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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拿卫生纸和湿巾回来。 他一个月没有做过,精液又多又浓,逼仄空间中暧昧味道格外浓郁。姜棠一边擦一边抱怨,“怎么这么多。” 她担心待会出去会被人闻出来。 “天天做就不多了。” 姜棠横他一眼,小声嘟囔,“想得美。” 性感之中多了娇俏,看得肖则心痒,鸡巴也痒。 “你们看见肖则去哪了吗?”男人声音隔墙传来。 “不知道,刚才好像在这来着,休息室没有?” “没有,我刚去休息室看过。” 两人认出是肖则经纪人的声音,姜棠看向肖则,年轻男人转身走出去。 “找我?” 经纪人吓一跳,“怎么在这?” “没什么,想一个人静静。” “下次告诉我一声。”经纪人吸了吸鼻子,总觉得年轻男人身上有股陌生香味,很甜,很腻,还有点勾人,眼睛不住往他 身后飘。 “嗯。”肖则挡住他视线,问,“找我什么事?” “哦,也没什么要紧事。” 没什么要紧事到处找他?肖则没吭声,静静等待下文。 果然,经纪人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晚上有个饭局,我觉得挺值得去一下的。” 肖则不紧不慢问,“都有谁?” “风采杂志的主编Vicky,元宝影视的陈总,莱美的公关经理,还有,幻星集团的李主席。” 幻星集团是国内最大的奢侈品代理商,旗下腕表、珠宝、汽车等国际品牌三十多个。是品牌就需要代言人,还有各种各样 的品牌大使、品牌好友,因此难免与娱乐圈有产生关系。 见肖则不说话,经纪人不在意似的又说,“当然还是看你自己意思。” 肖则眼底有嘲弄一闪而过,只说,“我今天有点累,看情况吧。” 经纪人张了张嘴,脸上难掩失望。只是肖则今非昔比,威逼利诱以前不好用,现在更不可能好用。 “好吧,那你想好了告诉我,伯爵最近有想找个年轻点的代言人,你知道李主席对这件事还是挺有发言权的。” 他苦口婆心半天,换来对方一个字,“嗯。” 等人一走,姜棠立刻走出来。 “别去。” 肖则挑眉,“为什么?” 女人潮红未散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想了想,说,“Vicky喜欢给人牵线搭桥,就是……那种牵线搭桥,幻星的李主席是 个GAY,最喜欢潜规则年轻男星,八成是他看上你了,找Vicky组这么个局。” 男人不说话,沉沉看她,看得姜棠莫名,“看什么。” 肖则微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如果我知道了还是想去,你这么全都说出来,我很可能不仅不会 感谢你,还会因为你挑破窗户纸来提防你,甚至找个机会把你踩下去,因为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她当然知道。 这种事,经历过不止一次。 姜棠耸肩,淡淡道,“你知不知道是你的事,我告没告诉你是我的事。” “这样很容易得罪人。” 女人扬眉,仰头看他,笑眯眯问,“肖先生,请问我得罪你了吗?” 肖先生? 听着感觉不错。 他低头笑,“得病就不能随便肏小骚穴,还得被杀,算了吧。” 姜棠脸上一热,明白自己又枉做好人,他肯定早就知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去。 她的侧脸很美,阳光正好侧着打在睫毛上,显出几分扑朔迷离。肖则左胸深处一阵柔软,不知怎么回事,脱口而出,“我 们四年前见过。” 她似乎有些惊讶,红唇微分,“是吗?” “北城电视台,晚会后台。” 第一次 姜棠回忆一番,四年前她还没黑,确实参加过电视台的跨年晚会。可她实在想不起来眼前这张脸,于是玩笑问,“我该不会那时候就已经得罪你了吧。” 男人轻笑,“差不多。” 还真是? 姜棠结舌,尴尬之外也有点好奇,“说说?” 肖则似笑非笑看她,“后台聊天,副台长说我将来肯定能红,问你怎么看,你说不一定,得看运气。” 姜棠品了品,说,“好像是挺得罪人。”突然想到什么,好笑的说,“记这么清楚,不会一直憋着这口气吧?” 难道送她回家那次,是“报仇”来的? 她就觉得奇怪,他正当红,再饥渴也不至于随便抓个圈内人来睡,万一对方是个大嘴巴或者牛皮糖,得不偿失。 男人的报复欲就是这么幼稚,不是用钱制霸,就是用性征服。 肖则不承认也不否认,深深看她一眼。 那时候他出道一年,连个正式行程都没有,压力大到无法言喻。父母都在乐团工作,他从有记忆以来就在弹钢琴,全家人认定他将来要成为演奏家,世界级的演奏家,甚至不惜将他送到英国跟随名师学习。 父母虽然也算小有名气,但知识分子家庭没那么宽裕,在英国的几年几乎耗光家中所有积蓄。 18岁那年,他终于获得世界级钢琴大赛第一名,同年考入Curtis。 喜悦过后,是巨大的空虚。 假期回国,被星探发现。现在回想起来,肖则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很可能就是迟来的叛逆期。 在一辈子与古典乐打交道的父母眼中,演员明星与古代戏子无异,是上不了台面的三教九流。 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放着Curtis不上,跑去当参加个不知名公司的不知名男团。所以他必须证明自己的选择不是一个笑话。 一年过去,没有任何起色。 那天在晚会后台,副台长女儿也学琴,认出他来,不知道几分真心几分安慰的说,“别着急,你条件这么好,一定能红。” 类似话听过太多,听到最后,只剩反感。压力与日倍增,就快喘不过气来。 正好她在旁边等待上台,副台长随口问,“小姜,你说是不是?” 女人转过头来看他,五官艳丽得不像话,嘴巴涂了红色口红,妖冶异常。但她眼神有些冷淡,说,“不一定,这种事看运气。” 副台长尴尬的呵呵笑,拍他肩膀安慰。 他应该感觉被冒犯,可事实上他只觉轻松,前所未有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