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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拿着瓶矿泉水一边灌水一边去开门。门开了,他差点一口水噎着。 赵酒背着他的书包,手里拉着一个行李箱,朝他打招呼:“你好,新室友。” 余意:“……” 郑任和岳郁跟在后边,手里提着东西,一句话都不敢说。 赵酒打完招呼就往门框上一靠,看着两人不说话。 两人战战兢兢地对视一眼后,郑任推了一把岳郁,把岳郁推到前边来。岳郁结结巴巴地开口:“那个什么,我们…其他宿舍全部住满了,就…就你这里还有空床了。” “就我们九哥一个多余的。”郑任赶紧补救。 “……兄弟,”岳郁认真地朝他说,“你这句话不如不说。” “是吗?”郑任很虚心求教。 “是的。” 赵酒回头又看了两人一眼,两人立马退后一步,乖乖地。 章凯光说了要过来见兄弟的,一到二楼,他看着都站在门外的三人,奇怪问:“站着不进去干嘛?” 郑任踢了他一脚,示意他看门口。 章凯光一看余意,当场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开到一半自闭了,连忙站到最后边当人形雕塑。 余意侧过身,让他进来。 赵酒有些意外余意的态度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和善,结果他才刚刚推着行李箱踏进门,余意脚一勾,把门给带上了。 郑任:“……” 岳郁:“……” “哇。”章凯光最诚实,“阿问是不是把你们拉进黑名单了?” “阿问是谁?”岳郁很好奇。 “问题学生的昵称。”章凯光朝他咧嘴,“他们都这么叫。” “他们?”岳郁更好奇了。 “啊,”章凯光点点头,“在我们班,男生都叫他阿问。” “那女生呢?” “没听过。”章凯光想了想,“大概是老公?” “……你知道有一种死法吗,”郑任语重心长,“死于话多。” 三个人不知道这话在里边的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赵酒转头看他,见余意一脸不善地看了一眼门口。 赵酒非常确定,如果他的视线可以穿透木门,那么外边的三个人都亲身体验了一回死于话多。 “我只有一个要求。”余意扭头看他,“睡觉不要有声音。” 赵酒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谈妥了,余意把手里的水放在一边去开门。门一开,外边三个人立马让出一条道来,表情非常诚恳真挚。 余意绕过他们离开了。 三人见余意确实是下了楼,这才挤进了余意的宿舍。 “我操,是真空。”章凯光环视一圈后赞叹了一句。 “别逼逼。”赵酒把两人手里的包接过来,“滚去上课,好好学习。” “好好学习?”章凯光走的时候还在逼逼,完全忘记了当事人就在后边的事,“九哥脑子瓦特了?” “蠢。”郑任批评他,“老父亲总是希望儿子完成他未完成的梦想,懂?” “说得好有道理。”章凯光点点头。 听了个全部的赵酒:“……” 赵酒收拾完了到教室,第一节 课刚刚下了。 余意正趴在桌子上睡觉,赵酒看他没换座位,轻轻走过去,坐在余意左手边。 整个教室都静悄悄的,跟外边的喧闹形成了鲜明对比。 刚刚进来的英语老师很奇怪,问了一嘴:“怎么这么安静?” “嘘!”坐在第一排的林未明小声说,“老师,后边有人在睡觉。” 说是小声,最后一排的赵酒都听见了。 刘老师往后看了一眼,只看见余意一个人趴在桌上。 “睡了多久了?”他也压低了声音。 “好像一节课了吧。”方心在一边说了一句。 “那把他叫起来吧,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 话音刚落,一众人面面相觑。 是可以叫起来的,但是谁来叫呢? 大家把目光投向最后一排,赵酒莫名接收到这么多关注,很绅士地朝大家微微一笑。 “……九哥,”郑任小声提醒了一句,“把你同桌叫起来。” “?”赵酒认真看着他问,“我真心待你,你为什么要逼我去死?” 郑任:“……” 众人:“……” 教室里再度安静下来,还有两分钟就要上课。 刘老师坐在讲台上,跟第一排的班花小声聊了起来,两人时不时传来笑声。 郑任回头看余意,看见他露在手臂外闭着的眼睛,跟岳郁小声逼逼:“他的睫毛,比我爸的头发还要长。” “……”岳郁也看了一眼,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挺哀伤,“他的睫毛,比我的头发还要多。” “……过分了啊。”郑任说,“他也听不见你这彩虹屁。” “但是你爸能听见你的。”岳郁说完看了一眼赵酒。 郑任:“……我错了。” 赵酒没理两人的疯话,把手机一关,起身,站到余意背后。 前边的同学听到动静,纷纷转头来看是哪位勇士。连刘老师的说话声都戛然而止。 接着,郑任就看见,他的九哥伸出两只手,从余意手臂下穿过,圈住他,把人抱了起来。 他猛的缩了缩脖子,闭上眼睛,等了半晌,没等到他九哥的惨叫声,又疑惑地睁开。 他的九哥已经好好地坐在了位置上,神色如常地把英语书翻出来。而余意,一手撑住桌子,一手捂住脸,明显还没缓过来。 说话声渐渐大了起来。 郑任非常好奇,上课后,他凑过去跟岳郁咬耳朵。 “你刚刚看没看见,九哥是怎么回到座位上的?” “就那么走过去的啊。”岳郁被他问得一脸懵逼,“还能怎么回去?” “不是,”郑任努力跟他调到一个频道,“就,他把阿问叫醒了之后。” 岳郁抬头想了半天,最后憋出四个字:“走回去的。” “……”郑任决定再努力一下,“叫醒了之后,阿问难道没有什么反应吗?” “哦。”岳郁终于听懂了,“没有。” “……”郑任竟然有些失望。 没过几秒 ,他又拉着岳郁嚼舌根。 “我要是在睡觉,你会怎么叫醒我?” “你?”岳郁是个很诚实的孩子,“朝你头上呼一巴掌。” “……”郑任又问,“那如果让你叫九哥呢?” “你不要自取其辱了。”岳郁非常认真地看着他说,“你要是能做到让我看到就腿抖,我也会跟九哥一样把你抱起来的。” “……是我自作多情了。”郑任不说话了,开始怀疑自我。 他还没自我怀疑两分钟,后边,缓过来了的余意扭头看赵酒,目光里充满了危险的意味:“你刚刚做了什么?”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