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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孕息(香凝)

    陈得生趁着春种那段时日,与儿媳日日夜夜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这日严荆川送了侄女回葫芦村,他的好日子也就此到头,背着行囊回到打铁铺,刚进煅造房,就被几个伙计不怀好意地挤眉弄眼嘘了几声:“老陈,这么大的事儿你还瞒着我们,不够意思啊。”

    陈得生心中“咯噔”一下,率先想到的便是自己与儿媳的事传到了他们耳朵里,心虚道:“我……我瞒你们什么事了?”

    一个高个子伙计嘿嘿一笑,上前揽住他的肩:“你不是和严荆川同村的吗?”

    “是,是啊。”陈得生懵了,这和严荆川有什么关系?

    那人摇头:“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严荆川带来的那个小女娃,压根儿不是他什么侄女儿,其实是他养在家里的小媳妇。”

    “什么?”

    陈得生先是一惊,随后定了定神推开他:“平日里开开玩笑便罢了,这话可不能乱说,要让荆川听见,非得跟你干一架不可。”

    那人撇嘴,道:“可不是我胡说八道,他都叫人在集市上撞见了,那叫一个急不可耐啊,听说在个小巷子里就摁着他那个侄女,跪在他胯下舔……”

    一讲到这香艳之处,满屋的大老爷们都笑开了。

    那人看着陈得生震惊的模样,愈发止不住嘴:“严荆川那人话少,这几日咱们也不敢当他面提,原以为你多少该知道些内情,原来还不如咱们呢。也难怪,我若是得了这么个仙女似的女娃儿,也藏着不告诉你,哈哈哈。”

    是夜,严荆川将浅溪送回家,自己便赶回了镇里,见到了数日不见的陈得生:“这几日辛苦你了,工钱我这就支给你。”

    “不急不急。”陈得生拽住他的胳膊,皱眉问道,“你先跟我说说,你那个侄女,到底怎么回事?”

    严荆川看着夜色下他的神色,甚是认真的模样,默了片刻,道:“你从哪儿知道的?”

    “你还真……”陈得生一噎,倒是笑了,“我还当你是我亲兄弟,这点事都不肯告诉我。”

    严荆川自知理亏,可这左右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也不是有意瞒你,如今知道了也好,正好我有事求你。”

    “什么事?”

    两个男人搬了竹椅在门前坐下,严荆川才开口:“我想跟你借些银子,在镇上盘间小宅子。一来日子久了,村里人难免知晓我与溪儿并非叔侄这么简单,二来,在镇上有了家,我俩也不必这么十日半月才见一回。”

    “你倒是好主意,金屋藏娇的算盘都打好了。”

    陈得生笑骂着,言语间却有几分酸意。他与严荆川何其相似,两个人也想到一块儿去了,他还没跟他开口要银子,倒让他抢了先。

    当初梁正娶媳妇的时候,严荆川二话没说就掏出了家当,这份人情一直欠着人家,这时候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得咬咬牙:“好,你若是物色上了好宅子,只管与我说就是了。”

    ***

    虽说有了在镇上置一处屋宅的打算,陈得生也愿意借笔银子给他,到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天儿慢慢热了起来,张家却又出了一桩大事。

    原以为日子如流水一般,遇到石块时激起的波澜终究会款款化为平静,可又谁知,平静之下自有暗礁。

    自从香凝挨了打,张清再不敢提及张长树,那夜过后,香凝脸上的巴掌印一连两日才消去,可两人皆是心照而不宣,只当全然没这桩事。

    只是近来一日热过一日,换做往年,胃口也该随着这燥热减退,可今时不同往日,香凝发觉自己吃得愈发多了不说,一日三餐尤嫌不足。

    起先她倒未觉察出什么不妥,还是张清在两人用饭时一句玩笑,道是她一人快赶上了两人的饭量,才惊觉自己许是有了身孕。

    果不其然,葫芦村里的老郎中一搭上她的脉,便慈祥一笑,恭喜张家要添丁了。

    当晚张清回到家中,她便提了自己有孕的消息,那人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全然没有一丝妒意。香凝也便释怀了,如此一来,也算是全了他这么个夙愿,于她与张长树而言,这段孽缘留了下了这个孩儿,也算是有了念想罢。

    说来此番有孕,与怀桃姐儿时太为不同,彼时一闻见油腥味儿便干呕不止,眼下莫说是鸡鸭鱼肉,往日里不爱碰的猪蹄子都觉美味得很,可见这胎肚子里那位就是个馋嘴又结实的。

    有身孕的消息连娘家都没来得及告诉,香凝便在家门口的篱笆庄下见到一篮子擦得干干净净的鸡蛋,一篮八个,黄澄澄的甚是均匀。

    原以为是谁家热心肠送了鸡蛋没做声,第二日又在这地儿看到一篮子又大又红的沙果,鸡蛋算不上什么稀罕物,沙果却实为难得,葫芦村一带根本结不出这果子。

    第三日,是两只新猎得的野味儿,还仔细的去了皮毛,洗得干干净净;第四日,是大大小小一篓子的河鱼……

    如此不重样的吃食,谁家能如此好心,转念一想便知道那人是谁了。

    幸而香凝多留了个心眼,第二日的沙果便早早藏了起来,不曾让张清瞧见。

    如今已是第五日了,浆洗过两件衣裳后,她原本是要去歇息片刻的,可一瞧门口尚空着,便悄悄躲在了一旁。

    不出片刻,就见那足足两月未曾谋面的张长树手里提着篮子远远过来了,来到她家门口,往里头一张望,便放下了篮子,转身欲走。

    “长树哥。”

    听见这声音,张长树一僵,抬头便见那土墙背后走出个丰润不少的小妇人,他怔怔盯着她看了半晌,才艰涩唤道:“弟,弟妹……”

    (本文独家首发自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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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谁先怀孕这个事情,你们一个也没猜对(676367)77

    第八十章深陷(香凝与长树·上)

    这一声弟妹,克制又低哑,仿佛两人回到了初初生情的那段时日,心头澎湃着爱怜,却又碍于那道绕不开的沟壑。

    也不知是否有孕后情绪易生波澜,香凝霎时便微红了眼,有意垂眸看向一侧,不叫他看出端倪:“前几日的那些东西,也都是你送来的?”

