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茭白足尖

    白杨从钱包里翻出一枚乳胶制品,撸在茎身上才耸腰下沉,把冠顶喂她吃进去,等到她喘息几秒,才慢慢将整根都插进去。

    穴里的丰沛的汁液被湿哒哒地挤出来,狭窄的空间里,窄穴吞咽粗长性器的暧昧声响肌肤越显得刺耳,被挤出的水渍顺着两人的交合处沾湿了白杨的西装。

    甜腥的味道越加弥重。

    宋佳怡眨了眨眼睛,牵引他的手掌来抚摸自己的腰肢,才小声嘀咕:“你不想要…吗?我还以为……”

    她今天情动的很快,可是下面仍是过分敏感和紧绷。

    光是被插入而已,就已经忍不住弓起腰小奶猫似的的呻吟轻叫。

    白杨松开她的腿心,转而去摸她小腹被自己插到隆起的位置,轻轻揉了几下才低哑道:“想要,但想想道理还是对的,总不能让你没名没分,不要太久,起码等到我跟你求婚。”

    宋佳怡眼帘微微阖上,不仅身体被填满,才知道原来被人渴望着婚姻的承诺是这种暖洋洋的感觉。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细细密密的春雨,水滴淅沥在车窗同车顶渐出雾蒙蒙的水花,雨幕中即便有人经过,也看不到车子在奋力摇晃的痕迹。

    车外是一片湿漉水光,车内也没好到哪儿去。

    宋佳怡在白杨身下被撞得一耸一耸,小腿已经主动攀附在白杨精壮的窄腰上,随着他的插入抽出,在西装布料上摩挲着暧昧的乐章。

    两只茭白足尖荡漾出弧度,如同她的双臂在领带下轻晃。

    车窗外挂住无数水珠,无数水珠中也倒影着他们亲密的体位。

    他在凶悍入侵,她在缠绵挽留。

    谁的手机逢时在轮番频繁震动,也没能有幸得到当事人的顾及。

    人间几百下抽插游戏,才能让凡人窥见天上一角,紧紧拥抱大梦一场,同时闭眼坠入云端。

    半晌后,性器疲软。

    白杨吻着她濡湿的耳畔才从温柔乡抽出自己,从储物箱拿了湿巾来帮她擦拭。

    松开了手腕又反复揉了揉发红的印记,白杨还在亲她的手腕,宋佳怡则侧目从座位地缝隙看到白杨遗落在驾驶位的手机又在亮了。

    原来是有人找他。

    舍不得此刻的温存也要舍得,她反手勾住白杨的脖,忍不住最后抬头去吻一下他的喉结,声音有丝无力的较弱:“你电话响了…打了好多,看下是不是有什么事?”

    事也不算是真的有事,宋佳怡在后座整理自己衣衫,白杨则冒雨回到驾驶位随便翻了几下。

    他多聪明,当然一眼看出这些“狐朋狗友”的联系,和陌生号码都是袁纱希在变着花样抛来的鱼钩。

    明明在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一个男人对这个女人没有最起码的欣赏和尊重,那就永远也不会转化为真正意义上的爱情。

    这种劣质的情场道理,白杨以为她懂。

    可是两个月快过去了,对方还在贼心不死,尤其是今天光是骚扰电话就有三十多个。

    每当他觉得该结束了吧,可对方又开始来劲了。

    说不厌恶是假的,那种强制被按头的感觉就像被癞蛤蟆爬上了脚面,骚扰这行为杀不了人但挺能恶心人。

    宋佳怡从后座重新爬回副驾驶,捏着手扣里干净的毛巾来帮他擦拭额头的雨珠。

    白杨歪头把自己靠过去,手上也没闲着,干脆把所有能拉黑的号码全都拉黑一边,嘴里还嘟囔着:“妈的要不是老子还约了这么多客户,分分钟把手机号码换了。不带这么恶心人的。”

    宋佳怡也有耳闻那位行的歪走更歪的袁小姐还在时不时骚扰到他,一边仔细把他额头擦干,顺便捋一捋他的发丝,犹豫着:“不然还是见一面谈谈,上次你是不是也没有好好把事情说开。”

    世界上最大度懂事的女友也就是他女友了,白杨抬头确定她表情足够真诚,不是醋劲儿来了说反话,才叹一口气捏着她的天真的脸颊挑眉:“她疯了我也疯了?”

