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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做这种事情?” 秦皇后:“正因为我是皇后,才更应该以身作则。” …… 马车外,响起赵贤的声音。 “启禀太子殿下,末将已经率众将拦路者全部消灭。” 洛清寒淡淡问道:“他们是哪来的?” 赵贤:“从武功路数和兵器来看,他们应该是流寇逃犯之类的人,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银票,请您过目。” 萧兮兮撩起车帘子,总是夜色漆黑,她仍旧能瞥见前面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尸体。 夜风拂过,带来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萧兮兮不适地皱了皱鼻子,手探出车窗,从赵贤手里接过一叠带血的银票。 她知道太子是个事儿精,肯定会嫌弃这银票太脏,便掏出绢帕,将银票表面的血迹擦掉,然后再递给太子。 洛清寒扫了一眼银票。 每个钱庄发行的银票制式都不一样。 这银票一看就知道出自盛通钱庄。 盛通钱庄的幕后东家是冯家。 冯家家主老来得子,视若珍宝,自小就对其子千般宠爱,纵得他肆意妄为,不知天高地厚。 冯家小郎今年参加会考,因为被查出作弊而判处死刑。 而查出作弊案的人,正是太子洛清寒。 自那以后,冯家就恨上了洛清寒。 当初上奏请求皇帝废除太子的人中,冯家便是主力军。 不仅如此,冯家跟秦家还是世交,两家人在朝堂上一直都是同气连枝。 很显然,那些自称是皇帝派来的拦路者,其实是冯家花钱雇佣的流寇逃犯。 第610章 毒发 冯家应该是提前知道些什么,故意卡在这个时候对太子出手,一方面是为了报复,另一方面是为了向秦家卖个好。 只可惜,他们雇的这些人实力太差,即便占着人数优势,仍不是玉麟军的对手。 洛清寒随手将银票丢到一边,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字。 “走。” 赵贤指挥玉麟军们将尸体拖走扔掉,清理出一条平坦的路途。 车轮从沾满鲜血的路上碾过去,发出轻微的声响。 萧兮兮问:“我们要去哪儿?” “十里亭。” …… 现在天热,即便寝殿内的四个角落都放有冰盆,也架不住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屋里。 不多时,太后便热出了汗。 其他人也都不太好受。 太后干脆让大家都回去待着,只留下了秦皇后和宁妃、娴妃三人。 秦皇后却忽然点了柔嫔的名字。 “柔嫔是幽王的生母,如今幽王不在京中,便由柔嫔替他守在皇帝身旁,也算是全了幽王的一份孝心。” 这只是个小事而已,太后随口应下。 众人恭送太后离开。 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地走了。 秦皇后坐在床榻旁,捏着汤匙喂皇帝喝药。 其他人站在旁边看着。 等皇帝喝完药,秦皇后随手将空碗放到旁边的矮桌上。 她瞥了一眼宁妃、娴妃、柔嫔,三人此时都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看起来很是恭顺。 秦皇后:“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话要单独跟皇上说。” 宁妃和娴妃都没动,她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皇帝,想知道皇帝是个什么态度。 柔嫔本来想走,但见到另外两人都没动,她不想做出头鸟,便也站着不动。 皇帝喝了药,精神看起来稍稍好了点。 他哑着嗓子道:“你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说的?” 这话问得很不客气,就差指着皇后的鼻子问她有什么居心了? 要换成是平时,秦皇后这会儿肯定要刺回去。 但今晚她的脾气却格外好。 “臣妾十七岁入宫,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九年了。 也许您并不觉得一个女子的青春年华有多么重要。 可对臣妾而言,这就是臣妾一生中最好的年华。 如今臣妾什么都没了,只有一些话想单独跟您说。 还望您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给臣妾这个机会。” 若换成是别人,听到这话兴许就动容了。 可皇帝是这世上最冷心冷肠的一种生物。 纵使秦皇后说得再怎么情真意切,皇帝心里仍旧无波无澜。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无需摆出这幅被人辜负的可怜模样。 当初你入宫嫁给朕,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朕从未强迫过你。 且这些年来,你一直稳坐皇后之位,该给你的尊荣一点都不少。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秦皇后笑了下。 从她入宫那一天开始,她便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自己一定要谨言慎行,时刻保持好身为皇后的仪态,不能给秦家丢脸。 所以她总是板着个脸,鲜少会把情绪直接流露到脸上。 也正因为如此,皇帝都快忘了她笑起来是个什么模样。 此时见到她笑,皇帝竟有瞬间的怔愣。 “你笑什么?” 秦皇后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当初入宫的确是臣妾自愿的。 毕竟秦家当时就只有臣妾这么一个待嫁的嫡女。 臣妾别无选择。 为了秦家的未来,也为了陛下的皇位,臣妾只能进宫。 如今陛下得到了您想要的一切。 可臣妾和秦家呢? 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是像对待沈家和沈昭仪那样,斩尽杀绝吗?“ 皇帝的脸色倏然沉下去。 宁妃、娴妃、柔嫔三人也都变了脸色。 她们万万没想到秦皇后竟然会提到沈昭仪的事情。 虽说皇帝对外宣称沈昭仪是病死的,但宁妃和娴妃、柔嫔都是宫里的老人,她们很清楚宫里的规矩,凡是那些不便对外说明死因的,都会统一宣称是病逝。 她们心里隐隐能猜到,沈昭仪的死应该有蹊跷。 直到此时她们听到秦皇后的话,这才知道沈昭仪竟然是皇帝给弄死的。 然而她们一点都没有探听到八卦内幕的兴奋,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慌乱。 像这种秘密,皇帝一定不希望被别人知道。 万一皇帝想要灭口怎么办? 宁妃和娴妃开始后悔,刚才就不该留下的。 皇帝的眼里染上怒色,原本因为喝了药而稍稍舒服了些的胸腔,此时又有些灼痛起来。 他单手按着胸口,哑声问道。 “你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秦皇后又是一笑:“其实挺没意思的,但有些话压在心里太久了,要是现在还不说出来的话,臣妾怕以后都没机会再说了。” 皇帝眉头皱得更深:“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秦皇后不疾不徐地道。 “臣妾只是想跟您好好地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