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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也只说是同学校的好朋友,岳清是喜欢他的,裴梓岳上高三那会她来送午餐,也会多带一份叫他一起吃,但何溪很清楚,他和裴家之间的距离,仅此而已。 那又为何道歉? 见何溪不说话,岳清的眼泪真就啪嗒啪嗒往下掉了,“我没想到我儿子会伤害你,我狠狠骂过他了,他从拘留所里出来后我就把他关在家里让他闭门思过了,还有什么能做的我都可以做!小溪,阿姨只拜托你,放过我们一家子,行吗?” “放过?”何溪将手抽了出来,“阿姨您误会了,派出所对故意伤害的处理是我没有办法控制的,他既然出来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 身边人来人往,何溪不自在的往后面花坛附近挪了挪,岳清很快跟过来重新抓住了他手腕,情急道, “阿姨没别的意思,阿姨只是想,梓岳是做错了事情,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也没办法知道,但是我们一家子还要活啊,你,你总不能挨了一砖头,把我们全家的后路都断了吧,小溪,你也考虑考虑我跟他爸,我们,” “阿姨,我不太明白,”何溪这时问,“什么叫,我断了你们全家的后路?” 岳清卑微的神色在这话之后稍微收敛了一些,她望着何溪的目光,似乎在辨别他是不是在装傻,“他爸爸被降职了,我被开除了,中和也给梓岳远程办理了辞退手续,前些日子他想找份新工作,可简历投出去一个个的石沉大海,他爸爸找人问了才知道,梓岳在这行都被拉黑了…… 小溪你难道不知道吗?有两个人来我家里,给了我们一份监控副本,还有一份法律文书,他说只要裴梓岳出现在江北,靠近你半步,他就向司法机关提起诉讼,”岳清越说越愤怒,话到最后还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怨怼,“监控我看了,他只是跟踪你啊,他只是一时冲动才动了手,你真的,真的不至于把我们家赶尽杀绝啊!” 何溪被这番话震得半晌无法吭声,岳清后面又说了什么,有一大段他都没听清,她的声音重新进入耳朵里时,身边的人已经开始不断的向他们投来视线,那时候何溪才惊觉,岳清一屁股坐在花坛边上捂着嘴悲痛的放声哭着。 “阿姨,您别哭了!” 岳清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安城是个小地方,人说谁家孩子是个变态跟踪狂,转天就能传的满城风雨,你让我们家以后怎么抬得起头做人呐……” “阿姨,”何溪后撤了一步,正色道,“您说的我明白了,您先回去吧。” “我,事情没有解决,你要我怎么,怎么放得下心回去!” “我来解决,您回去吧,”何溪不知何时冷静下来的,他的声音淡漠的可怕,叫岳清一时间没再哭出声来,何溪那会接着说,“阿姨,我从来都不想跟他走到这个地步,但惩罚和错误一直都是平衡的,如果您觉得惩罚的过头了,那只是没意识到错误有多严重而已。” 话说完,何溪回身进了学校,从大门口到宿舍的这一路,他很清醒,也很平静。 他只不过是要做一个选择题,没那么难的。 回到宿舍,瞿孝棠正坐在床尾喝水,大约刚洗了澡,发尖挂着水珠,见他进来,拿下巴指了下桌面,“刚要给你打电话,都是你爱吃的。” “嗯,”何溪脱了外套放在椅背上,而后到他面前自顾自的挤到了他怀里,叫他抱着,才说,“要不算了吧…” 瞿孝棠将水瓶盖好放在了床上,握着他胳膊让他正面对着自己,“说清楚,什么算了?” 何溪温和又有些可怜的迎上他的视线,“我说裴梓岳他家里人,别折腾他们了。” 瞿孝棠眉头微蹙,手上却松了劲儿,他重新拿起那瓶水,拧开后喝了一口,随后道,“不可能。” “瞿孝棠,我跟裴梓岳的事是,” “是什么?”瞿孝棠神色不悦,语气也重了很多,“是你可以解决,你可以消化,你说没事就可以没事的吗?” “本来也,” “本来我可以让他一无所有的,”瞿孝棠一只手绕到他身后,搂着他说,“只要你没有说想要,那他对你做的事情就是强奸,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话必,何溪猛然抬手要将他推开,却是无果,瞿孝棠抓住他手腕将他扼制的无法动弹,才说,“这就叫强迫,何溪,强迫就是犯罪,甭管对方他妈的是你爱过几年的人你懂不懂!” 何溪被各种蜂拥而至的情绪阻断了思路,他甚至在听到这件事从瞿孝棠嘴里说出来时产生了恐惧,他还是被箍在怀里,惶然的看着瞿孝棠,“你,怎么知道的?” 瞿孝棠顿下来,良久,轻声道,“我现在才肯定你真的被强迫过。” 第36章 原来都一样 起初只是猜测。 何溪喝醉酒的那天说要利用他当保镖,瞿孝棠并没有往心里去,但那天夜里,何溪哭了。 “放开……” “你怎么了?”瞿孝棠惊醒,下了床到他身边,何溪偏着头,手紧紧拽着被子,光线微弱,他满脸泪痕。 “何溪?”瞿孝棠上床坐到他身边,又伸手搂住他后颈,将他的头挪到了怀里,何溪还是没醒过来,浑身发抖,蜷缩着附着在他身边 “啊…我不想…呃啊……放手啊……” “什么?”瞿孝棠试图听的更清楚一点,可惜无果,何溪身子沉下去,拽着被子的手拉住了他的衣摆,将头埋进他怀里,再没出声。 之后裴梓岳来过一次,何溪抓住他的手让他别开门,其实那时候瞿孝棠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那天跟何溪上过床,第二天起来给他上药,瞿孝棠发觉他大腿后内侧有刮痕,笔直的刮痕,愈合后还有十分明显的痕迹。 事实上他一开始并没有想通这样的伤痕是如何产生的,加之何溪也一直没有表现出受过伤的样子,就这么让瞿孝棠在怀疑与多虑之间徘徊了很久。 怀疑几乎靠近事实是裴梓岳大言不惭的告诉他有些东西他会问何溪要回去的时候,赶去安城的路上,瞿孝棠第一次有了想要弄死裴梓岳的念头。 “是这里,”瞿孝棠抱着他,手从他腿间插进去,摸到了那条伤痕的位置,“你自己没发觉吗?” 何溪摇头,“因为…不疼。” “你也不知道怎么伤的是吗?” 何溪想抱他,大概是不想听他再质问下去,可瞿孝棠不让,一只手扶住他身子叫他面对着自己,“是皮带扣,或者裤扣,”说完,抬手擦掉了何溪眼角滚出来的一行液体,“不许哭。” “唔……”何溪抽泣了一下,生生憋住了。 “你打算瞒多久?”他接着问,“还是你要让我怀疑,你跟我睡单纯只是为了忘掉裴梓岳带给你的痛苦?” “我没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