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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习惯,却心生依恋,环住他的腰,呢喃着:“我不想起床,陪我。” 陈恪西低头看了她片刻,叹口气,妥协道:“好吧。” 这一躺却昏昏入眠。林谧再睁开眼睛时,他已穿戴完毕,脸上光洁,只残留些剃须水的味道,又变回了无可挑剔的模样。 “Miko,我有事去趟北海道。三天后就回来。”陈恪西捏了捏她的嘴角,板起脸说,“别忘了我昨天说的话。” 日历撕到十二月二十七日,本年度最后一个周五,自明天起,一周多的冬假开始。 下午四点多,丸之内大厦一楼的啤酒屋挤满了提早下班的社员们。 假期临近,冬日灿烂。在LinkedIn上的履历更新后,猎头私信纷至沓来,冬假后的面试时间也已敲定。林谧心情明媚,坐在室外的矮椅上,靠着暖炉,和同事们喝酒闲聊。刚听一群人抱怨完工作和老板,她就接到雪子电话。 手机里的雪子直奔主题,不依不饶地劝着:“Miko,不行哦,这次是你先答应的,你不可以反悔……两边人数都确定好了,你要是不来,很无理吧……” 林谧蹙眉不语。上周她心烦意乱之下答应参加合コン,可几天后事态大变,她却早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也就忘了事先知会雪子她不去了。 雪子还在央求,“Miko,你来坐一会就走好吗?否则这边少一个人会很尴尬……” 林谧自知理亏,无奈地答应:“好吧。” 暮色渐浓,华灯初上。啤酒屋里的客人越来越少。 而邻近的西班牙料理餐厅却已满座。角落摆着一张长桌,坐在两边的男女刚结束自我介绍。 雪子她们约的合コン对象永远不会叫人失望。这次对面坐着一帮投行社员,年收体面,出身优越,除了太忙之外绝对算得上是结婚的好选择。 餐桌上其他男女开始热烈攀谈,林谧喝水润了润喉咙,却还是不知该跟对面的人说什么。 并不是她社交能力退步,而是在联谊时遇到许久不见的森清澄,让她感到莫名尴尬。 桌上的Tapas看上去太诱人。林谧盯了一会,索性拿起一块就咬了下去。 森清澄笑了,打破了沉默,揶揄道:“Miko又是第一个吃东西的女生。” 林谧忽觉轻松,摊手笑着说:“没办法,我来之前空腹喝太多酒,现在觉得胃不舒服。” “还需要别的菜吗?这里的烤羊排不错。” 她连连摆手,“不用了。这些就够了。” 话匣顺利打开,两人默契地绕开了圣诞节,像以往那样聊起了最近各自的工作情况。 十几分钟后,羊排还是被端上了桌。羊肉软嫩,一刀切下,汁水就从肌理里源源不断地渗出来。 森清澄注意到她的耳朵,问:“Miko的耳环呢?” “噢,今天忘戴了。”林谧没多久就吃到饱腹,放下刀叉,随口转移话题,“清澄怎么会参加这种活动?” “因为看到你的照片,听说你会参加。我很久没见到你了,想见见你。”他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Miko呢,为什么会参加?” “来凑人数。”林谧顿了顿,还是决定把想说的话说出口:“清澄,我想我以后都不会去你家过节了。” “而且,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 像是意料之中,森清澄神色未动,只是叹息,“一定要吗?Miko,我们做回朋友,也不行吗?” 林谧歉疚地说:“对不起,清澄,我有男朋友了。这么多年,谢谢你一直帮我的忙……” 不好的预感总是能应验。他心猛地一沉,眼神黯淡下来,却又若无其事地笑着说:“我想走了,你呢?” 丸之内一公里多的长街上,两侧的行道树挂满了华丽绽放的灯炽。一路漫步而去像是徜徉于淡金色灯海。森清澄低头看向身旁,灯光中她的脸上有些神思不属的迷茫,松松扎成一团的头发有几缕在冷风中散乱。他忽然记起,年少时,她曾在机场这样想念过她的哥哥。 于是他忍不住又问了一次:“Miko,有次暑假我们一起从伦敦回东京,送你到机场的真的是你的哥哥吗?” 林谧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恰好看到地铁站口的标识,匆忙告别,独自往地下踏阶而去。 中间换乘一次,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青山一丁目。林谧走出地铁口,刺骨寒风呼呼吹来。她瑟缩了一下,不由裹紧大衣,加快脚步。过了几分钟,公寓楼近在眼前,这时她的身后却蓦地传来陌生的一声:“林小姐!” 林谧立即回头,竟看见不远处的街灯下,森清澄紧紧制住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的双臂不放。她惊惧之下,连忙上前焦急地问:“清澄,怎么了?!” “我和你分开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人一直尾随着你。我已经打电话给警察。” 男人也不反抗,冷静地说着:“这位先生,恐怕你误会了。我是陈先生请来保护林小姐的。” 森清澄仍不放手,咄咄逼人地问:“陈先生?谁是陈先生?” 男人不慌不忙,看着林谧说:“林小姐,我想你应该认识Kurci 。你能帮我打电话给他吗?” 山上大雪(3) < 苦瓜(梦里挑灯)|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山上大雪(3) 机舱屏幕上正在播放最新财经消息:本周五承接美股弱势,港股恒指急挫四百点,重磅地产股谭氏由于最近两次拍地成交价都远高于市场预期,股价大幅缩水将近一成…… 餐盘上的烟肉三明治还没动,陈恪西端着咖啡杯,一目十行地翻着报纸,问:“结束了吗?” “陈先生,经纪人说已经平仓。” 陈恪西微微一笑,呷了一口咖啡。 简看了看备忘录,说:“陈先生,伦敦那边几位股东都来电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告诉他们,我正在度假,该回去的时候就会回去。” 再过一小时,飞机着陆,简拿好行李,快步跟上。陈恪西坐进车厢,抬腕看了看时间,对司机说:“麻烦送我到白金台。” 天刚亮透,晨雾浓浓。这片位于城中心的住宅区闹中取静。小路上人迹寥落,过了半天,也只有一个遛狗的老人经过。 身边恰好有一台自动贩卖机。陈恪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