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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保证的话…… 岳辟川就有种得偿所愿的成就感。 让清心道一家坐大,天地盟成为江湖中说一不二的联盟,东暝观就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的仙门大派! 届时什么西极山,什么平章别院,什么离火剑门…… 还不是要唯他马首是瞻? 还有那个勾引应长风的后辈,不知天高地厚……通灵术? 上一个施展通灵术的妖邪早就灰飞烟灭了! “我等了几百年,就为的这一刻。”岳辟川回身又望了一眼那赤豹图案的封印,志得意满,眼中尽是得色,“移舟,你对诸位道友说明吧。” 沈移舟一颔首,对众人道:“尽管平章别院将青龙之变粉饰成了一场‘自愿牺牲’,在场各大门派的诸位或多或少知道些内情。‘自愿’之词可以骗一骗小辈,若说不知道,未免就太拿乔了——这一段还需要我多言么?” 粉饰太平,却说青龙入魔受人驱使,最终被封印在东海。 “这么说,是真的了?” 沈移舟眉眼微敛,道:“正是由翠微山曾经的主人——姚虚真人——所撰写,他是道祖的嫡传徒孙。因为当初不分清心、红尘二道,早些年的各大门派中都藏有。青龙之乱后,姚虚与我派掌门在记录此事上争执不下,分道扬镳,这本书也逐渐成了禁书。” “确是如此。” “青龙入魔时,有七名大能联手封印,其中东暝观有一,离火剑门有一,西极山有一,另有二人师承断绝不知名姓。除此之外就是翠微山的姚虚和子渠,子渠是他的大弟子。” “这事听闻过,封印之后七位大能都因为灵力损耗太过,在灵气充沛的地方疗养也无法恢复,纷纷在不久之后陨落了。” 沈移舟道:“不错,可少有人知道,当初驱使青龙入魔的那位修士……也是姚虚的弟子。师兄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那人在青龙被封印后并没有死,而是被姚虚秘密地藏了起来,期待他恢复神识清明。” “后来如何?” “此人认识了萧鹤炎,重开翠微山。”沈移舟言简意赅,不顾众人面露惊慌,嘲讽地笑了,“看来大家对当日灵兽踩踏之事都记忆犹新啊。” “……你纵容辛夷,不对么?!” 谢雨霖被应长风挡在咫尺之地,双目赤红,嘶吼这句话时手中长剑颤抖不已。剑尖已然透体而出,几乎把萧鹤炎捅了个对穿! 电光石火间,他拔剑的那一瞬应长风就有了动作,一道剑意拍出,强行歪了谢雨霖剑刃的走向。谢雨霖也没料到应长风会突然出手,没防备他,只一心要杀了萧鹤炎,剑刃走偏后他憋了一股气,指尖剑意猛地向前撞去—— 萧鹤炎往旁边一躲,仍然被刺穿了一边侧腰。他急忙凝气于掌心止血,萧白石一声惊叫,也扑向谢雨霖。 “大师兄你疯了吗?!” 谢雨霖听了这话大笑出声:“我疯?你们一个也活不成,我疯不疯又何妨!” 言罢单手拍向应长风天灵盖,对方闪身躲开。见他又要冲向萧鹤炎,应长风暗道不好,心中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直接上了手。 他的剑意充盈整个一叶浮萍,阵眼是远山黛,除他外无人能撼动。但贸然引动离火剑阵,此间说不好会全部崩塌。 本来是防外人踏入,多少留着后手,可谁知道他的猜测居然成了真! 这谢雨霖还真问题大了去了! 应长风暗骂一句“这都是什么破事”,调动剑意聚集于指尖,凭空窜出几道剑气,直直向谢雨霖而去。 谢雨霖这次有了防备,猜到应长风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索性凭空往萧鹤炎处拍出数道剑意,接着便和应长风缠斗在了一起。 “爹……!”萧白石护着萧鹤炎,眼中因为惊惧满是眼泪,“你没事吧?” 萧鹤炎艰难咳嗽:“无妨……不在要害处。” “你不要说话了,我替你疗伤。” 言罢,萧白石贴在萧鹤炎灵识处一道灵力缓缓注入。 一叶浮萍的石台周围狭窄,稍有大的动作引得巨石崩落就是个同归于尽。谢雨霖疯溃一样无所谓了,次次都是杀招,但应长风不可能陪他一起疯,暗收着力道,只期待把这疯子拿个活的。 若迫不得已,也只能先杀了再说其他! 应长风提着一口气,皱眉躲过谢雨霖一招不知师承何处的剑意后,单手往脉门一扣。 霎时间周遭剑意铺天盖地而来,谢雨霖以为他要开离火剑阵,短促“哈哈”一笑隐有不屑,却依然有所防备。 而就是此刻,应长风蓦地散开全部剑意,指尖逼出有形剑气,抢身而上! 不留行剑步步紧逼,数招齐发,叫谢雨霖无法再进一步只得退让。 秋水、春晖,惊涛、听潮…… 寒芒、月出—— 一招转变,应长风指尖剑气在谢雨霖右腿处化开一道血痕,他一声哀嚎。 声音过于惨烈,石台旁侧,萧白石扭过头,见谢雨霖已经遍身血痕,突然道:“不要杀他!” “尽量!”应长风抽空回了一句,手中剑气迅猛不减半分。 剑气包裹周身,脚步如凌波,纵然周遭狭窄也不能削弱分毫的杀意。 这套快剑纵横天下,谢雨霖曾无数次地想过自己对上真正的不留行剑该如何。他看过剑谱,满以为不过如此,立刻被应长风打了一耳光:那次演武应长风并未有一点灵力傍身,就算花架子也让他冷汗直流。 后来对着石壁演练过无数次,谢雨霖自以为虽不是天才,多次演练后总该已经参透了七八成…… 可他大错特错。 不留行剑最后四式又快又狠,他见过剑谱,见过应长风的演练也完全不能招架。 无形,无相,无骨,无音。 于无声处听惊雷。 自然的剑,是杀人的剑无论如何比不上的。 谢雨霖突然颈间大穴一凉,手脚也动弹不得了。他脑中眩晕片刻,好似短暂清明,但接下来全身武脉都炸裂开来,血溅三尺,惨烈无比—— 剑气一收,剧痛让他猛地跪倒在地。 “乱雪不留行”。 谢雨霖脑中突然冒出这一式剑招的名字,昔日应长风半带嘲讽的语气犹然在耳:“若拿着剑,使不出最后一式的精髓;若光凭剑气,不可能如此厚重。” 翩跹而过,落雪无痕。 有人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迫使他狼狈不堪地站着。 应长风声音竟有怒气:“果然是你。” 浑身武脉的疼痛无以复加,谢雨霖深知自己修为算是已经废了。可他前所未有的平静,看向应长风,没有闪躲,仿佛欣赏他的愤怒。 天下第一剑修啊,谢雨霖想,应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