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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我做得不太好,我想要再选一遍。你会陪我的,我们一起。” 花茜在她温和的说话声中逐渐冷静了下来,她听完,没有尖锐的讽刺她,而是轻轻的对她说道:“不会的,我们不会一起。那些都过去了,不会再回头。” 她坚定地回应楼鸢道,“一切都不会从头来过。” 楼鸢偏头,迷惘的望着她,“为什么?” 为什么?花茜也有些迷惘,她困惑的想了想。 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时寒枝。 她没有一无所有,她还有时寒枝。 像是救命稻草一样,她紧紧地攥住这道光,对自己道,她还有时寒枝。 此时楼鸢似乎也想到了,“时寒枝?” 她忽地短促的笑了声,对花茜道,“你听过尾生抱柱的故事么?” “说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爱上了一个窈窕的女子,他们的爱情不为女子父母容许,于是他们约定在桥上相见,携手私奔。那痴情的男子在桥上守候,可惜,忽然间狂风大作,洪水如倾,山洪暴发了。那男人没有等到女子前来,坚决不去,就这样,抱着桥柱,被滚滚洪流淹没。” “你懂了么?” 花茜抿唇,她自然懂楼鸢的意思。 秦白焉就是那个摒弃她们契约的女子,而她所抓住的时寒枝,也救不了即将被洪水淹没的她。 可她也知道,这个故事不是这样的。尾生抱柱不是为了生,而是为了死。而那失约的女子,最终也抱着尾生的尸体,投入奔涌的江水里殉情而死。 自始至终,无情的只有那一个人。 “楼鸢,焉姐是无辜的。”花茜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平静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惶恐。 秦白焉陪了她八年,难道都是假的么?不,不是。花茜否定。秦白焉对她的感情从来不曾夹杂过虚伪,那一年她走进她的病房,自那一刻起,秦白焉就从未离开过她,即使后来她们聚少离多,秦白焉的温柔还是笼罩在她身上,从未远去。难道说这都可以抹去吗? 她知道,秦白焉是个孤儿,她没有父母亲戚,而自己是她所照顾的第一个病人,也是她的第一个亲人。谁都会伤害她,只有秦白焉不会。 哪怕能有第三种选择,一切都不会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呈现在花茜面前。 “或许吧,不过那又怎样呢。”楼鸢无所谓的颔首,“那么,轮到我问你了,你要怎么样?求我放过她吗?还是求我放过你们?” “不。”花茜回答道。 “那是焉姐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干涉什么。” “至于你的愿望,很抱歉,我没有办法配合你。” “我已经长大了,楼鸢。” 花茜起身,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了,压抑的空气几乎要把她挤压成泥,临走之前,她抽了一张纸巾,“有笔吗?” 楼鸢从愣怔中回过神来,给她递上一支钢笔。 “谢谢。”花茜礼貌的回复道。 写完之后,花茜把笔还给楼鸢,道,“麻烦帮我转交给焉姐。” 她整了整被压皱的衣角,头也不回的推开屏风走了出去。 楼鸢展开纸巾,因为是墨水的关系,她的字有些泅染,不过还是清晰可见,写的是:秦白焉大傻逼! 楼鸢:“……” 睡觉重要还是搞茜崽重要? 花茜让鱼芷开车回家了,自己走在路上,漫无目的的沿着老街逛着。 她在梳理自己的情绪。 时至今日,情形到了一个地步,她依然对楼鸢恨不起来。 她也不讨厌秦白焉,只是对她这样的行为非常生气。 生气她独自面对这一切,瞒了她足足有七年。那一年她们才认识一年,关系并不算得上亲密无间,可她却愿意为了自己做到这个地步。花茜质问自己,如果回到当年,你做得到么?答案是不。她做不到秦白焉这样,因而心里忽然涌现出巨大的愧疚来。 她不想回家,那里处处是秦白焉的气息,可她除了家还能往哪里去呢? 陡然间想起时寒枝。 她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公司,毕竟运转一个公司不是件轻松的事,她今早匆匆忙忙就去公司了,现在应该还在加班。花茜掏出手机,跟时寒枝发消息确认了一下,“你在哪儿呢?” 没有收到回复,花茜也不觉得生气。时寒枝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做一件事就心无旁骛,即使她看到了消息,工作时刻也不会回复的。 就只有一点点小不开心。一点点。花茜双手插在兜里,漫步在老街的小巷子里。 算了算路,离时寒枝工作的地方也不远,她干脆就数着步子一步一步走过去。 一共一千五百九十八步。 走到一半的时候花茜就累极了,但仍是咬咬牙,挪到了明辉集团的大楼下面。 因为没有卡,花茜被拦在了门外。 她连话也不想说了,靠在门口的沙发上休息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打起精神来找前台。 “你好,请问时寒枝时女士在吗?” 花茜自己却被时女士这个称呼吓到,险些抑制不住笑出声。 “请问您是?” 花茜:我是你老板包养的情妇。 显然不能这么说。 于是花茜换了个说法,“我是她的女朋友。” “?” 对方愣住了。 花茜笑出声,明艳的脸上蕴满了笑意,“骗你的。我是她一个朋友。” 时寒枝一出门,就看见花茜笑得花枝招展,手撑在柜台上,灼灼的目光凝视着柜台后面肤白貌美的年轻女孩,惹得对方羞红了脸。 时寒枝:“?” 然而花茜并没有发现她要找的时女士正站在自己身后。时女士冷冷淡淡的眼神刺在花茜的后脑勺上,锋利的目光扫过柜台后的威胁,示意对方噤声。 花茜对此一无所知,她言笑晏晏,“其实,我是你们时总的远房表妹。” 时寒枝听不下去了,她冷声问,“我的远房表妹?” 花茜点点头,回过身子来亲昵的抱住了她的脖子,“表~姐~” 时寒枝:表妹就表妹吧。 花茜柔软的呼吸轻飘飘的拍在她的锁骨上,时寒枝搂住她的腰,纤软的腰肢不堪一握,时寒枝悄无声息的捏了一下她腰间的软肉,倾身给了她的表妹一个克制的贴面吻。 “怎么了?”这一句话擦过她的耳朵,给花茜脸上带来一层薄红。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