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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余意声音有些哑了,“不可能。” “余意!”辛欣被他激怒了,声音开始发颤,“妈妈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你什么时候管过我呢?”余意闭了闭眼,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妈妈。” 那边彻底安静了下来。 余意一手撑在栏杆上,窗外吹进来的凉风让他清醒了些,他忽然想到余光钟了。 那个踏进泥坑里浑身都是肮脏的父亲,那个从来不管他的自私的父亲,那个余意从来看不上的父亲。 还有那顿专门为了讨好他而做的晚饭。 他偏头看见自己手腕上的那块表,忽然觉得特别讽刺。 他兀自挂了电话,扶着窗台好一会儿都没缓过神来。 几分钟后,他回过头来,发现赵酒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把门带上了。 余意第一次觉得,心有些累了。 他走回书桌前,忽然看到自己桌子上放着一根烟和一个奶糖。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赵酒给他发来一条消息。 —跟哥哥来吃夜宵吗? ※※※※※※※※※※※※※※※※※※※※ 余意:拒绝三连 感谢君子庸的营养液×5,感谢荷包甜蛋的营养液×2~~爱你们宝贝们~~ 哥哥出现是有理由的哦,他会活到最后一集 第十八章 “那……不会是班花吧?”郑任瞪着眼睛看向远处的人影,小声说。 四人刚吃完夜宵回来,正好撞见两个人从校门口出来。 “什么?”岳郁根本看不见,“你说啥?有人吗?” “……”章凯光拍了岳郁一巴掌,“夜盲,你闭嘴。” 赵酒看过去,一眼看出来是班花和他们班的英语老师。 两人正挽着胳膊朝他们相反的方向走,显然是没注意到他们。 “真的是他们?”章凯光看了一眼也吃惊了,“他们……” “少逼逼。”赵酒说,“再看宿舍门就要锁了。” “我操?”岳郁看了一眼时间,吓到了,“已经过十点了!” “你说……”郑任很是苦恼地看着手机上显示的22:01,说,“庆哥会放我们进去吗?” “会的。”章凯光很是自信地说,“你都不知道,搬过来之后,我没事就跟底下一溜人打交道,这点面子还是会给我的。” “给你面子?”岳郁很是不屑地说,“你这么晚不回宿舍,你给庆哥面子了吗?” 章凯光:“……” 赵酒抱着滑板走在最前边,听着他们在后边小声逼逼没完,回头说:“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没关门。” “那就试试?”郑任说着就把手里的漂移板放下了。 赵酒一脚踏上滑板,先冲了出去。 后边章凯光原本就穿着轮滑鞋,他几下跟了上来,小声问赵酒:“阿问没事吧?” “没事。”赵酒指指他,“你现在该担心你自己。” 岳郁扭着两条细长的腿超过了两人,头也不回朝后边喊了一声:“我先去帮你们看看锁没锁门!” “嘿!死夜盲小心摔死!”郑任不服,“老子分分钟超过你!” 四人冲到四栋底下的时候,正好碰见宿管拿着铁锁过来要锁门。 “哥啊!!”章凯光两条腿都扭出了重影,撕心裂肺喊了一声,“别急别急还有我们!!” “哥哥哥哥哥!!”郑任跟着一块儿喊,“你就是人民的公仆!你就是祖国的园丁!你是天边最炫的那道光……” 咔嚓一声,宿管面无表情地把锁落下了。 郑任:“……” 赵酒从滑板上下来,把滑板抱在怀里,走到正双手扒拉着铁栅门,形同监犯一般苦苦哀求的郑任旁边。 “哥啊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前一个小时我们还在一楼好好地谈笑风生来着啊!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啊啊啊!”郑任鼻涕泡都要甩出来了。 宿管站在他面前,铁面无私:“你哪位?” “哥哥。”岳郁伸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上前,“我们是204的小朋友吖,你看看我,看看我,看看这一张英俊的脸庞,难道没有觉得有点眼熟吗。” “……你们能不能要点脸?”赵酒看不下去了。 章凯光又上去扒拉着郑任,伸出一个头来:“哥哥,庆哥哥,好哥哥,开个门吧。” “叫爸都没用!”宿管铁着一张脸就要转身了。 “啊啊啊啊!”郑任心态崩了,“明天新闻头条就是冷面宿管变着花样欺辱高一学生!三中惊现撞墙男尸!啊啊啊我不活啦!” 宿管大叔:“……” “你走。”岳郁把郑任拉开,“真丢我们九哥的脸。” “就是!”章凯光嫌弃地把郑任拉开。 “让让。”赵酒把几人扒拉开,“我叫人送身份证下来。” “干嘛啊干嘛啊你们要?”宿管瞪着眼睛看过来。 “开房啊。”赵酒无奈地叹了口气,“有家不能回,我们四个凑合凑合,一间大床房睡一晚上吧。” “什么??”岳郁还当真了,非常嫌弃地看着郑任,“我才不要跟这贱人睡,他打呼!” “……这双狗眼看透了太多。”郑任缩一边自我怀疑去了。 “别吵别吵!人家都睡了!”宿管被闹得心烦,“饶过你们一次!” 说着,就要过来开锁。 “好哥哥!”章凯光开心了,“你比我亲爹对我还亲啊!” “这份情!感天动地!这份爱!斗转星移!”岳郁甚至作起了诗。 “果然,还是被我的美貌俘虏了。”郑任重新扒拉了过来。 “……”宿管大叔白了几个神经病一眼,开了锁,“快进来!” 赵酒回到宿舍的时候,里边的烟味还没散掉。 灯已经熄了,他开着手电筒的光进来,看到余意坐在书桌前的身影。 余意看见他进来,起身要上床。 赵酒把手电筒关了,黑暗里开口:“你想不想知道,我那天早上身上穿的是哪里来的衣服?” 余意完全没料到他会提到这事,下意识回了一声:“啊?” “以为我不知道?”赵酒倒了杯水喝,“那天你就早上四点多睡着了一会儿吧。我开门那会儿你又醒了。” 余意沉默。 确实。 “我让他们从上边窗户递过来的。”在黑暗中,赵酒声音很清晰地传送到他耳膜上,“我怕你看见我果体。” “你也一晚没睡?”余意注意点偏了。 “差不多吧。”赵酒喝了几口水,继续说,“怕你半夜起来抓着我就打。” “……” 两人的睡前夜聊到此结束。 第二天早读下了,熊初墨跑过来找人,没找到。 余意的位置是空的,赵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