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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 余意扭头看同桌，见他被吓得不轻，嘴边还非常勉强地咧出一丝笑来，十分坚强。 落座，赵酒又是一条好汉。 “操。”他一脚踢在岳郁的屁股上，“最近对你太好了。” “胆子越来越肥了！”郑任也拍了他一巴掌，学药哥的语气，“要死！小兔崽子！” 岳郁心虚，躲在角落里不敢说话。 缓过来了，赵酒又凑过去，朝余意勾勾手指。 余意看过来，一眼看到窗户外探出一个人头来，正露出一双眼睛在偷窥里边的情况。 “你挺瘦啊。”赵酒完全不知道后边的情况，依然跟他说悄悄话，“怪不得……”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余意挽起的裤脚，止住了话头。 余意没搭腔，眼见着小胥拿着卷起来的语文书的手已经伸进来了，他还是提醒了一句：“傻逼，低头。” 赵酒身体比脑子反应快，脑袋一低下去，啪的一声，那本书越过赵酒的头顶，打在了岳郁的头上。 “啊！”岳郁惊恐叫了一声，看清了外边的人头后叫得更凄惨了，“啊啊啊！！！” 郑任被他吓得当场表演了一个原地侧翻。 “刚刚就是你叫的吧！”小胥一把揪住岳郁头上的毛，把他脑袋揪过来，恨恨说，“还敢叫！还敢叫！生怕教导主任不过来！给我死出来！” 岳郁死出去了。 “哈哈哈哈。”郑任从地上爬起来，幸灾乐祸，“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 “你也给我死出来！”他话还没说完，外边小胥又出现在窗口，怒火中烧地吼了一句。 郑任也死出去了。 赵酒没想到这一波报复来得这么快，靠在墙上笑了好一会儿。 余意把作业补完了，起身交给方心。从讲台上往下走的时候，坐在过道边的班花正好要起身，余意重心往下没来得及让，两人撞在了一起。 班花侧过身往里躲了一下，结果两人肩膀擦过，班花被他撞得往桌角上重重地撞了一下。 余意回过头来还没说话，就看到班花一脸痛苦地捂住肚子弓着腰，一手撑在课桌上。 “你……”余意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词就是碰瓷。 “没事没事。”班花紧锁眉头，让了个位置给他，“你走吧。” 余意回到座位上，正好看见赵酒别有深意地看了班花一眼。 余意看向他，赵酒跟他开玩笑：“要你负责哦。” “负责什么？” 赵酒左手朝他伸过来，在余意的眼神下，求生欲让他又缩了回去。 “诶。”赵酒叹口气，“你让她受惊了。” 这一语双关的话，余意听了个大概。 接着，余意让他的同桌知道了，他的脚不止会踩蜘蛛。 郑任和岳郁被小胥放回来了，三人从后门进来，猝不及防看见两人又扭在了一块儿。 岳郁满脑子都是刚刚的事，根本没注意到他俩的动作，郑任只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小胥眼力不差，刚要开口，又看见两人只是两条腿扭在一起，于是翻了个白眼，无视两人，走向讲台。 余意又以同样的方式被赵酒压制住了，这回还是坐着。他浑身的刺都立了起来，就要倾身过去跟他干，赵酒忽然看向他。 “你下半身不行啊。”赵酒压低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每次都这样，我只要一上腿，你根本动不了。” “你找死？”余意皱着眉，下一秒就要爆发。 “等会儿。”赵酒松开了他的腿，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走。” 余意没明白他这个走是什么意思，就看见赵酒书包一甩，轻手轻脚从后门溜了。 岳郁满腹委屈要跟赵酒诉说，结果一回头，赵酒人都不见了。 余意还在想赵酒是不是要换个地方打，后门又探出赵酒的脑袋来，朝余意喊：“来啊。” 这一声“来啊”包含了太多意思，岳郁下意识就以为是喊他，摸出书包来就要早退。 “你坐下。”耳朵最尖的郑任机智地把蠢蠢欲动的岳郁按住了，很睿智地说，“不要自作多情。” “？”岳郁根本没懂他的意思。 余意迟疑了一秒，带上手机早退了。 赵酒在楼梯间等他，余意出来，他远远朝他喊一声：“回宿舍。” 余意跟在他后边走。 这个时候还没下晚自习，整栋宿舍楼都是漆黑一片。宿管大叔见他俩回来一脸疑惑：“干嘛的？” “叔，我们回来拿作业。”赵酒张口就来。 “要多久啊？”宿管狐疑地打量他。 “不知道，要找一会儿。”赵酒说完就上楼了。 两人一进宿舍，余意开了灯，赵酒把书包往桌上一扔，转身看着他。 “来。”说着，赵酒张开双手呈拥抱状。 “……”余意面无表情问，“来什么？” “……算了。”两人所有的默契都用在了小胥那一击上，赵酒干脆自己亲身实践。 他张开双手，慢慢地躺在了地上。 余意：“……” “上来啊。”赵酒见他半天不动，催促，“赶紧。” 余意终于没忍住：“你他妈是傻逼吗？” “傻逼是你。”赵酒没跟他磨叽，一只脚抬起来，勾住他脚踝往后一带。 余意抬脚要踹他，赵酒忽然抬起上半身，拉住他的手用力往下拽了一把。 余意终于如他所愿压在了他身上。 “你他妈……” 余意抬手就是一拳，赵酒躲过了，两条腿已经紧紧地缠住了余意的。 “试试挣脱我。” 赵酒声音就在他耳侧，余意终于明白过来，这傻逼大概是要教他做人。 余意认了真，他手上力道一点没收，朝着腹部就打。赵酒开始还让着他，被他打得吃痛后，发现他是来真的，一翻身，借着腿部优势，把人死死压在身下，抓着他的手腕往头顶按。 余意腿挣脱不开，整个人显得很没力气，下意识就曲起膝盖往上顶，赵酒吃过教训，先他一步弯起腿，把他膝盖往旁边压。 余意被他压得一动不动，赵酒低头，跟他对视上。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都融在了一块儿。 余意直视他，发现这个时候的赵酒脸上并没有平时那种多余的笑意，一脸平静，看起来很认真。 “再来。”赵酒松开了他的手腕，“这次不许动手。” 他右腿微微抬起，等余意腿伸直后，再缠了上去。 余意这次没动手，他用了力气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倒是觉得自己两只手没地方放了。 赵酒两只手撑在他身侧，侧过身来，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动作。 “腿抬不起来，先让一只脚着地，然后用力蹬，另一只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