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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法师们的礼物箱(下)~反正人类的本质就是那个啦~

    

番外一:法师们的礼物箱(下)~反正人类的本质就是那个啦~



    艾希礼的羞耻心常在奇怪的地方生效,床上很遗憾,不是其中之一。他似乎能察觉塞莱斯提亚在某方面隐秘的喜好,有时候做得久些,她累了,他就自己解决。即便是独角戏,只要有塞莱斯提亚看着,他全然乐在其中。

    手是摆弄复杂仪器的手,也是轻松将多个施法手势排列组合、一气呵成毫无滞涩的手,皮肉白皙剔透,骨骼精细漂亮。握着沾满彼此体液的器官上下撸动时,怎么想都难以从粗俗中脱胎的动作也香艳靡丽起来,这时候要是能得到一个吻,他会兴奋得声音发颤,乱七八糟的情话说个没完。

    刚才背过身躲远,只是不想吵醒塞莱斯提亚。然而热潮来得诡谲,持续不断又无从纾解,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种感觉。战线越拖越久,到后来,只剩下一股胡搅蛮缠的委屈。

    前一秒满心柔软,想亲醒身后酣睡的人,好像唤醒童话里的沉睡公主,给她比甜梦更甜、比等待的岁月更绵长的吻;后一秒无名火起,恨恨地想这人不如一觉睡到天明算了,千万别中途醒来,耽误他射她脸上。

    竟然把他一个人丢在梦外,丢在黑夜里,自己反倒睡得那么香

    过分,但是想她,但果然还是过分,但

    反反复复,自己把自己气个半死。

    可那只手从背后伸过来,艾希礼就一点都不气了,甚至还在越发恶劣的触碰中,渐渐读懂下身异样的情潮。

    用来进攻的器官,却期待被打开、被侵犯

    也好,既然想对他做坏事,那就贯彻到底。

    用什么进?不知道。

    进哪里?无所谓。

    理性早弃他们而去,于是原因不再重要,方式不再重要,结果也不再重要。反正终究会摔成深渊之下一滩烂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最先被进来的是视线。

    女人脸颊酡红,总是冷静的蓝眸深处栖着两点幽光。听到艾希礼说进来,她不回答,也不发问,唯独呼吸加重,无意识将犬齿咬进下唇。

    借着月光,艾希礼贪心地看她动念,看她垂涎,看多少都不够,仍想被填满被她此刻眼中赤裸裸、捕食性的欲望,彻彻底底侵占。

    然后是鼻腔、气管、呼吸道。

    他们用同一种香波,可在他身上甜暖柔和的香气,到她身上却冷冽而锐利,仿佛要替那个总以沉敛自持一面示人的人释放她本该尽显的锋芒。

    气息是冷的,体温却热,耳后尤甚。那附近防御薄弱,受不得痒也听不得喘,像雨夜敞开条细缝的窗,只需一阵风,沾湿的窗纱便扑簌打颤。艾希礼追着它嗅闻,舌尖刚要挑起汗珠来尝,被握在掌心的性器果然挨了一下掐。

    疼,但其实还能更疼。手的主人无疑在最后关头控制了力道,像以往每一次刺伤他,打碎他,轻而易举,她却偏不。然而正是那副自我克制的样子,让他想一次次不要命地用心窝去撞她的刀尖。

    再之后,才是口腔。

    渴吻已久,艾希礼亲下去时近乎迫不及待,指腹撒娇地磨蹭她后腰,是他在无声说张嘴、伸出来。

    塞莱斯提亚头昏脑涨,反应慢了半拍。艾希礼等不及,自己撬开微张的唇齿,一边品尝那三寸滑腻,,一边勾着她来享用他。

    下身早不知何时黏到一起。艾希礼捏了捏她腿心那颗肉粒,挺着腰把自己送上去。龟头变换角度挤压,向上碾蹭,向下勾挑,即便大意滑开,也能循着牵扯不清的体液再次纠缠。

    被子下全是水声。黏滑,浓稠,像有谁躲在那片潮热的黑暗里,用裹满蜂蜜的木质搅拌棒揉开重瓣花,往被层层遮掩起来的花蕊上仔细涂抹,仿佛这样便能混合出无上的美味。

    但是不行还不够,远远不够。

    绵长的亲吻渐生焦躁。

    艾希礼抱得用力,顶得毫无余裕,手更不安分,扣住塞莱斯提亚摸过他的那只手,从掌心舔到指尖,再一口深深地含到指根,口齿不清地呜咽,求她玩弄他的舌头。他顾不上别的,只想把她往自己身体里塞,甚至在塞莱斯提亚另一手抵上他前胸的瞬间,心脏险些冲破胸腔离家出走,快乐地腾出空位,好让她钻进来

    !

    颤栗倏然来袭。

    同时被陌生欲望击中、身心都溃不成军的两人,胡乱摸索许久,总算撞对了位置。

    所有酸胀难受一下子找到出口,身体中便只剩癫狂的快意,塞莱斯提亚的大脑直接空白了几秒。下身相贴处,阴蒂嵌进肉柱顶端小孔,正正好好,简直像天生为她准备。

    这感觉令人上瘾,她不由握住他,又往那里蹭了几下,听到艾希礼的抽气声才恢复片刻清明,问他:疼?

