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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想传达的讯息。 应安年用力将他锁进胸膛,文灏听到男人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紧张之下,他有了一种近似疼痛的感觉,仿佛拥住自己的人力道大得就要把他揉进骨血,自此合二为一。 那些让他暂时无法应对的事没有发生,相贴的胸腔鼓起又放松,是应安年在深呼吸,然后背上传来轻拍,伴随着应安年低沉的声音:“不着急,慢慢想。” 我等你准备好,那时你只需要再给我一个提示,我将向你坦诚我所有的心意,邀你共度余生。 “嗯。”文灏小声回。他轻轻一挣,铁箍般的双臂就松开了。“那我去休息了。” 一扇门再次将两人分隔开。门外的男人被强烈的喜悦托到云端,头脑却异常清醒。青年亲手递给他释放占有欲的借口,他可以很温柔,但再不会放手。 门内的文灏像个引诱人、吊着人又不给准话,随时准备抽身而去的情场渣男,而实际上,现在他才是晕乎乎的那个。 四肢大张扑到床上,螃蟹一样手脚并用把被子团身下,文灏拱着屁股,抱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终于能镇定下来把思维理一理。 安年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自己那些“表演”是不是都被他看在眼里了?做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怎么那么羞耻? 未免自个儿发红到爆炸,文灏迅速调转思考方向,给自己摆出接下来的战略问题。 哎呀,哪还有什么战略?计划完全脱轨,他只想先培养好感,徐徐图之,结果天降馅饼,给馅饼的人还好心地把馅饼挂在半空,既不会砸到他,又触手可及,可他却不能马上接下来。 应安年看出他还没做好进入新关系的准备,但猜不到他没准备好的不是心理,而是身体。 文灏没有对同性爱情的困惑、对互相托付的犹豫,也没有对一般现实问题的考量,他只是不想给应安年一个有消失风险的假人。 害羞和遗憾完成任务般快快跑过,欢喜再也掩藏不住,漫过每一条毛细血管,顶开每一个毛孔,把硬壳螃蟹软化成无骨树懒。 啪叽,四肢圈住被子的文灏侧躺下来,一遍遍回忆应安年的话语、眼神、拥抱和呼吸,从所有细节中挖出满满的蜜,一丝丝品味,发梢都发甜。 唯一能显示他“螃蟹”前身的,只有脸上如桃花瓣的红。然后这抹红也被他藏进被子里,同样藏进去的还有哧哧的笑声。 事到如今,文灏哪还想不明白,不是他撩技太好、撩得太早,是应安年也早就喜欢他呀。 请人的都凑到这天了,法斯特邀应安年明天见面,应安年现在需要给文灏一些空间,但不想被其他事缩减他们明天的相处,把时间改在了晚上,定了就近的地方。 他拿出手机,点开微信里的棉花糖头像,打了一行字,又删掉了。 还在房间里和被子相亲相爱的文灏收到办公桌先生发来的一条语音,说他要出去谈事,已经订好晚餐,让文灏准时出来吃。 一条听完,下一条已经躺在微信窗口里。 “好好吃饭,我会尽早回来。” 嘱咐是平常的嘱咐,声音也是听惯的声音,文灏却又红了脸。手指自动点上去,第二遍、第三遍听完,他还是没搞清楚是因为自己的心境变了,还是那语音里确实有别的意味。 应安年回来的时候,文灏已经跳完两套广播体操,准备了一堆直播要用的资料,自认已整理好情绪和状态。 “你回来啦,晚餐吃得好吗?”他状若自然地走过去问。 应安年看见听到声音就迎过来的长发青年,眼里的热烈霎时超过标准浓度,随笑容一起泄露出来。 不自在从文灏脸上一闪而过,应安年走到旁边拿水,同时道:“我见的是法斯特。” 文灏果然被转移注意力,马上问:“事情清楚了吗?” 秀场的枪击未遂事件,过后文灏和应安年分析,认为那个持枪年轻人的目标最有可能是法斯特。这是在他国,配合当地警方走完基本程序后,他们不便了解更多。 不管法斯特是有所猜测,还是有确切消息,就他们所知,这几天他没在公共场合露过面,很是小心。 信息不全的情况下,谁也不敢断定危险不会重演。需要的话,文灏愿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但从他个人角度,他不希望应安年这段时间离法斯特太近,就算他下次也能好运地提前发现危险,他也没有阻止事情发生的能耐。 类似的考虑应安年也有,即便他知道法斯特来见他就表示危险解除,有防范的时候安全指数很高,他还是只自己带人出去,把文灏留在房间。 法斯特仍是为了鲲一代而来,警方那边出了结果,他要告诉应安年,这次他受的是无妄之灾,避免应安年误以为他有什么大问题,降低合作意愿。 第65章 “犯罪组织?”文灏吃惊。 “嗯,枪手来自一个成立不久的犯罪组织,叫‘自然卫士’, 已经有恐怖组织的雏形。” “极端环保主义?” “不止, 他们想要世界回到一种原始状态, 反科技,反发展, 认为对工具的依赖会让人类退化,无止境的技术追求会给生存环境带来毁灭性的破坏。在自然大肆报复或技术失误造成地球爆炸、人类灭绝前,他们要主动进行内部清洗, 除去危险因子。” “法斯特被他们看作危险因子, 因为他是技术工具的生产者和销售者?”文灏皱眉,“ 我觉得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才是正常的。法斯特说, 之前有几起事件也与这个组织有关,他们正在策划对公共设施和重要人群的袭击。秀场那个枪手是突破口,通过他, 警方搞清楚了他们的运作模式和近期计划, 已经切断了他们的联络网, 抓捕了一些主要成员。” 文灏进入思考模式,应安年看他微微侧头的可爱模样,拧开了瓶盖。 “有大的袭击计划,他们是不是有资助者?”文灏口中这么问着,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应安年喝水时滚动的喉结上。 扬起的脖颈绷出漂亮的线条,凸出的喉结让人想咬一口。 心底有点异动,文灏把脚盘起来,双手抓住小腿,不知是想更随意自在点,还是要更好地自我约束,视线却忠实地没有移开,无意间摆出了一个欣赏男色的姿势。 他的目光延长了应安年喝水的时间,好像刚才的交谈让他渴到必须一口气喝下大量的水。 应安年感谢自己为了让文灏放松随手从冰箱拿了瓶矿泉水,冰凉的液体滑下喉管,平衡了青年带起的温度,他得以用正常的音调回答对方的问题:“现在不得而知。” 画面终止,文灏微有遗憾,不怎么过脑子地大胆猜测:“大选在即,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