自己说的呢。 “优钵罗是报酬,这次,是成本。” 舒镜说着,打开小门。 整个人耀眼得仿佛自带闪光灯打光板的帝江站在一株素心寒兰前,闻声看过来,优钵罗花立在他的肩头,似乎是自持有了靠山,朝天望耀武扬威地一阵摇晃。 “舒先生,我在我家中发现了一件东西,便想着,你大概是有什么吩咐。” 帝江举起手中的东西,是一本封皮空白的书,这样类似的书,舒镜的店中有很多,每一本看似一样,里面的内容却天差地别。 “帝江先生是聪明人,请坐吧。” 舒镜将人让进屋里。 “许同学,劳驾,去帮我喂一下天望好吗?” “啊……” 许燃看了一眼帝江,心知舒镜这意思就是要跟帝江单独谈话,摸摸天望的脑袋,把他从舒镜身边哄出去了。 直到天望啃完一整根骨头,许燃摸着下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可就是想不起来。 舒镜同帝江直谈到日上中天,许燃已经哀怨地盯着面前的饭菜半个小时了。 “老板,你和帝江说什么说了这么久?” “今天中午吃糖醋排骨?这可是小禾的拿手菜。” 许燃无语:“老板你无视我。” “天望快来,吃排骨。” “喂,老板,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不会被你转移注意力的。” 舒镜端起盘子哗哗给天望碗里拨了半盘子。 “我靠我的排骨!”许燃举着筷子跳起来,和天望抢排骨去了。 帝江因为还有通告并没有留下来吃饭,戴上墨镜让停在巷口低调的黑色轿车接走了。 夜晚姗姗来迟,却仍吝啬那一丝清凉,舒镜坐在酒店正对面的咖啡厅里,怏怏地陷在沙发椅里,被强劲地冷气吹得像一片随时要离地的白纸。 许燃抱着一杯西瓜汁喝得嘘捋嘘捋。 “吱吱吱。” 二人身边的玻璃窗被爪子刮出一阵噪音。 许燃咬着吸管低头瞥了眼窗户那一头不依不饶地挠玻璃的天望,以及对面为了吹冷气实力卖队友的舒镜:“老板,你再不制止天望,柜台的那位美女瞪我们瞪得眼珠都要脱框了。” 舒镜不知道是否平时在书店呆的太久,今天两次出门让他有些精力不支,浑身没骨头一般,黑框眼镜稍微遮挡住他过于苍白的脸色,还有他镜框后凝固在对街酒店的视线。 华灯由远而近,夜幕全面降临。 许燃喝完了第三杯果汁,终于忍不住了:“老板,咱们都坐了四个小时啦,我手机都玩没电了,你到底想干嘛呀?” “路见不平一声吼。” 许燃顺口接道:“不是傻逼就是狗?” “啧,年轻人,你这个觉悟不行啊。” 纯属条件反射的许燃无言以对。 “我让你带的符都拿了吗?” “带了呀。” “行,咱们走吧。” 玻璃窗前趴着心灰意冷的天望,似乎正在怀疑狗生。 舒镜叫了两声没叫动,被许燃幸灾乐祸地看着,似乎在说“看你怎么办”。 舒老板丝毫不慌,毫无征兆地就往许燃身上一倒。 “喵喵喵?”许燃接了个措手不及。 “小许啊,我还是头晕,你看我是不是中暑了?” 墙根下的天望两个耳朵默默立起。 “老板,我看你不是中暑,是中毒了。”你的脑子绝对有毒。许燃鄙夷地看着他。 舒镜花容失色,虚弱地说:“真的吗?我说我怎么这么难受呢,我年纪本来就大了,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你记得和小禾说,那书店就送给她了,虽说一直亏本,不过她反正不吃饭,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就将就了。我就是放心不下天望,以后你们要替我多照顾照顾他。” 天望已经从卧到站,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过来。 舒镜还在念念有词:“唉我本来就怕热,现在上了年纪,更是受不住,难怪各方面免疫力都低,可怜我们家小天望,那么乖,那么善解人意,那么贴心,我要是这一走,以后他若是被人欺负了,也没人替他撑腰,想一想,我真是,我真是……” 许燃满脸复杂,因为他此刻真的很想把怀中的人往街中央一推,随了他的心愿,让他早日不要祸害世间了。 “老板你放心好了,你们家天望不去欺负别人就好了,要是还能被人欺负,我就把书包里的符全吃下去。” 天望已经一边做着“我只是看你可怜”的样子走回舒镜脚边,一边又忍不住去舔他的手指了。 舒镜看似无意实则冷漠地将许燃一推,一秒钟站直了身子……“我真是舍不得死了,我还是要活下去,看我们天望长大,对不对?” 许燃看着重新和舒镜亲亲爱爱的巨犬,往日对天望怼天怼地怼自己的不满情绪都化作了一腔同情。 天望,真看不出来,你原来内里是块单蠢的小甜饼。 成功套路一波的舒镜领着一人一犬过了街,就在许燃以为舒镜要进酒店时,舒镜脚下一拐,绕到了酒店的后面一个偏僻的小门。 作者有话要说: 周四好啊【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好…… 有人看通灵之战吗,就是那个俄罗斯综艺,这两天磕疯了,亚历山大和小姐姐真配啊,好喜欢亚历山大那种淡定的气质。 第14章 帝江(6) 酒店十六楼,某一间标准间内。 “说没说老板什么意思?” 从浴室里搓着头发走出来的男人脱了墨镜正是白日在叶苏亚家门前抢孩子的男人。 另一个坐在床上的男人放下手机,点燃一支烟,应该就是开车的司机。 “还能什么意思,让我们赶快把这小丫头带回去,免得再出纰漏。” 墨镜男人看了眼另一张床上还在昏睡的小女孩:“你这药靠谱吗?年纪这么小,别给吃死了。” “哼,你当我这么多年是白来的?保管她睡到明天中午,不早也不晚。” “那就好,火车票我已经买好了,明早三点的,中午之前就能到咱地界。” 床上的男人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呀,都卖出去的孩子了,还过了这么长时间,折腾这么一出,他可真是不怕事,万一那女人真的去报警呢。” “嗨,上头让怎么干,咱们拿钱的,可不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