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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伞。 迈出去一步,停了一下,又转身,“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黄希言笑了,“好呀。” 黄希言回卧室换了一身衣服,拿上钥匙和手机,跟席樾一起出了门。 到楼下,席樾撑起伞,她走到伞下,挽住他的手臂。 还是沉默,心情已然完全不同。 听见雨点敲在碰击布的伞面上,有节奏地合她的心跳声。 早春,属于他和她的雨夜。 酒店附近有一家便利店,黄希言和席樾在这里暂时分别,席樾去酒店退房和拿行李,她顺便买一些洗漱用品。 结完账,她走到门口的檐下等待。 手机这个时候来了一个电话,拿起来一看,是袁令秋打来的。 黄希言没有接,也没有拒接。几秒之后,那边自行挂断了。 通知栏弹出未接来电的提醒,还有未读的微信消息。点开才发现是十几分钟前,丁晓发来的。 丁晓问她:今天还回宿舍吗?礼物不要啦? 黄希言心里一暖。 塑料袋子的提拉口套到手腕上,腾出手来回复丁晓的消息:今天不回来啦。我现在跟席樾在一起。 丁晓秒回:有情况是不是? 黄希言笑着打字:我们在一起了。 丁晓回复一个“ok”的手势,又说:不打扰你们了,玩得开心。 又等了五分钟左右,街对面出现席樾的身影,她怕他看不到,挥了一下手。 席樾也抬起手来,很随意地挥一下,以作回应。 住的地方离酒店不远,他们还是步行回去。 湿漉漉的路面,被路灯光照亮,像无数被揉碎的月光。 让黄希言想到,夏天她还在那边实习的时候,那天下班等公交,席樾过来接她,也是一样的场景。 拿钥匙开门,进屋之后,黄希言拿出刚刚买的两双拖鞋,一双布拖,一双凉拖,凉拖方便他洗澡时穿。 席樾走进来,把行李箱推到墙边。 黄希言带他去浴室,把新的牙刷和毛巾都放好,告诉他热水往哪边开。 席樾洗澡的时候,黄希言先烧上水,再回到卧室里,更换了一套新的床单被套,白色底,绿色树枝和浅黄小花的花色。 床头柜上摆放的好几本看完的书,也都收回到书桌上的书立之间。 她坐在床沿上,等席樾洗完澡。 闲下来没事做的这个时候,她突然间后知后觉,领会到了方才提出今晚要在一起时,席樾一霎的犹疑。 她不知道席樾理解的,跟她想要传达的是不是一个意思。 她的想法和单纯,但是,如果,席樾想……她会拒绝吗? 她感觉自己不会。虽然理论上太早了一点,但情之所至的事情没有理论。 可是她没买东西,刚刚在便利店的时候,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她胡思乱想,耳朵发热。 浴室门开的声音打断思绪,黄希言赶紧起身走去卧室。。 席樾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拿着换下来的衣服,身上穿了一件短袖T恤,和方便睡觉的齐膝宽松短裤。 “衣服给我吧。”黄希言伸出手去,“脱水晾了明天早上应该就会干。” 席樾犹豫了一下才递给她。 黄希言把衣服丢进洗衣机,启动之后,再走过来,从浴室柜里找出吹风机给席樾。 他吹头发的时候,她就站在门口。 席樾从镜子里看着她,她又想到了刚才在乱想的事,转头走掉了。 席樾有点莫名。 吹完头发,收拾好吹风机,席樾走出浴室,黄希言已经进了卧室,门是半开着的,她的声音传过来:“客厅门开关在大门边上。” 席樾坐过去摁灭了客厅灯,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小阳台上洗衣机运转的声音。 他看着地板上,从半开的卧室门投出来的一片形状规则的灯光,犹豫了好久才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黄希言已经进了被子,趴着翻一本杂志,头发从一旁垂下来,露出有胎记的左半边脸颊。 席樾四肢僵硬地在床沿上坐下,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只马克杯,注了热水,缥缈的一缕热气。 他不常把心情表现在脸上,就像此刻,看向黄希言神情还是再平淡不过,“你还要再看一会儿书么。” 黄希言说,“双控的,你那边,帮我关一下。”撑起手臂,揿亮自己这一侧的台灯。然后合上了杂志,往床头柜上一放。 等主灯关掉,房间里只有台灯柔和的光,灯罩是彩色玻璃的,光透过去,投射到天花板上,形成奇异且漂亮的光斑。 黄希言转头看他,他躺下来,面朝着天花板,手臂很随意地搭在被子外面。 “席樾……” “嗯。” 黄希言伸手,捉住他的右手,指腹轻轻摩挲中指的第二个指节,“这是我的名字吗?” “嗯。” “什么时候去纹的?” “你走之后,两周左右。” “……是想我吗?”“嗯。” “我也一直在想你。但是我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我本来不打算再联系你,你又寄来雕塑……” “你不联系我,我也会来找你的。迟早。” “……你还画了我。你说不画身边的人。” “你不一样。” 黄希言勾起嘴角笑了。 席樾转过头去看她,她被头发拥住,灯光下皮肤变成暖色的调子,眼睛亮亮的。 “……你知道吗,我答应过我姐姐,不会跟你在一起。她看到你的画,知道我还在跟你联系,我们吵了一架,现在都没和好。” 席樾沉默了一霎,“如果我说,他们说得对,我很凉薄,不太念旧情。你姐姐,或者其他人,其实……我都不在意。所以哪怕要让你们姐妹关系破裂,我不会有负罪感。” “你最好不要有负罪感。”黄希言笑声清脆,“因为我也没有。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二选一,我选了你。” “或许你会后悔。我怕自己会伤害到你。”席樾声音微微低沉,音色是玉质的清冽。 “可是,所有和我最亲近的人,你是唯一没有伤害我,却治愈我的人。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席樾也微微地笑了一下,伸手摸她额头,“我现在知道了。” “有一件事。”席樾想到什么,忽说。 “嗯?”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何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