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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大景获得更大的利益,却没想到耀国皇室如此欺人太甚。 臣在耀国,耀国国君曾白纸黑字承诺,只要考察好大景形势,便会与吾国签署贸易合约。并为吾国提供三千匹珍贵马匹作为打开两国贸易的赠礼。 臣以为吾国最薄弱之处便是战马,这才带着使臣归来,不想……. 说到这里,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是臣没有提前打探清楚耀国皇室的人品就擅自带回大景, 请太上皇严惩。" 不得不说,上官霁云这些话以退为进倒是把自己摘除得干干净净,再加上他平时与朝堂其他同僚相处融洽,他这一跪,很快就有人开始附和。 此时,萧晟父子俩才真正认识知到上官霁云在朝堂之上的"重量"。而且他以良马为饵,会让几乎所有的文臣武将觉得,自家小皇帝闹这一出,亏了。 国力强盛,主要看两点。 一是百姓富足。 一是兵强马壮。 马既然占据了中流砥柱的作用,萧墨毓如此下耀国皇室的面子,马指定没戏,双方开打都有可能。 萧墨毓和萧晟两人往朝堂上的众人脸上随意瞥了一眼,见到的就是这种唉声叹气的场面。 萧晟不动声色的握了握指尖,脸上骤然绽放出笑意。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走上前亲自将上官霁云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手。 "上官为我大景付出良多,朕怎会怪罪与你?等会儿下朝别走,陪朕去喝两杯,也算是咱们兄弟俩阔别几个月后重新团聚。" "诺。" 上官霁云躬身行了一礼。等到下朝,萧晟直接丢下萧墨毓带着上官霁云去了自己的宫殿。 因为木荞一直心忧一家子人的吃食,皇宫内最不缺的就是厨子。天南海北的菜式。大到宫廷御宴,小到爽口小吃,应有尽有。 上了几道两人爱吃的菜式后,萧晟亲自给上官霁云布菜。 "你喜食酸。尝尝这道酸菜鱼,是你嫂子发明的,味道很不错。" 上官霁云含笑点了点头,眼中没有任何异样。 他用筷子夹进口中细细品尝,果然那味道又鲜又嫩,爽滑无比,再配上老坛酸菜的独特味道,真的很容易调动人的味蕾。 上官霁云放下了筷子,笑意似乎又满了些许。 ""嫂子真是个多才多艺的。太上皇真是好福气。" "自然是。你这次回来的正好,再过不久,朕与太后就要大婚了。你这段时间就不要外出了,留下来喝杯喜酒吧。" "诺。" 上官霁云微笑着颔首低眉,长长的睫毛垂下掩饰住一闪而逝的阴弱。 萧晟一直在观察他,自然没错过那一道异样的神情。他不动声色的朝身后手执酒壶的侍者挥了挥手,侍者立即点头向前,给两人斟了一杯酒。 萧晟举杯与上官霁云一口饮尽。 到了第二杯,侍者再一次斟酒,只是这一次在给上官霁云斟酒的时候,却一不小心脚下一滑,将壶中的酒全洒在了上官霁云的身上。 萧晟见此立马疾言厉色斥道,""你这奴才怎么如此蠢笨?还不快带上官大人去朕寝殿换一套干净的衣袍?" 那侍者一听苍白着脸赔了礼,便急急带着上官霁云往后殿去换衣裳。 等上官霁云离去后不久,萧晟唤来了顾枭。 "去盯着他。" 顾枭领命而去,只剩下一人的宴席,萧晟指尖扣着桌案,凝眉沉思。 最好不要是那个人,如果真的是与他有牵连.…. 萧晟指尖猛地一收,紧紧握在了一起。 一刻钟之后,上官霁云换好了新的衣袍重新回到桌旁。 两人觥筹交错,直到酒意上头,萧晟这才放了他离去。只是离开前,萧晟见上官霁云一脸酒醉的样子便特别让顾枭送他离开。 等顾枭回来,萧晟脸上的表情已经只剩下冷凝。 "可有什么发现?" "什么发现也没有。" 顾枭拱手继续回复,"上官大人一回到家就倒头大睡,直到属下离开都没有醒来。' "呵! 看来是真的有问题了。" 萧晟发出一声嗤笑,"若是曾经的上官又怎会如此作为?"只不过他是真的有了逆反之心,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萧晟就不清楚了。 "派人继续盯着他,别被人发现。有什么问题,便去请教连笙统领,他是最早盯梢上官霁云的,他或许有线索。" "诺。" 顾枭躬身一礼,领命而去。 萧晟目光落在院中那株今年才盛放出合欢花的合欢树上,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但愿无事发生,不然他好不容易才等到花开,还想一家人好好观赏这花开后的美景,他不愿再被什么东西给打搅了。 倚云楼的雅间内,戴着纱帽的男子从后门而入。 雅间内燃着丝丝袅袅的檀香,白衣墨发的青年坐在软凳上,悠闲的品着茗。 见身后有人进来,他毫不客气的朝一旁的凳子点了点。 "坐。" 带着纱帽的男人冷冷坐在,却没有接受他递给他的茶盏。 "闻人轩,不是说了,没有什么大事不要找我?" 闻人轩知趣的收回手,就着那个茶盏一饮而尽,嘴中发出啧啧的砸吧声。 "所以找你自然是有大事。" "什么事?" "我将会在晚上杀了耀国公主。" 见闻人轩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对面带着纱帽的男人,陡然一惊,而后上前狠狠揪住了闻人轩的衣襟。 "你这是想大景与耀国开战吗?" "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 闻人轩毫不在意的那人此时的行为,对着他露出一声嗤笑。 "倘若你不想,又为何要将那些人带过来?" "这是主上的意思。但谋杀耀国公主,主上不会答应的。" "你怎知这不是主上的意思?" 闻人轩隔着纱帽盯着里面的人,眸仁中满是嘲讽。 "别忘了你答应主上的事情。若是食言,你知道后果。" "不用你提醒。" 纱帽里的人用冰冷的语调继续说,"主上这样做他会后悔的。这样不顾一切破坏别人的婚礼,难道他就能得到了吗?真是可笑。" 他这话刚说完,身子突然一顿,紧接着他突然掀开纱帽,朝着地面吐出一口血来。 这一口血吐出,就像是被妖精夺走了精气似的,他连戴纱帽的力气都没有,气息奄奄的趴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此时没了纱帽的阻挡,男人俊美的容颜显露出来。正是本该在家中一睡不醒的上官霁云。 闻人轩见他这样子脸上的嘲讽之意更盛。 "啧啧,被反噬了吧?主上要做什么岂是你一个傀儡能置喙的?除非你想立马死,否则你就永远是主上脚下的一条狗。" 他这话上官霁云无法反驳。 若不是那一次容成恪抓到他,他露出了懦弱的表情,也不会被容成恪抓到把柄给控制住。 那个人真的是个魔鬼,他善于激起人内心中最畏惧的一面,不断放大,直到成为他真正的俘虏。 没有人知道,他上官霁云最害怕的是什么,甚至连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