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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插了放影音室。 文灏没什么形象地坐地毯上,靠着应安年的腿,一抬头就会迎上男人看过来的目光,稍一低头就会看到那瓶花。 屏幕上放着一部时长较短、剧情轻松的美食爱情片,面前的白玫瑰如同奶油雕花,青绿的乒乓菊则像抹茶冰淇淋球,身边人的身体散发着令人舒适的温度,文灏看着看着,不久前才装了很多东西的胃有了一点好似饥饿的感觉。 他想吃点什么。 铃声响起,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东东的家人却拨来视频电话。他们想留乐乐在家里住一晚,两个小孩玩高兴了,舍不得分开。 “文叔叔,小叔,我今晚可不可以留在这里?”乐乐脸上挂着两团兴奋的红色,在视频里请示。旁边的东东赶紧问好,表决心:“我会保护好老大的!”听了奶奶的提醒,又纠正:“我会照顾好老大的!” 得到同意,乐乐高兴地摆手说再见,难以想象他不到一年前还是个自我封闭、离不了人的孩子。 孩子不回家,衣服也不用送,东东家里会给他洗好马上烘干,不用再出门的应安年扯开领带,抬手要解衬衫纽扣。 文灏覆上他的手,拉开,原本只用解开一两颗的纽扣随着修长手指灵活的动作一路散开,露出坚实的胸膛,裂口还在继续向下。 下唇被长发青年含在口中,像吃东西一样轻轻噬咬,应安年按住他作乱的手,撤出嘴唇,胸膛起伏,体温升高,仍问:“可以吗?” “可以。” 话音未落,一切忍耐轰然炸裂,仿佛从未存在。 “我跟你说,在家做蛋糕很简单的,要的材料就这些,你要是工具不全,在家总能找到可以代替的……这里没东西……不用……” 密闭良好的影音室里,电影的声音和另外的摩擦声、水声、人声混在一起,被经过专业设计的墙壁来回弹射,形成环绕立体声,一点点音节都被放大,钻入耳朵,痒到心底。 “像这样分开蛋清和蛋黄,要的就是小心细致,做习惯了手就会准……唔……那时你动作粗暴点也不会出错……啊…… “年,年二号,改造升级过吗……型号更大了……是因为飞行角度,空间站需要我退出去重新对接吗……不唔用……搅拌蛋清,这步很关键…… “你来试试,对,不断重复……嗯嗯……再用力一些……哈……你看,泡沫出来了,这时候就可以加糖了…… “继续搅拌,直到硬性发泡……牛奶倒入蛋黄搅拌……再加入低筋面粉搅拌……把两种蛋糊按比例和在一起,注意了,这时要来回翻搅,不能再画着圈搅拌…… “倒入模具大力震动几下……放入烤箱,看,温度这么高……汗哈,咸吗……甜的…… “哇,这蛋糕还冒着热气,好香。最后一步,挤上奶油……多挤点…… “啊——” 长发青年的声音在讲课的时候是令人听之忘俗的清泉,具有牵引人心的魔力。在另一种时候,魔力不仅仍在,还变为极致的魅惑。 无处散逸的声音在影音室里形成一个强大的法阵,当灵魂被抛到天堂再落回人间,清醒过来的应安年才发现自己今天有些过了。 最后那一刻,地毯上那具莹白身躯猛地向上弹起,纤长的左手抓住矮几桌腿,仿佛要抵挡无法承受的猛烈刺激般用力往后一推。 矮几上的花瓶摇晃两下,倾倒下来,眼看就要砸到青年身上。 应安年神识还未归位,身体快过大脑接住花瓶,瓶内的水没有洒出来,却有几朵花滑落到仿若白瓷的脊背。 柔嫩的花朵在光滑的皮肤上轻轻弹动,花瓣轻弯,背脊起伏,两种至美的线条融为一体,玉白、雪色、明绿,似空山新雨,画中之境。 贤者时间中的应安年仿佛飘在太空,思绪凝成水滴,失去一切外力,只有分子间相互吸引带来的表面张力让水滴形成毫无瑕疵的球形,如青年背上的兵乓菊,圆满。 应安年没有拿开那些花朵,而是俯下身,在青年肩头印下一个个轻吻。 “如果你喜欢,可以在蛋糕上放上各种切好的水果,这样整个蛋糕就更诱人了……” 文灏恢复一些力气的时候,他已经被应安年擦好身体、裹好毯子抱到沙发上,倚在对方怀里。 电影接近尾声,应安年贴着他的脸颊问:“要重新看么?” 文灏懒懒地摇头。头发扫在身上痒痒的,发箍落在矮几下面,文灏不想去捡,也不想让应安年放下他去捡。侧头看到沙发靠背上那条领带,他慢吞吞把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拿领带松松绑住头发。 应安年发出轻笑,亲昵地用鼻子顶他的鼻头,文灏回以一个啄吻,来不起了。 鉴于他每次结束之后都要瘫一段时间,看起来消耗很大的样子,应安年在最需索无度的时期克制着数量,文灏也疯不起来。好在每次质量都很高,且满足感更多来自爱。 而且他的“免疫力”也在逐渐提升,随心所欲酱酱酿酿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青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垂着眼帘笑得开心,然后在他身上蹭蹭,闭上了眼睛。 应安年没有动,任电影放着欢快的片尾曲,偶尔闪过的隐忧在这种温馨的时候又从心底冒出头。 他知道文灏只是闭目养神,没有睡着,如果此时叫他,他肯定会回应。 他好像永远不会睡沉,即便在这样的疲惫之后。 互相表白以后,文灏的房间就形同虚设。他们朝夕相对,同睡一床,多些天应安年就发现,他看不到文灏在他面前完全睡熟的样子。 每晚,他睡着前,文灏好像总是醒着的。早上,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总能看到文灏神采奕奕的脸,有时文灏甚至已经跑步回来,给他一个带着室外气息的吻。 半夜他要是醒来,文灏也会很快睁眼,问他需要什么,声音里听不到迷糊迟钝。 应安年记得文灏最初来到这个家那段时间,房间里的灯很晚才关,后面早早暗了,也是在他送过一次牛奶之后。 过去,应安年也看到过一两次文灏睡觉,文灏也不止一次说过他要休息,但他们现在亲密无间,对方的点点滴滴都会下意识在意,应安年确定,文灏的觉很少、很浅。 以前见青年天天早起,应安年赞赏他的好习惯,现在却只担心他的身体。 应安年和文灏谈过,文灏表示他没有一点不舒服,天生如此,睡眠少但绝对足够。 不算光吃不胖,其他确实没见他身体有哪里不对,可现在这种事后虚弱又怎么解释呢? “太舒服了啊。”文灏回答,“我只是舒服到不想动,有事要我做的话,我就起来了。” 为了让应安年放心,文灏应他的要求跟着去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最后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