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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截桃花枝一会儿在景满手上蹭蹭、一会儿又溜到了穆沧洲手中。 小金很心机的凑过去,好巧不巧的坐在穆沧洲手前,用身体阻挡父亲跟弟弟接触。 他还清晰记得父亲不给自己饭吃的场面呢,弟弟刚孵出来,不能不吃饭!他当哥哥,只能委屈自己了。 以为二崽出生后龙崽心里成熟了一些,跟父亲关系变好了。 景满桃花眼盛着笑意,很是满意。 他把小金垂涎了半天的蛋壳捏过来,放在小树人身边:“枝枝,要乖乖吃蛋壳哦。” 枝枝露出懵懂的表情,把蛋壳抱过来张嘴咬了一口,却什么也没咬下来。 他丢下蛋壳碎片,呸呸了两下,闷闷不乐。 穆沧洲见状笑了:“树人多用根系吸收营养,枝枝你长点根出来。” 根? 枝枝了然,他把手心贴在蛋壳上,开始试着通过“根”把营养吸收进身体里。 尝到味道后枝枝十分惊喜,小脸上露出餍足的表情,不一会儿就把一小片蛋壳吸收掉了。 围观了一会儿二崽用特别的方式吃饭,穆沧洲想起什么。 他低声对景满说道:“满满,我回家一趟。” 穆沧洲前脚刚一跨出景满家门,后脚乖乖进食的枝枝就感受到了父亲的离去。 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慌乱,丢下蛋壳、用两条木质小细腿站起来,走到床边想下去又不敢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是这孩子头一次发出声音,没想到就是嚎啕大哭。 见状景满跟小金一脸懵逼的对视,心情也紧张起来。 景满赶紧把二崽抱过来安慰:“枝枝怎么了,没事哦别怕。” 他脑子里一时间没把穆沧洲离开和枝枝爆哭两件事结合起来,心里暗暗猜测小树人是吸收的蛋壳过量了,身体不舒服。 “枝枝别怕。”龙崽看着弟弟跟爸爸亲昵,有些羡慕,索性走过来抱住爸爸的手臂,用脸颊蹭蹭,最后使劲把身体挤进爸爸怀抱里。 等穆沧洲带着给小树人买的衣服到景满卧室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景满神情紧张的抱着两个孩子,不住的安慰。 枝枝脸上带着泪渍,紧闭着眼,在爸爸怀里小声啜泣。 小金也一脸苦相,撇着嘴角,眉头皱的很紧。 实在想不到这几分钟里发生了什么,明明刚才还很开心呀。 穆沧洲皱眉问道:“满满,怎么了?” 景满也是一脸迷茫,不确定道:“枝枝好像身体不舒服。” “我看看吧。”穆沧洲走过来,发现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眉头紧皱、看上去十分虚弱。 “枝枝?”他轻轻在树人脸上摸了一下。 后者嗅到父亲的味道,眼睛唰的睁开,身侧的桃花枝快速勾住他的衣袖,打起精神。 这个画面,有些熟悉。 穆沧洲心下一沉,想起几年前在快穿第二个世界——树之森发生的一些事情。 与天蓝星的木质人形不太一样,树之森的树人偏向树的程度要深几度。 换句话说,他们更像是某种能够交流、能够思想的树。 虽然能够变成人,但除了花期大家会化人恋爱之外,其他时间更喜欢以根交织在土中、叶交握在云里的原始形态生活。 树人谈恋爱跟交友也跟简单,合得来就选一片水肥丰茂的风水宝地一起生活,合不来就抽出根系拍拍屁股走人。 在树之森中,每个新生的小树人都会跟父母有一条隐形的纽带。 这条纽带无形无色、轻易觅不着,但却是维系小树人生命的纽带,断了幼崽就会没命。 他跟景满在那个世界的任务是代替小树人不幸逝去的父母,和他们建立生命纽带。 也是那段极度沉静而又安详的生活,让两人逐渐交心,走向了彼此。 那时景满的第二形态就是桃花树…… 想来枝枝怕是继承了一部分树之森树人族的基因,身上绑了链接父亲跟爸爸的生命纽带。 所以刚才他刚走远了一些,枝枝感觉身体不适,就开始哭闹了。 这点穆沧洲倒是不甚担心,只要小树人一满月,这根纽带就会自断。这段时间他、景满、枝枝,三人形影不离就行。 只是…… 穆沧洲的目光落到景满身上,这家伙现在失忆了,不太好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穆沧洲:我太难了。 第16章 穆哥做饭吃 觉察到穆沧洲一回来枝枝就不哭了,景满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梭,若有所思。 他问穆沧洲:“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后者正在埋头思考怎么开口提同居的事,心不在焉道:“回家拿我给他买的小衣服。” “哦对,你是助产师,可以随意购买养崽用品!”景满笑笑,装做无事发生的样子:“那还等什么?我们给他把衣服穿上吧。” 一阵窸窸窣窣,枝枝被套上了质地柔软的浅白色连体婴儿装。小家伙偷偷用手摸了摸衣服,发现这东西不太好吃。 于是作罢,歪着脑袋坐在穆沧洲手心里打哈欠。 景满有心想要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于是打开个人终端点餐,“今天晚上在家吃吧,我点个外卖。” 不多时,外卖到了,穆沧洲主动下楼去拿。 他离开后,景满捧着枝枝,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这个小树人。 穆沧洲前脚刚离开,后脚枝枝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变了,眼里盛着慌乱,浑身战栗,开始满室寻找。 原来不是巧合,只要穆沧洲离开他就会害怕。 看到这个场景,景满突然悟了。 正如小金一出生就开始疯狂的粘自己一样,这个孩子看来跟老穆更有缘…… 想到这里他心里微微泛酸。 血缘关系不能骗人,他也很爱可以开花、身上带着青草味的枝枝。 但是正如共养协议所说,父母不能干涉孩子的天性和选择。 等穆沧洲拿着外卖回来,太阳已经敛去了最后一丝光华,屋里黑漆漆的。 景满不知道为什么没开灯,整个人伸展成大字躺在地上,看不清表情,小金缩在他的脖颈处,枝枝躺在他肚皮上。 “满满!怎么了?”害怕他生病了,穆沧洲心脏骤然攥紧。 他快步跑去开灯。 房间再次迎来光辉,景满感觉眼睛有些刺痛,于是抬腕遮住。 声音略带沙哑、鼻音很重:“枝枝好像更喜欢你,你把他带去养吧。” 原来是舍不得孩子吗? 穆沧洲心里一松,觉得有趣。 他还没见过景满做这种无厘头的事,想了想也跟着躺到地毯上。 不冰,但有些硌人。他扭头看向景满:“我不会把他带走。” 景满诧异,在他心里两人只是在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