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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了。 唐波尔不懂李伯劳他们的地球主义,他也不想将自己对冥王星的感情往上套—— 地球算什么? 复兴了来挤占星系资源吗? 那不如让她,让这颗一直星球死亡。 犹豫地将手握在冰棺连接的管道上,皮质面上涌流着电热转换的滚烫,唐波尔心中挣扎万千。 拔了吧。 只要拔了,这个冰棺中的人就醒不过来了。 醒不过来,太阳系就只有两个复活的沉眠者,任凭他们本是滔天,也翻不出花来。 可是拔了的话,脱离电热供应,复苏温度没有达到指定标线,冰棺中沉眠者的身体机能会在骤热骤冷之下被破坏殆尽,瞬间死亡。 这是杀人的罪,唐波尔。 你想清楚。 科学家颤抖的心脏,如此默念道。 唐波尔手掌出汗,心神动摇,眼皮子上汗水滴滴答答落。 他猛地给自己一耳光,离开冰棺,朝电源插头走去。 断了电吧。 一样能达到目的。 还不用直视沉眠者骤然暴死后快速腐烂的面容。 唐波尔走着,想哭又想笑,脑海中盘旋的都是画面,一会是沉眠者惊世骇俗的天赋,一会是刚才刑讯的血腥场面—— 他恨不得一榔头砸碎这复苏机器,直接毁了他们高斯实验六组两年来的心血。 啪嚓。 插头猛地被拔掉。 电源骤然熄灭,轰隆隆一阵巨响,复苏系统辉煌的蓝光消失,藏库再无声响。 扑通一声。 唐波尔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跪在地上捂住脸,泪水顺着指缝流出来。 我对不起你们,祖先。 他痛不欲生。 室内一片安静,忽然嘎吱一声,冰棺被人推开了,纤细人影坐起来。 哭的鼻涕眼泪一把抓的唐波尔:“……” 啥?! 他惨叫一声,噗通坐地,浑身抖成筛子: “诈诈、诈尸啦!” 唐波尔失声尖叫道,一股热流控制不住朝小腹冲去,简直想当场表演个大小便失/禁。 红花露转转脖子,还挂着白霜的脸转过来,望着脸色惨白的唐波尔: “敢做不敢当,丢脸不。” “这是哪儿啊,看你这怂包样,还能太平活这么大,现在应该不是大崩溃时期了吧。”不然你这渣渣早死了。 唐波尔声音发抖:“你,你是人是鬼!” 红花露利索翻出冰棺,“哎?我好像听力不太好了。” “你说话大声点。” 唐波尔崩溃了,发出惨痛的猪叫声: “卧槽!你他妈是人是鬼啊!” “我都断电了!”咋还能复苏成功啊! 红花露袅袅婷婷走到他面前,说话嗓门贼大,“我是人啊。” “沉眠计划32号,红花露,处理公共关系的一个小职员。” “很高兴认识你。” 说着,她伸出手来。 唐波尔狼狈不堪,傻愣愣也不知道伸手:“你、你怎么醒过来的?” 红花露搅着自己的头发丝,一个美貌少妇活生生被大嗓门给搞地形象尽失: “你来的时候我就听见了。” “早醒了,歇会再起来不行吗?” “我腰疼,你管呢,屁事多。” 唐波尔:“……” 所以,刚才我的一番斗争都是在放屁,是这个意思吗? 红花露点头,满脸写着:我看你怎么舞。 断腿客客气气包好,将赵熊猫伤口包扎处理,木子堰微笑恭送地球赏金三人组“大败回归”。 赵白泽忍着到了嘴边的呜咽,都不敢回头看这个女魔头。 赵熊猫几乎昏迷,就算有田从文吊着命,他这种失血量从李伯劳手里过一道,有命都是很不错了,赵麒麟情况看起来最好,他深深、仇恨地盯着木子堰: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心中默念道。 “欢迎再来啊!” 木舰长热情招呼道。 三人互相扶持着,闻声顿时一僵,赶紧,跑得更快了。 木子堰微笑目送几人远去,李伯劳拿着擦手帕擦洗手上的血迹,木子堰不动声色问:“如何,问出来的东西还满意吗?” 李伯劳将手帕给她,示意她擦擦,口吻平淡: “没什么满意不满意吧。” “崩溃时期都过来了,再怎么也不会比那时候差。” 木子堰顺从接过,“说的也是。” “劳哥好胸襟。” 夜色朦胧,远处仨鳖孙地球人已经跑远了,李伯劳看着他们,说不出感想。 “我很高兴地球人没有屈服于其他星球的联合倾轧。” “但我并不欣赏他们干赏金这一行的勇气。” “这是短命行业,没有根基,规模大了根本就是祸患。”李伯劳叹气。 木子堰勾住他肩膀,李伯劳顿了顿,难得没有推开: “车到山前必有路。” “反正星际网的基站在地球,未来也算是有立足的基础行业。” “不骄不躁不气不馁,对吧。”木老师鼓舞人心的话张嘴就来。 李伯劳笑了笑。 “红花露醒了吗?” 木子堰摸摸鼻子:“看时间,今天早上就应该醒了。” “我之前还看到这位女祖宗在棺材里翻身,但她就是不想起来,那就躺着呗。” 李伯劳斜瞟她:“唐波尔去安全吗?” 刚看完血腥刑讯,他估计要三观尽毁了。 木子堰狡黠道:“反正,出了意外,也不是红花露。” “我们要看,也要看唐波尔会不会被打死。” 远远的,大嗓门飘了过来。 “有喘气的没有!” “谁把老娘弄醒的?弄醒也没个伺候的,还有个老小子想拔老娘的插销!” “管事的,给我滚出来!” 红花露单手拖着唐波尔一路呼啸而来,面怼李伯劳。 李伯劳:“红姐,晚上好。” 红花露:“哎呦,你小子竟然在。” 旁边木子堰:“O-O!” 哇哦,李伯劳竟然会叫别人姐。 田从文从旁边冒出来,“来来来,红花,我给你检查一下。” 红花露不耐烦挥手:“检查个屁。” “我耳朵不好使了,现在说话都控制不好音量。” “赶紧,来个嘴皮子利索的,给我交代下时势情况,麻溜的。” 李伯劳:“……”不想说话。 田从文:“……”我是结巴。 木舰长:“额,要不我来吧,红姐您好,我叫木子堰。” 红花露哐当将被打晕的唐波尔丢过来,一大坨人瘫在地上: “你就是木子堰?” “这蠢货说是你让他来找我的?” 木子堰尾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