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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开始绞尽脑汁,思考怎么表达自己现在这股闷闷的情绪,结果憋了半天,还是说不出来一个字。他本以为洛盛阳又要生气了,没想到对方只是闷笑:“你倒是挺有进步的,以前不解风情,现在都会喝醋了?” 虞聆恍然大悟。这两个字形容相当到位,精准描述了他此时酸不拉几的感受,于是一板一眼重复道:“我喝醋了。” 虞聆这样说话有股奇异的可爱,洛盛阳笑得差点跌到马下,随手把包袱丢给他:“那你给他上药,下手轻点。” 然而虞聆粗手粗脚的动作还是把云殊归疼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抬起眼皮,有气无力道:“……虞聆?” “是我。”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不知道。” 洛盛阳啃着烧鸡的腿,毫不文雅地用手背蹭了蹭嘴边的油,含糊道:“看罗盘方向,快了吧。” 他说完这句话,斜睨了云殊归一眼:“没想到云公子真是命大,马上就能见到你的那个心上人了,高兴吧?真是,你都不知道人还……到底什么情况,拼死拼活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曾经拒绝了自己的追求对象拼了命去见他的白月光,哪怕洛盛阳早就放下了那段朦朦胧胧的感情,对着狼狈不堪的云殊归说话难免依旧还是忍不住夹枪带棒。好在他一向没什么坏心思,在“活着么”三个字出口前便及时咽了回去。 不过云殊归性子本来就好,只是苦笑道:“还好有你们二人来了。” 洛盛阳把鸡腿骨头插进脚下的沙子里,又从怀里掏出饼来啃,没好气道:“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下次别再充英雄好汉了。你那心上人……吉人自有天相,你先管好自己吧。” 云殊归能听出来他是关心自己,依旧不着脑,温言道:“多谢你了,盛阳。” 这句话一出口,他便“嘶”了一声,虞聆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没掌握好力道。” “……” 洛盛阳把饼塞回纸包里,在衣摆上擦干净手,走过来,恨铁不成钢道:“就说了你笨手笨脚的,我来吧。” 云殊归对着自己的终身大事比较迟钝,看别人却还是七窍玲珑心,这几日相处下来哪里还能不知道这两人的暧昧,闻言便连忙摆手:“已经快好了,让虞聆缠上绷带就行。” 洛盛阳这才坐回去,翘着二郎腿,把半个饼吃下了肚。 果不其然,虞聆下手的力道下意识地轻了不少,看来心情变得不错。 三人休整完毕,便继续上路。洛盛阳望着虽然神情柔和,但眉眼间仍旧带着抹不去的忧郁的云殊归,默默想到:若是神佛开眼,也教云殊归能得偿所愿吧——都是这个巨大漩涡里的牺牲品,只有自己高兴了,未免太不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 靠,连写两千字的时间都没有,想退学了 第66章 时间倒流回沈菡池骑了战马卷旗出天关那一夜。年少的将领单手提着重达十斤的银枪,如一道流星划破战场。 以力来说,他不及金虎。以智来说,他不及姬隋。但是他却是沈琼的延续,是白狮的继承人,他的出现就像是给战场注入了一股强心剂,已陷入疲态的沈军将士像是打了鸡血般再次焕发力量,一时压得羌人向后节节败退。 而面对着主帅出场的压力,阿尔图也不得不亲自下场,加入了混战。 两方酣战至天明时,本还是势均力敌。突然号角声起,浑身浴血的沈菡池只见到烽火台燃起狼烟,战局在一刹那扭转了——谁也没想到会从自己身后涌出来一批敌人,沈家军直接被北原铁骑跟从采酒城取道的魔教教众包了饺子。 好在伤亡没有太严重,未来得及深入敌阵的沈菡池在阮崎星的提醒下及时杀了个回马枪,替后面的将士开路,再加上章超、林霆两位副将回撤及时,才避免了一场惨祸。但沈家军仍在这场猝不及防的包夹下折损不少兵力,一时间整个贪狼城中一片愁云惨淡。 作为狗头军师的姬隋倒是比沈菡池这个主将乐观得多,建议他将计就计放出假消息,引诱羌人过来攻城。 沈菡池同意了姬隋的提议,也没忘了给华京那边去了封密信,告诉寸天一自己的现状,百般叮嘱对方一定要转告云殊归,不要叫他担心自己。可惜他还是不太了解寸天一其人,寸天一在看完这封火漆封口的密信以后,呵呵一笑,直接抬手扔进了火盆里。 为老不尊的问天司长捋了一把自己稀疏的胡须,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不正好,瞌睡送了个枕头嘛。” 总之在他老人家的添油加醋下,沈菡池已经“性命垂危”“奄奄一息”“风中残烛”,这才有了云殊归终于下了决心,纵马闯出华京城门一事。寸大人自然也不会去考虑他毫无武力傍身的徒弟是否会夭折在路上,过了两日才想起来通知虞聆去接一下人。 于是此刻的状况便是,沈菡池坐在练武场边缘,一边翘着个二郎腿吃柿子,一边对气喘吁吁跑着步的阮崎星指指点点,丝毫不知道云殊归已经快要抵达贪狼城了。而云殊归也是一样,完全不知道“性命垂危”的沈菡池正活蹦乱跳地欺压着比他更手无缚鸡之力的神童。 “跑快点,快,不许偷懒。”沈菡池对着阮崎星喊道,“你还有三圈要跑呢!” 阮崎星听了这话,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一张脸涨得通红,呼哧带喘,盯着沈菡池的双眼里满是怨怼:“你、你少废话……我不干了!” 沈菡池足尖点地,一个掠身便到了他身边蹲下。他笑眯眯地戳了戳阮崎星的肩膀:“哎,是你跟我打赌输了,要每天跑三圈锻炼体魄的,虽然你还是个孩子,但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言而无信?” “……”阮崎星只是气呼呼地看着他,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不许你说我是孩子!” 沈菡池朝他做了个鬼脸:“孩子才耍赖皮。” “明明是你使诈!”阮崎星噌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气道,“更何况我跟你这种空有蛮力的莽夫可不一样,我,我靠的是脑子!” “再好的脑子又有什么用,体格跟不上,不还是没有用武之地。”沈菡池推了阮崎星肩膀一把,“继续!” 阮崎星生怕沈菡池看不见一般,对着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但却听话地一脚深一脚浅地继续围着练武场跑起来。沈菡池把手里柿子吃完,不紧不慢地跟上了他的速度,陪着他一起跑了起来。 阮崎星气喘吁吁道:“你,你……你干嘛、干嘛跟着我啊?” 沈菡池抱着手臂,神定气闲回答他道:“我放松放松筋骨啊。” 阮崎星又白了他一眼,闷头跑了起来。小神童偏过头去,露出半截不知是冻红还是羞红的耳尖来。 “哼。” 他师从李鲸,学的是纵横捭阖、揣摩人心之道,焉能不知道沈菡池仍然是把他当了个闹别扭孩子来哄。尽管不想承认,阮崎星也知道自己方才确实是没有控制住情绪。 他不由得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