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汤索言跟他学着揉了揉手腕。其实也就是打发个时间,反正也都是闲聊,俩人时不时说上两句,想到什么说什么。 汤索言后来摇头笑着说:“你说话太逗了。” 陶晓东说:“这些年岁数在这呢,不能总说个没完,小点的时候我更能说,我上学那会儿把老师烦死,我天天跟后门那儿罚站。你们这种肯定不会,你们都是好学生。” 汤索言“嗯”了声:“我学习太好了,我就算说话老师也舍不得罚我。” 这话说的,俩人又是一阵笑。旁边小陈医生还在睡,俩人声音都不大,陶晓东说话的时候会朝汤索言那边歪一点头。 从机场出来,大黄开车来接。 陶晓东边走边问汤索言:“汤医生,你怎么回?” 汤索言说:“我叫个车。” 陶晓东道:“那我送你回。” 汤索言摇头说不用:“绕。” 陶晓东问他住址,汤索言说了个地方之后陶晓东说:“不绕,顺路。” 汤索言于是没再拒绝。 在停车场找到黄义达的车,他下来帮这两人放行李。陶晓东介绍道:“这是汤医生。” 黄义达笑着问:“小南的那位汤医生?” “对。”陶晓东点头。 “久仰久仰,”黄义达伸手,“黄义达。” 陶晓东说:“我兄弟。” 汤索言笑着和他握了下手:“汤索言。” 从机场回去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两人在飞机上都没睡,这会儿却累了,说了几句话之后竟然都睡了。一前一后,都睡得安静。黄义达把音乐关了,又调了调温度。 陶晓东中途是被电话叫醒的,手机在兜里一直振动,他摸出来看了一眼,清了清嗓子接了起来,叫了声“猫哥”。 打电话过来的是老猫,问陶晓东最近在不在店里。 陶晓东说:“我刚回来,过几天还走,什么事儿哥。” 老猫就是陶晓东在明星圈的朋友,年轻的时候拍过几部戏,后来就做做电影,搞点项目,都是玩票。陶晓东和他认识挺多年了,早些年陶晓东名声还没起来的时候,这人帮过他不少。 对方说有个朋友想做个图,问他什么时候能排出空。 陶晓东闭着眼靠在椅子上:“多大个图啊?小的话我走之前给弄完得了,大图就等我下月回来。” 电话里说:“要做个半胛,那等你回来再说吧。” 陶晓东“嗯”了声:“等我回来给你打电话。” 正事说完,老猫不着调的德行又上来了,说上回纹身那个小演员跟他打听好几次了,问陶晓东,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让他给牵个线认识认识。 “怎么着啊?认识认识?” “快算了,”陶晓东不搭茬,“没那闲工夫。” “上回那个你说岁数太小,这回这位也就比你小两岁,长得还招看,要不哪天我约出来喝杯茶?” 安静的空间里电话里说的什么外面都听得见,大黄在旁边笑了两声,陶晓东无奈道:“可别,快给我省点心吧,别给我揽这麻烦事儿,我躲都嫌躲不过来。” 就是熟人间开个玩笑,互相都熟,老猫调侃他几句,开了两句黄腔。 陶晓东下意识朝后看了一眼,汤索言在后座上闭着眼还在睡,陶晓东压低声音说:“四十好几了你正经点吧。” 对方笑完又说了会儿就挂了电话。 黄义达侧眼瞅了瞅他,笑着问:“哪个啊?” 陶晓东又闭上眼睛,换了个姿势打算接着睡:“谁知道,听他胡扯。” 黄义达又耸着肩膀无声笑了两下,没接着说。 到了地方,彼此道了别,顺便约了下次一起吃饭。 人走了之后黄义达说:“要不我们小南这么待见呢。” 陶晓东看向他:“怎么?” “有那范儿。”黄义达说,“说不上来。” 陶晓东想起汤索言穿着白大褂看诊的模样,又想起两人在房间里用纸杯将就着喝茶,没说什么。 车调了个头,下班时间的车流小高峰,堵得厉害。拐个弯陶晓东脑子里又闪过唐宁,清瘦的肩膀总是穿着白衬衫,衬得人干干净净的,有气质。汤索言也穿衬衫,跟唐宁却是两种感觉了。 陶晓东想到后来,扯了唇角笑了下,说:“两口子都这范儿。” 黄义达随口一问:“你也认识?” “见过几次。夏远白月光,当初正琢磨的时候让人追走了。”说到这个陶晓东都有点替夏远寒碜。 黄义达也觉得寒碜,“嗨”了声:“老夏不冤,有这位比着谁能跟他。” 之所以觉得寒碜,就是在心里已经给人分了档,这位那位是什么人,咱们是什么人。不是有意抬高谁又贬低谁,无非是下意识在心里头分了个类。 夏远惦记唐宁现在看来那就是拎不清,惦记不该惦记的。 “老夏昨天还来店里来着,”黄义达想起来,“顺路,过来看看你,看你没在就走了。” “没什么正经事儿,天天闲得乱逛。”陶晓东说。 正说着,夏远的电话就过来了,问他什么时候回,要一起吃个饭。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日更。感恩支持。 第12章 “我累死了我还跟你吃饭,”陶晓东在电话里跟夏远说,“你自己吃吧。” “你看我这不是想你了吗?”夏远嘿嘿乐了两声,“你回来了已经?” “回了,改天再说吧。”陶晓东每次出门回来第一个惦记的都是他弟,通常刚回来这天他都直接回家。 夏远说行,改天出来喝酒。 大黄本来要拉着陶晓东再接上俩孩子去他们家,但是陶淮南说饭已经做完了,陶晓东就直接回了。 回去一开门陶淮南已经坐在门口小板凳上等着了,耳朵里戴着耳机。 陶晓东开门一进来,他立刻摘了耳机,叫了声“哥”。 “在这儿坐着干什么?”陶晓东在他头上按了按。 “等你呗。”陶淮南冲他笑了下,站起来说,“苦哥不搭理我。” “你又怎么了,”陶晓东换了鞋进来,“又气人了?” 陶淮南在后面说:“我可没有。” 满屋子都是菜香,迟骋在厨房正炖着汤,见陶晓东回来,回头叫了声“哥”。 陶晓东应了声,去自己房间洗澡换衣服,陶淮南在后面跟着他,坐他床上等。 陶晓东看他两眼,没多问,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