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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类的屁话,平王则笑呵呵的;有一道格外强大的气息转瞬而至,落在七杀剑前方。 那位城主须发墨绿,鼻梁高挺,却一身的灰蓝长袍、羽扇纶巾。他皱眉看了一会儿,竟喜上眉梢,挥挥手叫人散了,只留下几支队伍巡防,自己又一闪身不见了。 梅七在那巡逻队员的袖中躲了一阵。原本这不是他当班的时间,但城主增添人手,他也就去府中集合。趁他同其他队员攀谈的当儿,梅七抓着那枚储物戒,无声无息地穿过御空而去。 这七位合体后期的城主一个个头发眼睛色彩缤纷,城主府却是一片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院中有亭台,穿过几处游廊便是一处色泽诡异的大湖;湖上画舫水榭星罗棋布,却是一处处灵气充足的道场。梅七攀着一只长尾红嘴鸟的爪子掠过城主府的时候,心里一阵羡慕,只恨自己不能把整处福地打包带走。 灵鸟优雅地朝一间屋子里滑翔而去,梅七赶紧跳下去,躲在栏杆后边张望。只见之前广场上那位绿发城主老老实实地从园子另一端走来,在画舫外单膝跪地,拱手道:“少主!” 梅七悚然一惊。 哪里的少主?除了日月神教,再没别的了! 梅七便换了个方向,朝画舫里望去。里头坐着一位英俊的青年,褐色卷发短而干净,绿色的眼珠子透着一股青年人独特的明亮,眼窝相比平城的人稍显深邃,衬得皮肤越发雪白;鼻梁与颧骨俱是线条冷硬,与那身缀着花边的黑色礼服相映,十足的异域风情。 好端端的,这位少主来七贤城做什么?神教总部的人向来对前线战事不怎么上心,不要说少主了。财侣法地样样过剩,闲得慌么? 也不能确定,说不定是一具**……或者根本就是那老头怀疑有人混了进来,特意设的陷阱。反正那些比平王还厉害些的大修士不是他能招惹的,梅七迅速理清思路,甩甩脑袋,抓着扳指,往后仰倒,啪地掉进了湖中。 这突然的声音吓了那城主一跳,梅七聚气刺了一条鱼一下,叫那尾受惊的红鲤跃出水面。那人发现是鱼,微微松了口气,却还是跪着不动。 待舫中那青年请人进去说话的时候,梅七已经水遁十里,窜上岸去,找准一间空房,迅雷般捉住一名修士,关上房门将之扑杀,搜魂后毁尸灭迹,直奔库房而去。 原本梅七是觉得半个时辰足够充裕,想去城主府的小金库走一遭,有了个来路不明的少主坐镇,他便不好乱来。正好,现在七贤城的重心放在了修补结界、监视七杀剑上,四座大库房的巡逻力量薄弱了许多,纪律也变差了。 梅七又连杀五人,才拿到通行符箓,以那几具尸体的气息为遮掩,进入了第一座库房。 梅七展开神识搜寻了一下,这栋单层楼房中只有几名修为与他差不多的修士镇守,最高也就比他高出两个小境界,便毫不犹豫地足尖轻点,掠上房梁一个接一个暗杀了。 白玉扳指的储物空间大归大,对于四座库房来说却嫌小了些,梅七将那些修士身上的法器和储物具全都胡乱戴在身上,又在库房里找到了两枚储物戒,将小楼中的物资搜刮一空。 他换上巡逻队员的制服,戴好帽子,想了想又在脸上胡乱涂抹一气,一咬牙在脸上身上锤了一通,又刺了几剑,弄得自己满身是血,甚是可怖。操作完了,他才向下一座库房走去。 路上又伏击了几人,其中有一名修士胆小怕死,竟让梅七给自己下了禁制,协助他进入库房。在下面三座库房中,梅七故技重施,最后却还是把人都杀了。他的十指上都挂着储物戒,脖子上还挂了仨;最后干脆把原来那身法衣丢了,换了身新的,靴子底下还踩了一些零碎物件。要不是他戴着手套又用绷带缠了脖子跟半边脸,看上去就是个十足的土财主了。 梅七搜了那许多人的魂,再经过交叉对比,对这些巡防人员的身份信息及行事作风都有了一定的了解,最后选择了一名身高与他相近的小队长的身份,一路从城主府偏门出了府中大阵,跌跌撞撞地向那处广场跑去。 梅七一脸血污,神色惊慌,但广场上的巡逻队员多少也比较警惕,询问了他好些事,严厉地质问他为何擅离职守。梅七因对方的威压而瑟瑟发抖,唯唯诺诺半天说不出完整话来,一直含糊其辞。 几息后,七贤城所属多处矿山福地遭袭的消息就传入城中。七贤城气氛越发紧张,一队队修士从天上地下赶出城外集合,只是不知为何城主之中只有菊生那只化形大妖有反应,且竟直直冲上云霄,冲出城外找平王麻烦去了。 那队员心里莫名急躁,抬腿踹了梅七一脚。后者惨叫一声,顺势倒飞而出。那修士皱了皱眉,紧接着脸色大变——梅七再抬头时,身上伤口尽数愈合,朝广场上的人们咧嘴露出一个狞笑。 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七杀剑落入手中,嘶地斩出今日两城战场上的第一蓬血雨: “狗崽子们,你七爷爷来啦!现在打开城门受降,给你们留全尸!哈哈哈哈!” 半炷香后,梅七一路杀出了城门。说来也是危险,库房里的许多储物戒没有平王的那枚扳指高级,只是个空间器具,故而大多数物资的重量压下来,大大拖慢了梅七的速度,甚至叫他受了点伤。因此他也没有恋战,一出城门便御剑而走。 陈宏与菊生在二重天外大打出手,碍于平王督战,菊生倒也没有下死手。不知为何,七贤城又出了三位城主之后便再无大的动作,那位少主也毫无动静。 在四位合体后期的城主对上陈宏与徐真二人时,平王终于出手,却是虚空一掌先隔着数百里捞起梅七,再一掌击碎二重天,将陈宏与徐真捉了回去。 护住己方几员大将,平王笑道:“今日便到此为止吧。” 菊生意外的没有很生气,冷漠道:“莫以为我兄弟几人便怕了你!” 平王也不生气:“怎么会呢。不过本王也早有领教七位合击之术之意,择日不如撞日,我看现在就请另外三位道友也出城一战如何?” 菊生冷哼一声,目光如电地看了梅七一眼,后者抬剑一挡,躲去平王身后,朝他做了个鬼脸。平王道:“不可无礼。”梅七还嘻嘻笑着,不甚在意。 出城几人中,那墨绿长发的城主也在其中。他看起来心情不佳,漠然道:“平王殿下,今日是你逾越了。” 平王看了梅七一眼,笑了:“竹青城主说笑了。这位道友非我城中将士,也非我府中客卿。照先前的约定,这二者之外的散修不受禁令束缚,诸位一直以来不也是这么做的么?” 平王指的是七贤城频频派出“散修”骚扰侵占平城领土一事,这是七贤城理亏,谁叫他们没有可以混进对方城中的下属。 竹青冷笑一声,扬声道:“好说。平王殿下,今**我各退一步,各回城中——且看你平城如何收场!” 说罢,七贤城四人拂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