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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挺狼狈,手从裤兜里伸出来,刀刃抵在他的脖子上,我咳嗽了一声:“别动啊,这刀我还没试过,不知道快不快。” 那人明显被唬住,果然不再挣扎,喘着粗气:“兄弟好说、好说…你先把刀放下…” 那里是颈动脉,只要我用点力割下去,就能收获一捧鲜血淋漓的玫瑰花。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哭声引起的烦躁已经渐渐平息,我的心情越来越平静,如果这是一场电影,那么我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是正义的那一方吗?可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义,我或许算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我也真的很想割断他的颈动脉。 被刀尖划过的皮肤渗了点小血珠,那人怕极,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怕什么,我又不想要你的命。” 警察来的时候,我悄悄把刀抛进了不远处的垃圾车里,那个女生和我们一起去了警局。 第12章 虽然是见义勇为,但也确实是我先动的手,我留下来做了很久的笔录,那两个人似乎因为寻衅滋事和骚扰女性被拘留了。 脸上有点儿疼,借李湘宜的镜子看了看脸,有点惨。 哦,李湘宜就是那个差点被人拐走的女生。 进了警局她的眼泪也没止住,噼里啪啦往下掉,警察叔叔都被她哭懵了,说姑娘你别怕,这是警察局,没人能伤害你。 后来才知道她是为我哭的。 我觉得更莫名其妙了,她和我素不相识,用得着为我哭成这样吗? 李湘宜抽抽噎噎地跟警察解释:“别抓他啊,他是救我的人,要是没有他,我就被人带走了。” 警察们哭笑不得:“我们只是跟他了解下情况。” 一个看起来年纪尚轻的小民警拍拍我:“哎,你也太勇敢了吧。” 我笑了:“事发突然嘛。” “还是给你家人打个电话吧。”另一个民警说道。 我想了想,轻松道:“小事,用不着告诉他们。” 李湘宜和我走出警局,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眼泪,说:“我陪你去趟医院吧。” 在我看来如果不是要死了,根本用不着上医院,“不用了,你赶紧回家吧。” “那我去药店买酒精。”她固执地说,看那表情,感觉不答应她今晚没法回家了。 我坐在长凳上等李湘宜,发现手机上有几个陈则悉的未接来电,我有些忧愁,现在这个状态可不适合上床啊。 懒得回电话。 李湘宜提着袋子跑过来,仔细端详我的脸,我看她嘴一撇,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头都大了:“行了,挨揍的又不是你,别哭了。” 她吸了吸鼻子给我擦酒精,我看她手抖得厉害,干脆接过棉签对着手机自己擦。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李湘宜低声说,“你长得那么好看,要是毁容了…” “打住啊,”我把酒精盖子盖好,“别咒我。” 李湘宜抹了一把脸,又说:“我们加个微信吧,到时候你哪里不舒服了可以跟我说,我舅舅是市人民医院的主任,看病也方便些。” 看她一脸认真,我也懒得和她推拉,互相加了微信就在十字路口告别了。 陈则悉给我打电话了,我挂掉了,隔了几秒钟他又打了过来。 我有预感再挂掉他还会打过来。 “喂——” “你在哪里?” “在家呢。”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吧。” “…你有事吗?” “嗯。” 陈则悉简直是个谎话终结者。 “我没在家。”我呼出一口气,有些头疼。 “我知道,”陈则悉似乎并不因为我撒谎而生气,“你转下头。”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乖乖照做,看向右边的时候发现了路灯下的陈则悉,他的电话还放在耳边,和我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挂掉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没动,他朝我走过来,花了几十秒的时间,目的地是我,这个过程在我眼里被无限放慢。 等他走到我的面前,我忽然说:“重新来一次。” 他问:“什么重新来一次?” 我冲他扬了扬下巴:“你,走回去。” 他看了我一会儿,没有问为什么,好像习惯了我的无厘头,真的照做,最后再次回到我面前,挡住了我头顶的光,我被他遮得很严实。 我还以为他要皱眉说我是个神经病,然后拒绝。 结果他像个刚入学的小学生一样听话,真是个缺乏好奇心的小学生。 因为他再次朝我走来的这几十秒,我感到很愉悦,愉悦到忽略了今晚的倒霉事,也忘记了脸上依然疼痛的伤口,“所以,你找我什么事?” 他没有回答,抛出另一个问题:“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啊。”我满不在乎地看着脚尖,“和人干了一架。” “为什么?”陈则悉问。 他这辈子估计没和别人动过粗,所以才会在看到我脸上挂彩的时候露出这种表情。 “喝多了,上头呗。”我笑着说,“你就没喝醉酒和别人打过架么?有什么可稀奇的。” 其实脸上的伤看起来并不是很可怖,关键时候我还是第一时间护住了脸,不过被正正踢中的小腹倒是挺疼的。那两个人下手倒是不怎么吝啬力气。 “这不是原始社会。”陈则悉皱了下眉,盯着我的眼睛,“我刚才看到了一个女人。” 我环视四周,耸肩:“这街上女人太多了。” “站在你旁边的。”陈则悉给了我一个提示。 “哦,”我点点头,像是终于在记忆里之海里捞起了这个人,“酒吧遇到的,投缘,聊了几句。” 我这个级别的红领巾,已经把做好事不留名当成自己的人生信条了,所以我不打算告诉陈则悉今晚发生的事。 陈则悉似乎问完了,我又忍不住嘴欠:“嗳,我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你,说实话吧,你是不是故意跟踪我,尾随我,打算跟着我回家然后把我绑起来对我图谋不轨?” “那是违法的,”陈则悉顿了顿,“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我当他是在夸我:“过奖了。” “不过今晚不行呀,我都负伤了,好疼的。”我指了指脸颊,“要不你亲我一下吧,感觉会好得快一点。” 陈则悉长得很正人君子,说话做事也很正人君子,每次看到他我都想说点话逗他,能引得正人君子心生邪念是很有成就感的事。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吗?”陈则悉问。 “有啊,我的心理作用会让它好得快一点。”我干脆胡说八道到底了。 “嗳,你亲不亲啊,我要回家了。”我在他面前左摇右晃,站得很吊儿郎当。 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接吻对我来说完全无伤大雅。 “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