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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询问了下，也没问出什么。本以为是普通的肠胃不适，看到顾盼对裴显冷漠的样子，忽然灵光一现。 “你今天有没有吃什么药物？” “……嗯……” 顾盼明明不想来医院，奈何浑身无力反抗不了他。 “吃了什么药？几颗？” “你没生病吃什么药？”裴显不解，问了出来。得到了顾盼白眼一枚。 “紧急避孕药……一颗。” ………… 一瞬间诊室里静的可怕。 “你平时肠胃不好吧，紧急避孕药本来就是有一定的副作用的，你这个就属于肠胃发生反应。” “回去注意饮食就可以了，多吃清淡，副作用过去就好了。” “谢谢医生。” 顾盼道谢后转身就走。裴显赶紧跟上，到门口了回头也说了句“谢谢医生”。医生摇摇头，见怪不怪了。 裴显跟在顾盼后面直到两个人到了地下停车场，顾盼站在原地不动了，裴显也不敢动。 顾盼回头看着他，裴显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能心虚地回看她。 “你车在哪里啊！” 难道要我带你去找你的车吗？顾盼要被他气死。 “哦哦……在那边。” 裴显借机拉起顾盼的手，带她去找车。 两个人坐上车，顾盼病恹恹地靠在座位上，裴显却没启动车。 “……你为什么吃避孕药……我昨天明明没射里面。” “外射并不安全。”顾盼闭着眼，沉静地说出这句话，恰好她这几天还是排卵期，她可不想冒险。 裴显叹了口气，感觉想说的话被她堵住，暗暗决定下次一定要戴套。他缓了缓，重新开口。 “你中午应该没吃吧，我带你去吃点清淡的。” “……随便。” 顾盼当下没力气反对他，再加上中午确实没吃，有些饿了。 裴显带她去了家做粥很地道的私房菜馆，菜单递给她让她点。顾盼因为有胃病，还是很爱喝粥的，但是工作以来难免会没时间去认真吃早饭。 她仔细看了看粥的种类，“皮蛋瘦肉粥。” 服务员刚要记录，裴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皮蛋瘦肉粥……不够清淡吧……有点……咸？” 顾盼出乎意料地接受了他的意见，毕竟她也是很珍惜自己的身体的。 “那就银耳莲子粥吧。” “这个好，这个好。” ………… 粥和菜都上齐，裴显起身给她盛了一碗粥，还吹了吹，放在顾盼面前。施舸若是看到这个场面定要和裴宸一起笑掉大牙。 顾盼低头安静喝粥。 “你明天就要走了吧。” 裴显也陪她一起喝起银耳莲子粥，率先打破沉静。 “嗯。” “我们还没好好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顾盼一副不想多理你的表情。 “……我下次会戴套，你不要再吃药伤害自己。” 顾盼听到后一口粥差点呛到。谁要和你下次啊！ “我们能不能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本来就没什么交集。” 她手里拿着汤匙，平静的望着他，却说出最残酷的语言。 “不能。” 至此宣布谈判破裂。 当晚吃饭顾盼和陈知说不去了，陈知当她胃病又犯，并未强求，嘱咐她好好休息。 第二天两人赶往机场，返回N市。裴显并未告诉陈知他来送机，车子停在机场停车场。 低头看了眼腕表，10点整，看向天空。不一会划过一架低飞的飞机。 他张口，仿佛自言自语： 盼盼，等你回来。 （今天是怂包裴显！） 8.结 周一早晨开例会，散会后顾盼跟着陈知进了他办公室。 “百纳那边的意思是我们派个人过去，这样方便与我们这边沟通交流。” “我一定是想让你去的，这个案子我们都很看重。” 陈知顿了几秒，仿佛有话还要说，顾盼静静等待。 “我那天晚上……忽然想起来裴显这个名字了，刚见到他我就觉得这名字熟悉。” “你们俩？”见顾盼不说话，陈知还是主动问了起来。 “高中校友，没了。你那时候不是还怀疑我劈腿他么？”顾盼打趣他。 陈知尴尬的笑出声，“……哈哈，你可别提了，我这人就是对女朋友占有欲太强。” “那，你去B市吗？” 顾盼想到裴显是有些头疼的，她觉得自己会搞不定，可她去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她与陈知有基本的默契，并且都看重这个案子。 仿佛做出天大决定，顾盼开口。 “去。” 晚上顾盼和陈知都加班，下班的时候就一起吃饭。顾盼手机断断续续的响，是收到短信的声音，刚开始她还看，后面就直接静音放在一旁专心吃。 陈知问，“有事吗？” “追求者。”顾盼笑着说，笑容有些甜。 陈知笑着摇了摇头。 “都在领我们顾大小姐的号码牌吗？我这位置让出来后竞争很激烈啊。” 两个人都笑出声。 陈知送顾盼回家，到楼下顾盼打算上楼，陈知拉了她一下，还是说出口。 “裴显人还可以，就我了解来说。如果你们有发展，我会支持。” 顾盼笑着推了他肩膀一下。 “大哥，裴显才刚刚拿到爱的号码牌，队还有得排呢！” 陈知把想说的话说出口，吐了口气。 顾盼回到家后打开了短信，一边脱衣服一边欣赏裴显刚刚的短信轰炸。 “你在干嘛。” “我好想你……” “眼前只有一群臭老头……还让我喝酒。” 附带一张餐桌上的白酒照片。 “我觉得我喝晕了，臭老头们好像盼盼……我想压上去……” 顾盼笑，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时候和陈知分手……” “想和盼盼一起睡觉……唉……” 顾盼脱下身上最后一件内裤，走进淋浴间，手指敲打键盘编辑消息，发送。然后放下手机打开喷头洗澡。 很快裴显收到一条回复： “再骚扰我就拉黑。” 顾盼上床后，睡前最后看一眼手机，发现裴显回了一条。 “我在B市等你，我超乖。” 她顿了顿，没作回复。直到手机自己暗了下去，她放到床头柜上，准备入睡。 困意并不是很足，遮光窗帘的遮挡下房间里黑乎乎的一片，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睁着眼还是闭眼，她想到了高中时与裴显的唯一那一次接触。 她当时刚从老师办公室出来，怀里抱着一大摞作业本。刚走到三楼走廊，裴显后面跟着两个小混混从面前走来，他的个子那时候就很高了，人长得帅气，头发长短刚好。当时很多男生女生都开始改校服裤子，把裤腿改细，包括裴显身后的两个小混混。裴显没改，他就穿着最原版，外套敞开，走路吊儿郎当的，浑身上下都写着两个字——不良。 可那是无数少女的青春，顾盼想得到。 她平常地走，两人擦肩而过，顾盼在女生里也算偏高，却只到他下巴。两人是隔壁班，班级在同一楼层，这种擦肩而过不知道有多少次。 可这是最特别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