    他还没敢告诉宋佳怡她平常做的都是什么行当,不然能把她吓哭。

    可话没说完,公寓的物业保安一个电话打过来,白杨皱眉接通,还没说两句话就“操”一声迅速挂断。

    牛毛细雨还在绵绵,将近半夜两人驱车行至环球一号楼下,宋佳怡虽然不放心,但争辩了几次还是被白杨劝说留在了车里。

    他不想她看到那种人,连带对他都有负面印象。

    告诉她保安已经报了警,一会儿等警察处理好再来接她一起上楼。

    刚冒雨钻进电梯白杨烦躁到忍不住想要抽烟,可手一搭在裤兜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都不吸烟了。保安电话通知他的原因很简单,最近两天,深夜里大厦电梯总是有一名可疑女子往返十七层和天台的监控视频死角。

    今天更有业主举报,这女人从傍晚就一直蹲在白杨家门口外面不肯离开。

    嘴里酒气冲天,面容憔悴得像鬼,有好心人想扶她起来,她还对人家破口大骂说不三不四的话。

    这几天在邻里之间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保安已经通知民警过来把她带回所里醒酒。顺便问一下他是不是跟这个女性有什么经济情感纠纷,最好能打电话给她的监护人。

    老人家也老了,休息得早,大半夜的他们也不是很想上门去打扰老爷子,还是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保安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可白杨一听到他说的醉酒状态,就立马断定袁纱希是磕了药来的。他以往也不是没见识过她

    神志不清时能干出的事儿,可喜欢乱交怎么处置身体是她自己的事儿,追到他姥爷那儿可就太过了。

    她自己个儿想毁了自己就算了,总不能还试图死在他姥爷面前吧?上天台干嘛?回头要是真一头栽下去,老头儿正直了一辈子,还不得一口气背过去。

    电梯上行时候他是越想越气,电梯门刚在十七楼打开,他就大步流星地冲出了走廊。

    他们来的路上挺快,民警还没上来,远远白杨就看见一团灰色的闪片像一袋垃圾一样堆在他家门口。袁纱希不知道是从哪个夜场刚蹦出来,身上穿了一件抹胸的亮片纱裙,双手死死攥着手机还在不停地拨打电话。好像是连忙音也听不出来。

    白杨皱眉走进几步。

    视野逐渐清晰。

    对方的裙摆像刚从洗衣机里搅和出来一样缠在腿上,就那么坐在他家门口撇开双腿,连里面看不出颜色的内裤露出来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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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搁这儿赖

    不同于刚才对宋佳怡的温柔,白杨脸上已经没什么好颜色了,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直接别开眼睛,压低了声音叫她:“起来。别搁这儿赖。”

    袁纱希本来就是在一遍遍用自己已经被拉黑的号码拨打白杨的电话,这会儿看到真人站在她眼前,根本没注意到他的不耐和隐忍,立刻眼神涣散的扶着墙爬起来,伸手就要去抱他脖子:“你终于来找我了!”

    白杨闪了一下躲开她的拥抱,一垂眸就看到她裙子后面沾了几块干枯的血渍,这是来例假流的血还是她干别的什么流的血,白杨都不不大在意了,其实他确实有颗柔软的心,可这份柔软是不是也应该给有人样儿的人呢?

    现在袁纱希就像只恶鬼,他对恶鬼已经很难再生出同情心了。

    这次他没有请她进屋给她一杯热水和一件衣服。

    白杨退了两步直直看着她的眼睛,很不爽地问:“你他妈在我家门口干嘛呢?我不是来找你,我是来轰你知道吗?”

    “大半夜的别给大家添麻烦,那里头我姥爷正睡觉呢,你他妈疯了跑过来?这儿是你能来的地界儿?”

    袁纱希脑子好乱,可是这些都抵不住白杨肯见她给她带来的喜悦,她恍恍惚惚地摆手,捕捉到他的意思,又捂住嘴很可怜地小声说:“我没有吵到他,我只是在这里等你。你不接我电话,也不接他们电话,你都不出来玩儿了,我没办法,我只能在这儿等你。”

    “我是有事找你,真的有事。”

    “你知道我今天发现什么吗?又抛下我,原来,没有人站在我这边,他们在港……”

    神经因为药物的麻痹而忽紧忽松,袁纱希很难找到正确的叙事逻辑,一件事被她说的七零八落没有头脑。

    何况白杨根本没兴趣听她的事情,他手指头塞进耳朵里拨了两下,怎么就觉得像是进了臭虫似的,看着手表民警的出警时间马上就到了,才不耐烦地望了她一眼道:“你别跟我说这些几把没用的,我跟你不熟,你可能误会什么了。我也不是你这边的人,还有,打汀打多了还是你最近又开始碰纯的了?这会儿看人眼睛都不会转弯儿了知道吗?”

