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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个手艺啊,可以!虽然没有铁骑给他们砍了,可是腰刀技也是能学的,亲卫所的人都会腰刀,他们可以随便跟人请教。 人家这压根不管旁人愿不愿意。 “第三条,官位利禄,皇爷给的可要,旁人给的,许的一概不要,可能做到?” “利禄是什么?” “金银珠宝,官位房子,田产绸缎,漂亮娘子,日行千里的骏马,数不完的铺面……” “小花给了马。” “小花与你是兄弟,你有的自然也可以给他,这个跟外人不同,外人的东西万不能沾。” “恩!记住了,这次记住了!” “三,皇爷吩咐的差事,你身上背的差事要跟上司确认清楚,该你们做的不敢怠慢,不该做的一分多余的也不要做,记住了么?” “恩,记住了。” 他吃饱了撑的白干活? “第四,同僚请吃,要记得还酒,一来二去,三便想法子不去。上峰摆酒,不熟的人请吃,就……就去请教曾大人去不去。” “曾大人?” “恩,你们说皇爷让他照顾你们,那就问他。” “曾大人要是不在呢?” “就等着……” 坐在后面很无聊的管四儿,看现下气氛和缓了,便探出头道:“嫂子,要等不来呢?” 七茜儿瞥他:“那就去问皇爷!!” 她这是气话。 余清官掐了他一把,管四儿吐下舌,头缩回去了。 可陈大胜却认真的点头:“好!记住了!” “第五,这次回去当紧要先找个先生,要礼数周全认真拜师,人家要收下你们,便每天都要抽空与先生学习认字识数。从此以往,逢年过节也要把先生,当成阿父一般孝敬。” 一不小心,又多一爹。 一直没吭气的老太太这次抬头道:“是是!什么都没有这个重要,怎么的,也得自己识数识字,往后就再也不怕旁人卖了你们了。” 这次大家一起认真点头道:“记住了。” 七茜儿如今到底也是十几岁的样子,她自己惯着自己,老太太也顺着她,多少也有了一些贱骨头,借着大家让着她,她就肆意了。 看他们乖,她就“露”出点笑模样道:“恩,那~第六,这往后谁敢给你们赏赐,说赏你们这样的混账话,这个人就从此远离,再不可交际,也不必给他尊重!东西或者银钱就直接给我丢还回去!还要说无功不受禄。” “无功不受禄?” “恩,就是我只给皇爷扛活,没给你家干活,不要你的东西。” “哦,记住了!” 看陈大胜受教,七茜儿难免贪心就加了一句:“你也是朝廷命官,那些人也是,他们凭什么赏你?若有的人官都不是敢赏你,这个人就心肝都是黑的,他那是看不起你们,把你们当成奴仆了。” 成先生微叹,这好歹也是皇爷封的七个侯,这屋里连他,七个七品官,一个正六品,还有个从七的校尉,这训得的跟三孙子般。 可是细细思量,这些规定,要是面前这几个傻小子能做到,能保持着一生去做,就何止满门富贵,一世的清名那都是稳稳的。 不管哪路的圣人,都说看人先看品行,出身反倒是次要的。 几个契约奴出身的小子,不卑不亢,自尊自爱,尊师重道,对皇上忠诚,对职责尽力,这就没什么力量能击垮了,这是人间大正道也。 这样的小姑娘,能看到这么深的地方,又何止难得啊。再想想自己家里的那位,就只认个炕!他便在心里十足十的艳羡起来。 陈大胜心中背了一遍,完了还问呢:“还有么?” 他身后人便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有,怎么可能没有。 “第七,庶民去不起的酒肆,有女娘陪的书香楼子,赌博场子,斗狗撩鸡的地方,只见了,就给我倒退五十步,远远的离了,记住没有?” 气氛莫名诡异,老太太斜眼看看七茜儿,最后她确定了这一条:“他们记不住!就要打断腿!赌钱可是好耍的!那有多少钱都不够填窟窿的!” 这几人立时点头如捣蒜。 看他们记住了,七茜儿便笑道:“那就第八条,也是最后一条,从此以后,那地上掉的东西,甭管是什么,都不许捡,记住没?” “啊?”老太太惊愕了,失声问:“那周围没有人呢?” 七茜儿盯着她说:“您也不许捡!” 没得朝廷的六品安人,满地捡破烂的,这传出去便是陈大胜他们大不孝了。 老太太那个不愿意啊,站起来就往外走。 看老太太要生气,成先生便赶忙打圆场道:“老太太,才将我在路口看到陶太太的小儿子了。” 老太太脚步一顿,眼睛唰的就亮了:“她那个留在南四郡,做将军亲随的小四?” 她现在就要去炫耀一下她做官的孙孙。 成先生点头,扭脸看着七茜儿意有所指的说:“说是,犯了事儿,被上司开革回来了。” 果然是这样。 七茜儿吸吸气,便又从炕上爬下去了。 大家伙现在看她这个动作害怕,便一起道:“你不用下来!!” 七茜儿却笑着说:“必然得下来的,我今儿说了一大堆,也不知道你们记住几条……” 陈大胜赶紧抬头道:“都记住了。” 七茜儿却说:“记住了不够,却也是要吃教训的。” 还有教训? 满屋子人默默向后挪动,只有陈大胜傻乎乎的看着他媳“妇”儿。 七茜儿说完,取下腰间的钥匙,开了最靠边的炕柜,一伸手就从里面拉出一个包袱。 老太太一看,就差点没有厥过去,她颤抖着说:“茜儿?你,你要做什么啊?” 七茜儿慢慢打开包袱,众人便看到这包袱“露”出两轴真金线绣的牡丹花鸾鸟彩锦。 这彩锦一看就是昂贵东西,那屋外的光线走在丝线表皮,光都是流动的,活跃的。 七茜儿取了一轴放在手上,又将剩下的那轴收拾起来,又锁起来,这才对老太太说:“这是我的这卷。” 说完,她将彩锦捧在手上,认真的对陈大胜道:“这原是受敕封那日,跟着圣旨一起来的。佘伴伴说,从前都赏成套的诰命衣裳,可现在还没有内府,他就让礼部从前朝的料库翻了两轴给我们,只是悄悄给的,别的命“妇”都没有的,并不算做御赐单子上的物件,这,咱就能随便用。” 她爱惜的“摸”着这轴彩锦道:“许那些富贵人看来,这就是平常的东西,别人不在意,可民间哪有这样的好东西,这怕是给从前的娘娘使的。 我也算有些见识,可长到现在却从未见到这么好的锦,我们娘俩还商议呢,明儿死了,就拿这个做最外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