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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菡欢只当他没看见便没证据,就算是偶听,又能听去几声呢?索性跳脚辩解:“他就是帮我修修水管啊,我们两个……我们两个能做什么呀!“心里越虚嘴上越凶,一不留神,脱口而出:“你当谁都跟你一样有病!” 片言不多,却如利刃,足以杀人不见血。 亦可谓,蹉跎心事久成患,病起生疑道天机。 陈斐脸色蹭地涨红,手下不自觉地就用了劲道,陈菡欢疼得挤眉夹眼,嘴也咧开,呻吟一声——哎哎!哥,疼! 陈斐盲了也聋了,微目眯起,凶相尽露,使劲儿拖她,跟拖个什么似的,拖跟前了,直问到脸上:“修水管?……卫生间的下水管不用工具就能修?他热得都脱衣服了怎么就偏偏不开门?陈菡欢,你真混蛋!把老子当什么!妈个逼,我要有病,你觉得你自己就他妈是个正常的?!” 陈菡欢惊惶无措,扭身挣脱,心里却明白自己这回是栽了,犯下大错,这慌也圆不回来了,只得呐呐咄咄:”哥……我……我不是这意思,你听我解释……“ 陈斐一甩,甩开陈菡欢的手,回头去抓自己的手提包,连外衣都不要了,穿一背心就要走。 陈菡欢可不要他走,上前扑,手攀到他的手臂脖子上去,扑不住,拉不回,索性抱住他一条腿,一委身子,挫到地板上去——这是她从小到大惯用的撒泼大法,摇着陈斐的长腿,泣涕涟涟:“你不许生气!你不许生我的气!” 这招儿搁在过去确实好使,多数时候,陈斐见她出了此招,便哄笑几句过去了……可今儿不同,陈斐是真心发了狠,拔腿去掰她,也不管掰的是一双细条纤手:“陈菡欢,你给我滚!” 陈菡欢被掰开,也不撒手,趁他弯腰,揪他衣服,又要去抱他胳膊:“哥哥,抱抱唔嘛……” 陈斐面无表情,没半点怜香惜玉,反手一推,推开陈菡欢,力倒不算大,她不至向后仰去,但却更加不依不饶,小狗似的抢先爬到玄关,扯过他放置的一只皮鞋,两手一背,藏到身后去。 “你说你不生我气了,我就还你……“陈菡欢仰头威胁。 陈斐是真气,气得想揍她,但自个儿的妹子又下不去手,只得肃杀个脸,垂目瞪人,两个一立一坐,屏息凝目,不到一秒,陈菡欢噗嗤一声笑了,她还有个脸笑! 陈斐表情破碎,一扭头,索性两只鞋都不要了,推门就走。 陈菡欢没料到,他竟这般发怒,连鞋都不要了,光着脚就往楼梯下奔—— 于是,她的笑也不成型了,全都糊在脸上,一时委屈气闷,扯了嗓子就喊:“陈斐,你走!走了就别再来了!” ********************************************* 吃两口菜~ 另,此文也在微博同步~ 渣作这几天休假,可以有空多更一更这篇~ 谢谢各位喂猪留言鼓励! 妹开二度(12) < 七X ( 凉鹤 ) 妹开二度(12) 陈斐真不来了。 一个礼拜不来,两个礼拜不来。 到了第三个礼拜还不来,陈菡欢熬不住了—— 不仅因为陈斐不来,还有陈庶也不怎么理她了。 自打那晚陈庶回去后,陈菡欢再联系,他便不大像从前那样回复得亲切了,疏懒冷淡了,半天才回一个字。 她在队里也很少能见到他,偶尔出现也是众人簇拥,陈菡欢还得避嫌,别人都去巴结的时候,她也不敢凑那热闹。 他这般“拔屌无情”倒也罢了,偏偏陈斐也不见人,她旁敲侧击地鼓捣父亲打电话寻人,谁知,电话通了,那人却在海南了。 “你跑海南干嘛?” “做生意啊……说了你也不懂,覅打听了好伐?” 对话放在手机的扬声器里,在客厅看电视的陈菡欢坐不住了,站起来把电视机调了静音,竖着耳朵听。 “你个小畜生,老子问你在哪里鬼混,你还不耐烦啦?” “海天盛筵你懂伐?” 陈父不懂,陈菡欢懂啊,那哪是正经生意场,明明是个大型群P淫乱现场!——什么俄罗斯转盘,万能插座,排队公厕,深水炸弹……这些个道道儿,一搁在男女淫乱那档子事上,便成了活色生香的器官游戏画面,足够挑逗起人的欲望。 陈菡欢一激动,跳过去抢电话,脸涨得通红,却也不敢怎么放肆地骂,话都到嘴边儿了,可一张嘴,却差点哭出来,软糯喃喃:“阿斐哥……” 对面那人一听是她,立刻噤声。 陈菡欢换了听筒模式,搁在耳朵边哼哼:”阿斐哥……你不要去那种地方嘛……“ 电话的人冷嗤:“你管我!” “阿斐哥……你别这样……“ 陈菡欢吸鼻子,举着电话迈到阳台上,背对客厅,低着头,细白的脖子上出了热汗,黏着头发,湿哒哒,她也顾不得,气儿都喘不匀了,肩膀微抖,断断续续小声说:“我错了阿斐哥……不该同你撒谎……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原谅我嘛!“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陈菡欢撑着栏杆的手指握得发白,一松开,挂断了电话,转身回屋。陈父刚要问她都说了些什么,没想,陈菡欢丧了脸,把电话掷回他怀里去,怒冲冲地就往屋里去。 正好陈母从卫生间出来,见她发了这大脾气,拦下她问:“出什么事啦?” “陈斐,他混蛋!”陈菡欢咬着牙一跺脚,心里发起坏来,信口胡诌:”他拿了爸爸的钱到处胡闹,现在在海南参加淫乱派对!一晚上就挥霍十几万!“ 陈母那人,平日里并不在乎这小陈的作风品行,但一旦涉及到老陈的钱,她也要作天作地去闹的。 果然,一晚不安宁,陈父被闹得受不了,一连几个电话催陈斐,威胁他——要不立即滚回家算账,从此就别进家门了! 陈菡欢暗暗发誓——这陈斐就算回来了,她也要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第二天,陈菡欢顶着两坨败青眼袋上班。 人不精神,办事就不利索,填了几张单子去盖公章,结果行政处拿到上头,一核对全是错的,也赶上处长来大姨夫,脑袋上就那么几根毛,现在全都炸起来了,直接去了行政办公室,走到陈菡欢跟前,噼里啪啦地拍桌子摔东西:“你这什么素质啊!还大学生!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呀,侬热混了,脑子瓦特了啊!……“ 那人,天生雷公的嗓,一吼,震得满走廊都听见了,没人不哆嗦的,办公室里的人也都干不了活,扭头去看陈菡欢,眼神很复杂——同情 鄙夷 看好戏的兴奋。 陈菡欢只低着头听训,但越听越觉得一颗心突突的,脚脖子都发软——从小到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