    不、不疼艾希礼声线抖得厉害,变了调的鼻音三分像哭,三分像笑,余下四分全是彻头彻尾的混乱,你再顶一顶这里,再

    他嘴上诚实,身体倒有些受不住怪异的侵入感,却因为被拿捏要害无从退缩,越是尝试躲闪,越是朝塞莱斯提亚贴去。鼓胀的茎身在她手里不住跳动,颤巍巍地吐着前液,润湿彼此嵌合的地方。

    那里会吸人似的,每次他腰身收紧,下面就忽地一吮,传出黏连的咕唧声。

    恻隐之心姗姗来迟,塞莱斯提亚想,或许她应该像他平时那样,耐心地等他再湿一点

    没错,耐心些。

    指尖扫过顶端,沾足了液体便毫不留恋地滑开,转而揉捏起龟头下缘敏感的沟颈。再往下,微凸的筋络像有生命的温热琴弦,拨弄、按压、甚至用力抓握,都能奏出动人的曲调。

    水声凌乱,艾希礼又把塞莱斯提亚往怀里紧了紧,一口咬上她耳边鬓发:别折磨人,动一动

    看来是白费好心。

    她不再收敛,这样?继而肆意顶蹭,还是这样?

    眼泪的气味又一次渗了出来。水珠爬过她肩窝,紧挨着的胸膛剧烈起伏,传来不属于她的灼热体温。

    艾希礼含着那缕头发,断断续续地喘,都可以,都好你做什么都好。

    如同初生的幼兽,尚未被剥去那份有恃无恐的天真与笃定,哪怕已经被咬住后颈提离地面,还不知死活地悬在空中翻肚皮。

    那么柔软、温暖,诱人深陷,也诱人凌虐。

    塞莱斯提亚好斗且好胜,本性中深藏的凶暴总在床上被轻易唤醒,却从未像这一回般沉沦失控。所幸对她而言,赢过他与撕碎他终究不同。

    她在艾希礼锁骨上磨了磨牙,算作打过了招呼

    这一刻起,就只有失序一词能够形容。

    手闲不下来,缠络发丝,拭去泪珠,掐进紧绷的腰肉。嘴也闲不下来,浅浅呻吟,深深索吻,搅弄到近乎酸软。分明早已熟悉彼此身体,却什么都想摸一摸尝一尝,各有各的手忙脚乱。

    目光交汇时关乎胜负的短兵相接,成了混沌中唯一的秩序。

    塞莱斯提亚忙着抬腰进攻,冷落了艾希礼的纠缠不休,他就提着她一边大腿盘在自己腰上,探进湿软的洞口挖取蜜液,当她面偷吃得不亦乐乎。

    下一秒,制裁如期而至。女人手腕微抬,迫使他还未饕足的性器上挑滑开,随即从刁钻角度再次碾入小孔,逼出他两行眼泪与一声泣音。

    现行犯穷途末路,垂死挣扎,手指在穴内屈起打转,大肆行贿,竟真把铁石心肠的制裁者拉下水,以喘息回应喘息,亲亲密密地共谋些荒唐把戏。

    角逐许多年,他们总算从两败俱伤升级成狼狈为奸依旧谁也没赢,但细数起来,又好像都尝到不少甜头。

    容纳与进入同时发生,内外一起的快感几乎令人发狂。临近结束时,塞莱斯提亚已经彻底忘记何为收敛,只隐约记得她一边恶狠狠地捏住艾希礼,叫他不准射,一边紧紧夹着他的手指毫不客气地高潮,喷出的液体全洒在他小腹上。

    而终究没能照办的艾希礼,在最后的最后还是忍不住射进她手心,只能连指缝都给她舔干净,慢她一步坠入梦乡。

    折腾大半晚,来不及清理就昏睡过去的两人自然未能察觉,腰后的圆形贴片悄然脱落。至于发现这个名为助眠实则助兴还分男用女用,并且不幸被他们贴反了的小玩意才是罪魁祸首就属于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的另一场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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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师协会会长的糟心一日,从翻开某份洋洋洒洒写了十页梦中冒险故事的糟心报告开始。

    大事结束,旅途尽头,疲惫的主角们收到一个宝箱。因紧张过后的松弛而疏于防备的主角们,从外观平平无奇的宝箱里,放出了吞噬理智的可怕怪兽。

    明显就是胡编乱造。

    艾希礼不着调,塞莱斯提亚总归还值得信赖法师协会会长将报告扔回桌上,拿起下面的另一份,才看一眼,脸色就变得十分奇怪。

    不同于某人多少带点找茬意味的跳脱文风,塞莱斯提亚的报告往往详实易读,无论是事件记录还是学术分析,都能兼顾信息量与条理性,是了解情况最可靠且迅速的途径。

    这一次除外。

    向来认真负责、实事求是的大法师在她的报告中只写了短短一句

    「同上。」

    (因为昨晚的夜间活动睡眠不足,打开新世界大门,一边头晕手抖一边文思泉涌的)艾希礼:笔给我,我还能写

    (因为昨晚的夜间活动睡眠不足,久久不能回神,于是在写报告途中破天荒摸鱼的)塞莱斯提亚:放弃思考,化身复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