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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堰流氓吹口哨:“来鸭,小甜心们。” “你看他们敢不敢?” 娜温趁此间隙,出手如电,连续拉了几只短锉小鸟,顿时噗通几声,满地壮汉乱滚,哭爹喊妈。 木子堰拍手:“漂亮。” “我就说你行。” 娜温满脸通红青紫,头发蓬乱,她冲上前给几个满地滚的人渣一人补了几记断子绝孙脚,脚脚到肉,让他们活生生痛晕过去,还不解恨有踢了七八脚,才恨恨看一眼木子堰——和她手里的半截面包,拉起变成碎片的衣衫,一瘸一拐准备离开。 “咕噜噜。”饱受摧残的胃发出抗议。 娜温僵住:“……” 木子堰很大方,将面包抛过来:“喏,给你,祝贺新生。” 娜温忙接住,狼吞虎咽吃起来,吞咽太匆忙,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流。 她边吃边警惕地盯着木子堰,生怕她出尔反尔。 木子堰好奇道:“不怕我下毒吗?” 娜温:“……” 娜温顿时剧烈咳嗽起来,手指抠进咽喉,拼命往外掏,猛烈呕吐。 木子堰笑起来:“逗你的,吃吧。” “太阳风要来了,就当死前最后一顿饱饭了。” 娜温:“……” 好不容易一口咽下去,这下咳得更凶了。 “我才不会死。”娜温吃的眼睛都红了,也不知是饿的还是委屈的。 “我不会死的,你们才会死!”她又仇恨地瞪一眼木子堰,心想待会找个趁手家伙,把地上这几头公猪割喉宰了,省得日后生事。 木子堰作为战犯营的老人,却一语戳破了娜温的小算盘: “你是新人,是吧?” “水星国际这几天忙着躲避太阳风,没立即给你们打信号器,觉得自己有机可乘了?” “没记错的话,上一批新战犯应该是三天前从边疆星段押来的——三天,你摸得熟水星地表哪怕一百分之一吗?” 娜温心虚,凶狠道:“那也比你等死强!” 木子堰抱膝蹲下,凑近娜温,脱离背光环境后,女人棕发绿眸的外表沐浴太阳强光,顶优越了,禁不住让人怀疑她是如何在战犯营混的如鱼得水的: “相遇就是缘分,说说,边疆星带哪个?” “天王?海王?还是冥王?” 娜温见她这张脸就来气,天使面容魔鬼心肠,恨不得啐她一脸浓痰,丝毫不记得指点脱离魔爪和一饭之恩: “好好等死。” “关你屁事!”她语气很冲。 就关我屁事啊。 木子堰端详她片刻,一把扼住娜温的喉咙,将人从地上提起来。她看着瘦弱,单手提个一百来斤,毫不吃力,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面包掉在地上,娜温被喉间铁箍似的手掌折磨地喘不过气,她拼命挣脱不开,又踢又踹,脸色绯红,两眼翻白,面包渣噗噗往外喷: “你……你有病啊!” “松手……松手!” 木子堰嘴巴微笑,眼神无情: “实在不巧,我今天要做件大事。” “任何相关因素,我都要将风险降到最低。” “请你老实交代,姑娘,从哪儿来,在哪儿被抓,因为什么被抓。” 密集血丝在眼底爆发,娜温感到眼前发黑,嗬嗬出声: “我,我是海王星人……在冥王星被抓……” “因、因为,倒卖非法……非法出版物!” 非法出版物。 木子堰啼笑皆非,小/黄/书吗? 不过没错,非法出版物属于危害公共思想罪,在星际法律大类中,归于间谍类。 木子堰:“真的?” 娜温:“我没有骗你的……理由!” 木子堰松手。 扑通一声,娜温落地,烂肉似地瘫在地上,抽搐不止,木子堰掏出另一块面包,和刚才掉地上的一小块一起,放在娜温手边,转身离开。 灰色行星地表一望无际,木子堰很快消失不见。 娜温蜷缩在地上喘气,眼泪涌泉似的流出来。 刚才的女人,她真是个魔鬼。 善恶难辨,好坏不分。 太阳风马上到来,这也许是娜温最后两个多小时的生命。 眼前黑黑白白,像几百年前的雪花屏电视,娜温咬破嘴唇,剧痛使人清醒,她费劲回忆着。 刚才,那名叫木子堰的女人,将她提起来时,视线高度,让娜温看清了她敞开衣领中,一闪而过的信号器。 那上面,明灭闪烁着红色编码。 [MQL0309887] ——是木子堰的战犯营编号! 第二章 舍身 两小时后。 气温持续上升。 水星地貌奇特,土壤呈现光色,混杂壤层和金属颗粒,两极覆盖巨量“水冰”,能够提供海量水源供求。 地表随处可见大小坑洞。 这些坑洞下,沉降着城市建筑,大部分是住宅和游乐场所,还有一些金属矿藏封存和物资储备点。 脚下的坑洞,是三个月前木子堰参与施工的一处物资储备—— 不远处还爬着一条没修完的工地铁轨。 偏巧,这次太阳风来的比预期早了两周,这块物资储备来不及周转,便被“战略性放弃”了,等待漫长的火焰风暴过去,再来看有无残余。 距离遭遇娜温地点已过去195km,马上抵达信号器的20km极限。 ——要想再前进,必须去除信号器。 木子堰拿得起放得下,主动脉上长颗“毒瘤”也镇定自若。 她从物资储备中,掏出几块水冰,用旧囚服包裹住。 战犯平日供水星国际驱使,替水星各处公共设施干活,没日没夜。 木子堰作为战犯营巨佬,只要是战犯参与过的工事、项目,她都门儿清。 宇宙近在眼前。 背靠恒星光辉,转过身去,便能遥望金星和残破的水星太空港——以及抛弃在太空中的垃圾漂流群。 “……” 木子堰定定望着金星,极目远眺。 可能是公转周期重叠、角度遮挡,看了两三分钟,她也没看见太阳系的第三颗行星。 不能站在母星,连看也看不见啊。 心中失落,木子堰叹口气,从包裹中掏出一些医疗用物,还有一只柔性金属注射剂。 随后,她利索剥开衣服,深吸一口气喂饱双肺,一针扎进了前胸壁。 主动脉弓在皮下强劲搏动,迸射鲜血,针头不依不饶,尖锐可怖地精准剔除扎在血管壁上的信号器。 动脉压强大。 破漏的一刻,血浆爆喷,剧痛击穿神经,丢失动脉血让木子堰脸色光速苍白,但她手法却不疾不徐,作画般精细操作。 ——那叫一个稳准狠。 一秒。 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