    “找个镜子先看看你自己,还是个人?你要想身边有人,也不是这个胡作法儿。”

    袁沙溪挑起唇角对他露出温柔的笑容,眼睛突然眯起来问:“你在关心我吗?我就知道你还是对我有意的,之前说的都是假话。”

    “我不要有人,我要你陪我,我戒了你会陪我对吗?那我就去戒……”

    好赖话都说尽了,白杨真的没什么好跟她再讲的了,有时候人坠下去就要把周围所有的人拉下去,这个他再明白不过。

    她骨子里没有那种韧劲儿,泥糊的脊椎,一场雨都散了。先不说他压根不会陪她,就算有人会,他也不信她会为了谁改变。

    她只想拉着别人一起下地狱罢了。

    “我给你最后留点儿面子,物业的人报警了,二十分钟人马上就上来了。你现在身上有东西吗?这不是港城,回头让人逮进去你爸也捞不出来你。”

    “劝你趁早的走,回家戒了去,想死你就搁这儿呆着。”

    可是最近他跟宋佳怡在一起的日子多了,也有点儿被感染到,也许人人都值得改过自新的第二次机会呢?

    不一条路走到黑,还是可以迷途知返的。

    就像他自己。

    白杨说完句要拿钥匙开门进屋查看下姥爷的情况,可谁知道袁纱希不仅没走还因为他这句话受了刺激,直勾勾的盯着他身上的西装,猛地扑过来抢了他的钥匙塞进自己领口嗤笑:“你也看不起我?你们都嫌弃我,可他们可以,你凭什么啊?”

    “你不就和我一样烂吗?你穿西装打领带能改变什么吗?骨子里你都烂透了,只有像我一样的人才能闻到。物以类聚你怎么不懂呢?”

    疯子偏偏要披着痴情的伪善,这世界就是这么操蛋。

    白杨懒得跟她掰扯,一眼望到她身后走廊尽头,两个穿着制服的民警已经拿着对讲机走上来了。他耸肩,一副无所谓你怎么说的样子,袁纱希突然又畏冷似的抱住自己肩膀,额头的冷汗真的有滴下来,眼泪和鼻涕也下来了。

    她还在试图扑过来抓他,声音大到刺耳:“我都知道,宋佳怡对吧?你觉得你们会有好下场吗?你不连累她就不错了,你让她走夜路小心身后。我有机会一定搞死她。”

    白杨皱眉,一抬眼那个模样已然是被触到逆鳞,手一下子就掐在她脖子上收紧。

    袁纱希吸毒史不长,但是确实没让白杨猜错,一开始只是些小打小闹的违禁药,到后来她被人拐带着碰了病毒,就没了那个就不能睡觉。

    年纪轻轻全身就剩一把骨头,脖子细到稍微再用点力,白杨觉得自己单手就能给她掐碎了。

    袁纱希曾经也漂亮过的双眼因为缺氧而鼓胀,可是嘴角裂开的笑容越大,她从来也不怕死,不过怕孤独而已。

    脖子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就好像在鼓励白杨取她性命的暴力行为。

    可是很遗憾,她没能如愿,白杨很快把她甩在地上,对着身后两个开始奔跑的民警举了举双手道:“你们也看见了,她先攻击我在先。赶快带走吧,这号人怎么最近总是在楼上晃悠啊。对我们住户也太不安全了。”

    民警跑过来扶起袁纱希,年长的那个一下子就看出她的症状了,立刻拿出手铐把她双手背在身后,冲旁边年轻民警使了个眼色。

    年轻人已经跟所里汇报了情况,先去安排去医院验尿,顺便打量了一下两个人,看到袁纱希的脖子压根没什么伤痕才口气缓和地问白杨:“你们两个人什么关系。这女的你认识?走一趟啊。”

    白杨嫌脏地甩了甩右手,抬头时一字一句说给袁纱希听:“不认识,估计嗑药磕大了,要我说你们有时间骚扰无辜住户,不如查查最近这楼上怎么这么多吸毒的,治安也太不好了。我家里就一老头儿,回头她溜门撬锁,多吓人呢?”

    袁纱希被压下去的时候好像被警察吓得不轻,双腿打着哆嗦像面条一样软,在雨幕中送上警车的时候,谁也分不清她脸上的到底是眼里还是雨水。

    好在姥爷心大,外面闹了这么一大出戏,他还在里头呼呼大睡。

    白杨站在门口瞧了他一会儿,才合上门在浴室里用老多洗手液把自己的手洗干净。

    关上门准备下楼去找宋佳怡,跟她说没多大事儿,兜里的电话它又响了。

    白杨一看见是不认识的电话号码就恼怒,接起来还没听对方讲话就吼:“操你大爷还没完了是吧?有这时间还不赶快去警局捞你主子去?”

    可这次对面确实不是袁纱希派来的走狗,而是他本家那位缺德亲戚白邵鑫的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