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准确度高些。”文灏继续解释。 应安年的心又飞起来了,自己不就属于他熟悉的人么? 警局不是龙潭虎穴,应安年还是决定陪着文灏过去,就算只能等在外面也行。去的车上,应安年又拿着手机在忙,文灏心里感叹,这个人类朋友真好啊,工作那么累还赶到医院来看教授们,现在又坚持陪他去警局。 实际上,男人眼睛看着手机上打开的邮件,脑子里使劲回忆自己有没有在长发青年面前显出比较明显的表情,带有别种情绪的表情。 结论是,不仅有,而且多。好像有很多次,自己在看到他或跟他说完话后,发现自己的嘴角是翘着的。 不能继续这样,要重新板起脸来。 小时候,自己是怎么学会一直板脸的来着? *微表情的部分参考了知乎上“实际案例中,利用微表情破案的作用有多大”这个问题下,答主张悦的回答。实际写的时候,还是对微表情的作用做了一点放大。 第37章 区分局*门口,两家人正吵得不可开交,主力是一对中年妇女, 看衣着打扮都是经济条件不错的人家, 就是这不分场合污言秽语的作风嘛…… 应安年半分钟前还在默念清心板脸咒, 此时一张成熟帅脸却自然挂了下来,薄唇不悦地抿起, 眉毛下压,让眼窝陷得更深,从深处散发冰冷低压。 修长的大掌越级行动, 没有得到大脑批准就捂上了身侧长发青年的耳朵, 并且不听使唤地黏上了就不想下来。大脑对其擅作主张的行为进行了批评教育,但表扬了它们积极保护青少年纯净心灵的态度, 给它们补了张许可证。 干燥的掌心贴在脑袋两边,文灏刚从车上下来、经受了一点寒风吹拂的耳朵感到一阵熨帖的温暖,即便他并不冷。他明白应安年的意思, 但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他不禁又转头看了眼。 偏过去的脑袋被耳边的大掌温柔又坚定地掰正, 文灏向应安年看去,正对上男人不赞同的眼神。虽然不需要,但这种受“大家长”保护的感觉真是不错。文灏突然有种再向吵架现场看一眼的冲动,也不知道是因为别人的架吵得太吸引人,还是想再被掰一回脑袋。 算了,大家长都不高兴了。 长发青年对着应安年展露一个乖顺的笑,微弯的眼睛里透出“老大,都听你的”的意思。应安年不自觉地想回他一个笑容,嘴角都挑起一点了,一下子反应过来,清咳一声,用自制力把笑肌熨平。 一旁看到全程的男警员头上的对话框跳了一下,刷出:那个好看的年轻人是未成年还是大脑发育迟缓? 而林亦初抬头看了眼威严肃穆的“公安局”三个大字,确认自己没走错地方。这下知道这位应总为什么没事也要跟来了。 眼看吵架要升级成打架,劝说不成的警员不得不严正警告,再继续下去要按治安管理处罚法处罚他们了,两家人这才恨恨地分开走了。 这时文灏他们已经跟着林亦初进了分局,林亦初问同事外面怎么回事,同事撇撇嘴道:“蒋真和韩玥那两个学生的家长,今天才赶到,一起气势汹汹进来,吵着架出去,孩子都进来了脑子还不清醒。” 脑子这个东西,一旦形成很难改变,文灏这个当老师的也知道外人简单的劝说基本没用,理念的转变缓慢而艰难,要做的是点滴努力。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文灏听林亦初更详细地介绍了情况,逐个看了那些学生的资料。失去用武之地的应安年只能坐在外面捧着手机工作。 制冷社的十个成员被分别再次带进审讯室,林亦初亲自讯问,问题经过设计,每个人受讯时间都不长。为保护文灏,林亦初没让他进审讯室,文灏就在外面通过单向玻璃观察,要是哪个地方希望林亦初深入下去,就通过耳机提醒她。 如果说一开始还有学生故意表现得很硬气,说拘留,“大爷不怕”,说罚款,“有的是钱”,现在都老实了。留个案底都是轻的,要是被打成同伙,那就毁了。 讯问过程中,十个学生都有问必答,尤其是蒋真,怕得不断把话往外倒,问他一个问题,他要扯一长串,头上顶着我会不会被冤枉进监狱?,连他们上山随手扔垃圾都说出来了,林亦初不得不打断他多次。 除了蒋真,另外九个都表现得比较冷静。如果他们中真有案犯,这种冷静可能会被理解为罪犯的冷静,但在文灏看来却不是这样的。 他不确定他们在回答诸如“真有弩丢了吗”,“有没有把钥匙给别人或随手放在什么地方”,“学校里最不喜欢哪个老师”等问题时有没有说谎,但他看到的思维能量图纹基本就三种:真是我们中的人做的吗?,到底是谁?,以及猜测是某位同伴的会不会是XXX?。 这些学生谈不上品德优秀,缺点不少,胆子也比较大,但他们对人命的敬畏如同其他普通人,在面对讯问的时候,最想知道的不是自己什么时候能被放出去,而是“朋友”当中是否真的有冷血罪犯,并为此感到恐惧发冷。 会有此类想法的前提,是他们确实是清白的,也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文灏没法跟林亦初说,只能告诉她自己觉得他们说的都是实话。 跟着林亦初转战会议室讨论的时候,路过大厅,文灏瞥见应安年一个人在角落里,没有看手机,只是端端正正、面无表情地坐着,登时就感到一种叫做愧疚的情绪。 他请林亦初稍等,走过去对男人道:“抱歉我这边花了太多时间,安年你先回去吧,我跟林队长讨论讨论,晚点自己回去就好。” “我等你,你过去吧。”应安年简单地拒绝了他,语气中是不需再议的肯定。 文灏耽误他时间的愧疚变成了不解:为什么要这么等自己?已经确认这里很安全,警察们人都不错,回去也可以麻烦司机,自己是哪里没做好让这个责任心重的朋友那么不放心?可如果说是关心,他的表情为什么那么严肃,脸板得就像不高兴?是觉得必须等自己可浪费时间太罪恶了么? 文灏想了想,问他:“你的手机是不是没电了?” “还有一点,可以撑一会儿。”应安年以为他要用自己手机,诚实回答并把手机解锁递了过去。 文灏没有接手机,跑到大厅的对外办事窗口笑着借了一个充电器,还跟人寒暄“冬天手机电池的续航能力就是差”。应安年心情复杂地接过充电器,从善如流地找地方插上了。 会议室里,文灏对林亦初说了认为没人说谎的看法。林亦初在讯问的时候也有仔细观察,她提出了某个学生在某个时间偏斜瞳仁、耸鼻子、搓手指、移动脚尖等表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