    张长树听她淡淡问着,生怕她不想接受自己送的东西般,忙解释道:“是,是我送的。不过你放心,我都仔细着旁人,没叫人瞧见。”

    香凝抿了抿唇,暗道这人透着几分傻气,若真有人想知道些什么,早寻到蛛丝马迹了,否则今日也不会被她抓个正着。

    正想着,一阵和风掀开了盖在篮子上的蓝布,里头竟是摆着一只猪手,香凝先是一怔,而后皱眉,他怎会知道这几日自己。爱吃炖猪手的?

    张长树正欲说话,却被香凝截在半途:“进来坐吧。”

    他原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小女人已经提起篮子走在前头,他赶忙跟了上去,关院门的空档往外一瞧,原来是远远走来个挑水的汉子。

    进了屋,张长树也不敢坐下,双手更是不知该放在何处,对上香凝打探的眸子,才低声解释道:“我也是这几日路过,总能v闻见你家灶房传来炖猪手的味道,便想着你定然爱吃,这才……”

    两家人都不在一个村子,哪里来的路过之说,香凝听他说得支支吾吾,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一时之间,心头甜苦掺半,看着男人身上的粗布褐衣,又是怨又是心疼。这几日送来的都是好东西,定然要花不少银子的,他家中三个小子,本就比旁人家开销大些。更何况,自上回与嫂子撕破了脸皮,多少对他要更提防些了,也不知他哪里省出的这么些银子,一日日不重样地给她送。

    悄悄拭去眼角的泪珠子,打破了这悄寂的窘境:“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有身孕了。”

    男人垂着的双臂一动:“知道,知道的。”

    香凝抬眸,望向他躲闪的目光:“这孩子,是你的。”

    哪怕他早已知晓香凝腹中的孩儿是他的亲骨肉,可这话听她说出来,还是让他胸臆一团火热,喘息都急促了几分:“嗯,我……是我的……”

    男人的局促与难掩的喜悦,让香凝也有了为人母的甜意,一手放在了小腹上,余光落在张长树伟岸强健的身姿上,心中对着那未成形的孩儿道:这便是你爹爹了。

    张长树见此情形,难耐地往前踏了一步,却又缩回脚去,立在那儿不敢再动。

    香凝忍不住抿嘴轻笑,瞧着他那呆样:“你若是想想摸摸他,便过来吧。”

    “诶诶。”

    男人连声应下,走到香凝身旁,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将一只大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轻轻摩挲起来,脸上的局促也化作了柔和,对着那平坦的小腹说道:“你还太小了,爹都摸不着你。”

    听着这傻话,香凝也笑了。

    小女人的笑声让张长树惊觉自己方才说了些什么,耳根子“腾”一下便红了,收回手站起身,不自在地瞧着她嘴角尚未褪去的笑意,道:“弟妹,想不到我都活了大半辈子,还能有个孩子,我,我刚知道这消息的时候,高兴得两宿没睡着。”

    “又不是第一回做爹……”

    “这如何能一样。”张长树正色看向她,“弟妹,这是我与你的孩儿,将来你我就是他的亲爹娘了。”

    香凝闻此,把头一低,两腮浮起好看的绯色,喃声道:“当初怀桃姐儿的时候,与这胎全然不用,这小家伙怕是像你,今后定然壮得跟个牛犊子似的,每日都喂不饱他……”

    张长树低笑出声:“若是个姑娘,壮得像牛犊子可不行。”

    香凝嗔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肚子的是个男娃:“长树哥,你说这孩子是哪日怀上的?”

    本是随口一问,话落才觉不妥,忙垂下脑袋不敢看他。

    张长树先是一愣,良久才哑声开口:“我猜是最后那几日,那会儿在棚子里一日不歇地往你肚子里播种,射得又深,之后也堵着没叫阳精流出来一星半点,全留在你肚子里了,恰好也赶上你易受孕的日子,怕是就那时候怀上的吧。”

    那几日的荒唐与缠绵在男人粗哑的声音中尽数被重新勾起,香凝咬着唇瓣,脸颊的红晕娇艳欲滴,与孕前相比,更添几分韵味。

    他入迷般盯着小女人娇俏的脸蛋,追问道:“弟妹,你说呢?”

    香凝忙胡乱点头,懊恼自己瞎v问的什么:“嗯,应当就是那几日怀上的。”

    张长树愈发粗噶着声,继续道:“你还总怪我射得太多,又堵着宫口不让精水流出来,涨得慌了,你还要哭闹起来。若不是我坚持,怕也没用这孩儿了。”

    “长树哥,你……你别说了……”

    张长树恍若未闻,自顾自回忆着过往种种,而羞愤欲死的香凝,却见他腿胯间已经膨胀起了熟悉的隆起,支着布料高高挺勃。

    再贞洁的姑娘家、小妇人,一旦尝到了男人那物的滋味,难免念念不忘,何况又是张长树这般天生驴样行货的庄稼汉,两月不曾肌肤相亲,香凝只是望着那处隆起,便有些情动。

    (本文独家首发自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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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伯才是本文最大的心机boy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