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
下去了,”忽而察觉到身后的人有后仰的趋势,他冷冷补了句,“摔伤了有你好看。” 姜菀半阖着眼,让他惊扰得打了个激灵。 “……谢谢。” 碧空白云、青瓦白墙落回眼中,听着桂花树上偶尔传来的鸟鸣,她往上凑了凑,贴着泛着红晕的耳廓轻轻说:“其实你担心我,没必要凶巴巴的。” 像是被人突然挑开了遮盖在脸上的面具,江皖眉头一皱,冷冰冰地辩解道:“我不是。” 耳边吹来几口温热的气,听她似乎在浅浅笑着,却又不确定,拿不准是什么神色。 “嗯,你不是,你只是担心你自己。”姜菀狡黠一笑,对着口是心非的家伙眨了眨眼。 江皖刚想说些什么去终结掉这个无聊又让人烦躁的话题,听她又带着丝欢快低声问:“那你为什么把欲妖又给我啦?其实在我的计划里,没有欲妖也可以的。” “只是顺便,多一个妖兽符护身,就多一层保护,我只是……” “在保护你自己,我知道。”姜菀打断他,最近这话她听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只要一个眼神,她就清楚黑心莲又要说这句话了。 今日的唇枪舌战让她占了半分先机令江皖颇为不爽,他眉头皱的更深了,正思索拿什么话反击,突然察觉到她话语中不对劲儿的地方。 “计划?你找我要欲妖,是为了教训刁飞?” “嗯,算是吧。” 姜菀懒洋洋的回了句,不自知的拿脸颊蹭了蹭他脖颈,颈后的丝凉稍稍缓解些她胃部的不适。 虽然她的目的不是教训,但实质上差不多,只不过结果出乎意料。 她从没想过让刁飞死,甚至在她的计划里,刁飞需要活着。 “为什么是刁飞?”江皖犹豫片刻,还是问出口。 “子桑临的拿血炼药的事你早就知道了吧,也是因为这个你才杀了他。”也可以说,是复仇。 姜菀平静地说着,刻意避开“妖”这个敏感的字眼,目前虽然还不清楚黑心莲血脉的秘密,但多少有了些猜想。 见黑心莲不答,她继续道:“我查过了,子桑临是个平凡人家出身,父母早逝,他的家财被舅舅、舅母一家霸占,流落街头,童年困苦凄凉,不过好在他后来被书院的上上任院长救下,后收为徒弟,总算是过上了平稳日子。” “他起初并没有受到重视,虽是掌门弟子,却因灵根杂劣只在门派里跑腿打杂,在一次游历后,子桑临的修为突飞猛进,竟一跃成为儒行书院的顶梁柱,那之后,他开始收徒,弟子多是同他一样的穷苦出身,甚至有些灵根极差,但最终无一例外,这些弟子都同他一样修为飞升。” 黑心莲不屑的哼了声。 “至于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用炼血制丸的,我也不清楚,刁飞在他死后处理了绝大多数的证据,我能找到的少之又少,本想趁着今天套些消息出来,却不想这家伙对子桑临死心塌地,即便被下药妖化,也依旧守口如瓶。” 姜菀顿了顿,可惜道:“唉,如今刁飞死了,人证也没了。” “……你要这些证据做什么?”黑心莲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想把子桑临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啊,让这个败类在三千仙门被彻底除名,最好再做个反面宣传册,让他遗臭万年。”姜菀咬牙切齿的说,整个人激动的晃了下,随后脚踝被他轻轻一掐。 “别乱动。” 黑心莲话中透着股怒意,姜菀摸不准他过山车似的脾气,便跟泄了气儿的皮球似的,乖乖趴回他后背,不吭声了。 日头照的她整个人暖洋洋的,困意来袭,她抬眼看了看四周,不知怎么,觉得今天这段路格外的长,她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醒来时,黑心莲已经不见了,旁边守着的是赵曦言。 赵曦言眉宇凝重,见她醒了也不曾舒展。 姜菀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师兄好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笑得出来。”赵曦言眉头拧的更紧了。 “出什么事了?” “林间的事我都看到了。”他眉头一松,从袖笼里取出个追踪符,姜菀了然,浑不在意的说了句,“那我没把师兄吓到吧?” 这事的确给了赵曦言不小的冲击,不论是剑术,又或者是他暗中调查出子桑掌门的事,都让他无比震惊。 若说他剑术超群,尚能理解,毕竟他娘曾经也是剑仙,可子桑掌门的事,若没有缜密的思维和城府,一般人真挖不出来。 “你知道这些为什么不跟我讲?”他急切切的问,说完又觉得憋屈,低声嘟囔道:“说到底,还是信不过我。” “师兄想多了,这不过是早就计划好的事,何必自扰。” “既然早就计划好了,那就是从一开始就未想过我。” 赵曦言,你这么聊就把天聊死了啊。 姜菀沉默,听他话锋一转,突然问:“你怎么看付长老出手的事?” “他?杀人封口这种事,要么为的是儒行书院的名声,要么他与子桑临是一路人。”姜菀不避讳,直言讲出,听得赵曦言眉头一紧,扔出张隔音符,压低声音道:“嘘,现在这件事派内已经不让谈论了。” “封口?” 姜菀没想到儒行书院的反应这么快,不过也能理解,前掌门修行邪术,开发禁地,囚押少年,提炼妖丸,甚至妖化了自己大部分的徒弟,这种事要是爆出去了,儒行书院的名声算是完了。 “所以师兄你来,是劝我闭嘴的?” 赵曦言是主角,姜菀多少对他有些不同的期待,一想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时,她就有些不高兴了。 “我……”赵曦言低眉,他的确是受师父之命过来劝说江皖的,要不是因为师命在身,他压根进不来,就连太溪涧来的几位贵客,听说也已被请离了儒行书院。 现在整个书院处于封闭状态。 外不可进,内不可出。 赵曦言三两句讲明白当下状况后,突然停住。 下一瞬,姜菀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师兄不用说了,我都懂。” “师弟,你要理解师父的难处,他……走上这个位置,很不容易。” “我理解柳院长的难处,但我有句话想问你。” 赵曦言的视线错落在床榻旁的香炉上,青烟升腾而起,淡淡的草药味弥漫着整个屋子。 “你觉得这样做对吗?”姜菀真诚的看向他,“你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