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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让当然就怎么来了。 沈嘉让却出乎意料地淡定,甚至还扬唇,朝着许诺他们发出了一个颇为友善的笑容。 孟季同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坏了坏了,他就说不要这么集火刺激让哥嘛,让哥平时就已经够可怕了,要是真被他们几个给刺激着了,那后果…… 哪是他这个战斗力最弱的人能承受得住的啊! 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让哥刚才的那个笑容,简直就是变相地斗争符号好吗! 以往但凡能让沈嘉让露出那个笑容的…… 他颤了颤身子,甚至想找个理由撤退这个刺激战.场了。 刚想劝一劝沈嘉让,孟季同就就看见本来照顾着顾挽吃饭的沈嘉让,竟然突然站了起来? 顾挽也有些奇怪:“怎么了吗?” 沈嘉让又温柔地摸了摸顾挽的脑袋:“没事,你继续吃吧。” 顾挽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然后几个人就看见,沈嘉让端着一杯满满当当的白水,毫不犹豫地走到了家长那桌,然后礼貌地叫了一声顾爸爸顾妈妈:“叔叔阿姨,我敬你们一杯。” 顾爸爸尽管因为刚才的事,多少对沈嘉让有那么一些看不过眼,但是毕竟这个孩子的秉性他也了解,何况大过年的、伸手不打笑面人,他还是端起来酒杯,跟顾妈妈一起和沈嘉让碰了碰杯子。 沈嘉让仰头喝下一整杯水,顾爸爸顾妈妈也跟着仰头喝下杯子里的酒。 许妈妈还在笑:“让让这孩子还挺厉害,把白水喝出了白酒的气势。” 孟妈妈也跟着打趣:“可不是嘛,但是这白酒哪能这么喝?” 孟妈妈之所以这么说,那都是有原因的。 不仅仅是因为沈嘉让还未成年,这么喝酒肯定不好,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 他们这边的礼仪传统向来是,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要说,那就端着满满当当的一整杯酒过来并且喝光。 如果对方也都喝掉了,那就说明答应了这件事。 沈嘉让等着顾爸爸顾妈妈都喝完了酒,才郑重其事地说道:“叔叔阿姨,这么一个重要的节日里,我们几家也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这顿年夜饭,我有些事情想和你们说。” 他顿了一下,却显得很志在必得:“我喜欢挽挽,而且已经喜欢了很久很久。不是作为朋友的喜欢,而是想追求她、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永远照顾她的喜欢。当然,挽挽现在还没有答应我,但我态度很认真,所以想和你们说,请允许我郑重地追求挽挽。” ……什么叫平地一声惊雷。 这就叫真的,平地一声惊雷。 包厢里静默了几秒,下一秒,许诺和庄温故对视一眼,都下意识地冲过来想要拉住沈嘉让。 他们俩都震惊了。 虽然他们早就知道沈嘉让就是个疯子,但是不知道他这么疯啊!早知道的话,他们绝对不会这么刺激他的! 刚才那话能是随便说的吗?一个不小心就是要死人的! 沈嘉让却无比淡然地伸手示意他们停下,又认认真真地对着顾爸爸顾妈妈道:“叔叔阿姨,我刚才说的全都是很郑重的话,我也可以为了我的话负责任。这件事跟挽挽没有关系,是我一厢情愿,但我真的很喜欢她。” 顾父的眼睛都瞪圆了。 这、这简直就是在活生生挑衅! 他宝贝女儿才十六岁,未成年、还是个高中生,沈嘉让竟然就这么说,还允许他追求、他会负责任,他个小屁孩能负什么责任! ……虽然顾父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沈嘉让这样的“小屁孩儿”跟普通的小屁孩儿还是不一样的…… 但那也不行! 就连刚才持续拱火的沈父都被这瞬息万变的战局给惊到了,下意识地就要劝沈嘉让:“让让……” 但沈父只是刚开了个头,就和沈嘉让对视了一眼,继而注意到了沈嘉让那丝毫没在开玩笑的神情。 沈父一顿。 他尽管跟沈嘉让之间的交流并不多,但知子莫若父,何况他跟沈嘉让的性子也有挺大的相似的地方。 其实小时候,沈嘉让就跟顾挽很亲近;前两年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倒是挺淡的,但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沈父都能看出来,沈嘉让是真的很喜欢顾挽。 要不然,就他这个内心骄傲到了极点的儿子,能像刚才那样放下身段、体贴入微地照顾一个人吃饭? 要说是“早恋”这件事吧…… 一方面沈嘉让又不像别的孩子一样没有分寸、需要家长担心,他甚至还早早地保送了清华,而且可以想象到,不要说沈嘉让只是在追求顾挽了,就是他们两个人真的谈恋爱了,也绝对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另一方面吧…… 沈父回忆了一下,觉得自己其实是没什么立场教训沈嘉让不要早恋的。 毕竟,他自己才是真的早恋的那个。 这些年来,因为妻子的早逝,沈父跟儿子之间的交谈并不多,但尽管如此,沈嘉让却并没有抱怨什么、也一点儿没有长歪,反而那些老友们一提起来沈嘉让,就全都是羡慕的语气。他以前没有管过沈嘉让什么,儿子这次又这么坚决,他…… 沈父沉默两秒,也跟着劝道:“老顾,我们让让也不是非要早恋的意思,何况要是挽挽不答应,让让就是想恋爱也不行啊。你们放宽心,让让就是想告诉你们他的态度而已,两个孩子以后还是这样相处嘛。” 沈父顿了顿,又道,“何况,你们可是连让让敬的酒都喝完了,哪能说话不算话?” 顾父&顾母:“……?” 他们下意识地朝着仍旧被沈嘉让握在手里的杯子看了过去。 等等,那不是水吗?! 沈嘉让抿唇笑了笑,谦和有礼,丁点儿挑不出错:“这是白酒。” 许诺等人:“……” 码得,沈嘉让可太狠了。 是他们都下意识地认为沈嘉让这个未成年,肯定不会在这一堆家长面前敬酒的,所以便自然而然地以为那是白水;但事实上,人家沈嘉让也从来没有说过那就不是酒啊! 太阴险了,不愧是沈嘉让。 顾父这被摆了一道,更不开心了:“你这话说的,我们要是知道那是白酒的话,能这么喝下去吗?我们挽挽才十六岁,想追我们挽挽之前好歹也得问问她的意见吧?” ——一直待在一旁的另外一位当事人顾挽终于开了口:“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不会早恋的,我会好好学习、考一个好大学的。” 沈嘉让抿了抿唇。 尽管早就知道如此,但听到顾挽这无异于拒绝的话,沈嘉让还是失落了一下。 他甚至开始忍不住反思,是不是他刚才的行动把小姑娘逼得太紧了。 对啊,他一向崇尚温火慢炖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