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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安入宫,衣裳势必一早就得试了改,改了试的。谁家衣裳不得改个三五次的?可虞二今早才第一次试衣? 难怪了,廖文慈母女先来那么久,其中那点弯弯绕绕,饶是谁,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可怜这虞二,回家的日子想来也并不好过。 常小姐与虞荣安交好,必是知道些什么,可见常老夫人刚一口一个心疼并不是空穴来风。 确实不是质疑苛待,而是事实就是苛待!…… “胡言乱语!”廖静心里笑翻,面上却急了。“你家老夫人好好的,要你整晚陪著作何!” “祖母将我留宿身边教规矩。你若不信,问夫人便知!” “……” 廖文慈已是头疼不已,她刚要上前,手背却是一痛。 是荣华抓了她手。 “娘,我刚没注意常茹菲,你看她头上!” 廖文慈顺眼看去…… 不知何时,那些被荣安讹走,本该是华儿佩戴的那些簪,钗和插梳已经到了常茹菲的头上。 常茹菲生得明艳,偏好红色。今日一身喜庆,头饰本就是红宝,配上这套芙蓉花配饰,竟是没有半点违和! 母女俩气煞,虞荣安个臭丫头,竟然将折腾了半天得到的首饰送给了常茹菲!…… 荣安正慢悠悠过来给廖老太行礼。 “安安,我给你的配饰,怎么到了常茹菲头上?”荣华又气又急。 “我在府里就说了,太艳丽,我不喜欢。刚看见常姐姐,觉得挺适合她。问她要不要。正好她喜欢,就卖给她了。” “卖?”不是送? “对啊,卖了一百两。赚到了。” “虞荣安!” 荣华气得发抖。“你去给我要回来!要回来!” 荣华今早回了芙蓉院后,怎么搭配都觉得丑。她的花簪不少,可与顶簪相配的芙蓉簪却没有,试了十几支花簪,不是款式不搭就是大小不配,勉强寻了几只海棠簪插着,也是与顶簪和裙摆的芙蓉花驴头不对马嘴。 一直到上了马车,她都越看越不满意。 换套首饰吧,又与华服不搭。 她还又不甘心。毕竟一早,她就把“芙蓉映月”的首饰说出去了,本打算靠着先帝御赐的猫眼出把风头,可眼下若换了头面多丢人…… 一个忍不住,委屈发作,在车中又抹起了泪。 这一哭,好不容易遮住的眼袋又出来了,眼睛的红肿也越发明显。 妆又花了。 重新上妆,却因着肝火气盛,昨晚没睡好,还哭了太多次的缘故,那皮肤状态实在是差,细腻的脂粉上去怎么都不服帖。 原本只需轻抹一层便凝脂一般的肌肤几次都上不了妆,浮粉还卡粉。热敷后又上了两层香膏都不管用。 妆容卸了上,上了卸,到宫门都不满意,她只得顶了个勉强的妆容和一肚子的不悦入了宫。 一路走来,荣华也扭捏得很,总觉得自己今日难看。进到大殿,再一瞧珠光宝气,姿容优美的众贵女,更是生出了些自卑。 什么都不顺,什么都让她烦躁。 如此一来,整个人的气度都在不自觉中下滑了不少。 越是这般,她还越是郁愤。尤其荣安久久不到,她一颗心悬着说错了好几次话。好不容易挨到这会儿,才发现常茹菲头上的发饰变了。 那些,都是自己的! 是自己擦了好几次,试了好几次的芙蓉配饰。 若不是要端着,她简直想上去一巴掌呼死虞荣安,再一爪子挠花常茹菲那张作怪脸。 瘟神,都是瘟神! 尤其这个虞荣安! 自己和娘对她这么好,可她呢?狼心狗肺!坏透了!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她呢?明明不需要,还骗走,还卖走,还故意来膈应人!怎么这般恶心! 荣安冲着荣华的憋屈脸,笑得更灿烂: “那些配饰既然给了我,就是我的。姐还管我如何处置?我与夫人先前的交换里也没提到这些首饰不能送人卖人,有什么问题?” “那我给你二百两,你告诉常茹菲说不卖了,去给我要回来!” “不行!” 荣安摇头。“常老太太对我这么好,”她晃晃手腕。“我可没脸为了些银子去出尔反尔叫人笑话。长姐想要回来,自己去吧!” “你……”荣华又是一噎。她没面,自己去要更没面不是吗? 倒是常茹菲,眼见廖家人都虎视眈眈看着自己,便大大方方上前来了。 …… 第174章 千金和赏赐 荣华刚要开口,还是廖文慈抢了先。 “菲儿,听说,我家安儿将六件发饰卖予你了?” “是啊。夫人您瞧,好看吗?” 常茹菲晃了晃脑袋。“荣华那是芙蓉映月,我这是花团锦簇,虽不及荣华那高雅有意境,但好在一个热闹。安妹妹这些芙蓉花精巧,我很是喜欢。尤其插梳上这两只蝴蝶,刚好与我头饰相配,灵动得很!” “好是好……不过,菲儿你刚也瞧见了,安儿过于素雅,头上还是缺了些装点,反倒叫人看了笑话。安儿不懂事,马上要拜见皇后,你看,刚卖予你的那几件,能不能退还她……” “不能。” “怎么?” “我买的时候便与安妹妹说好了,既是卖,便是一手银一手货。钱货既已两清,自然没有反悔之理。否则安妹妹岂不是成了言而无信之人?” “既如此,我花两百两,你把这几样卖给我!”荣华急不可待插嘴。 常茹菲噗地笑起。自己是缺钱的? “千金难买心头好。听过没?” “你……” 廖文慈狠狠一瞪荣华,成事不足,急什么!“常小姐,直说吧,我们想将几件饰物买回来,你便行个方便吧?”廖文慈知道女儿的别扭在哪儿。今日不容有失,她可不能看着女儿因为几件小东西一直这么坐立难安着。 “买吗?倒是可以卖。” “开个价吧。” “我说了,既然是我心头好,自是千金难买。那么……便一千零十六两吧。讨个彩头。” “……” “我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放心,一千零十六两的银。不是金。” “常小姐倒是玩得一手坐地起价的好本事。”那六件虽精致,却都只是普通金饰,加上一些不值钱的碎宝作配。正如荣安所言,并不值钱。一百两的话,事实荣安确实还略有小赚。可这才多长时间?百两成千两?那常茹菲也不怕闪了舌头! “此言差矣。买卖嘛,自是你情我愿。我又没强卖,你们也不是强买。又何来坐地起价之说?” 常茹菲与荣安对视后,露出了灿烂一笑。 虞荣华要是买回去,就是个冤大头,只怕得憋屈死。要不买回去,她也一样难受。常茹菲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