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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也不会跟爸爸那么说话”的时候,我对她的观察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就像后来她借助楚绍天逃走前骗我说楚绍天正在教她滑音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相信她了,因为楚绍天的二胡一直都是放在妈妈缝给他的黑色布袋里,平时都被他锁在书柜里,在楚家,没人敢碰他的二胡,他也不轻易让人看他的那把二胡,所以,我当时根本就没怀疑她说的话,因为她才第一次到楚家,她不可能知道楚绍天会拉二胡,无论是客厅和书房,根本没有任何痕迹能够显示楚绍天喜欢二胡,可是,她还是猜到了,而正是她的这种聪明更加令楚绍天断定她就是一个处心积虑骗我钱的女人。 其实,只能怪我自己太笨,怪我当时没看到CD店老板看着儿子时那一脸的宠爱之情,怪我当时没想起来楚绍天左手手指第一指节上的二胡弦压痕,就像我手上的吉他弦压痕一样。 我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嗜赌成性的人,只要哪怕有一丁点儿的把握,她都敢赌。后来,她在印度消失后的那个三个月,我一直觉得她的这种赌性是因为她讨厌我,可是,后来我才明白,她不是讨厌我,她是不相信我。 在人多导致她焦虑的场合,她总是会不自觉地靠近我,所以我一直以为她是信任我的,可实际上,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都没有真正相信过我,或许,应该说是我没能让她从心底相信过我,是我给不了她信任。 是啊,怪谁呢?只能怪我自己。 当她把椅子拉到我前面坐下,开始解手上那条苏小妹送给她的皮绳的时候,我还有点不明所以。不过,等她拿着那条皮绳往我脖子上挂上时,我终于明白了。我笑着把头低下来,她把那根皮绳套在我的脖子上,然后绕了三圈。这是她主动离我最近的一次,我能看到她那双令我着迷的大眼睛,我能看到她眼下的乌青,我能看到她左眼角那颗痣,我能看到她…… 当她开始打蝴蝶结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如痴如醉的状态下,我只是痴痴地看着她,我看到她咬了咬嘴唇,我看到她皱了皱眉,我看到她撇了撇嘴…… 她手指和我脖子时有时无的触碰让我的血液开始沸腾,她的体香让我沉醉,她一脸淡漠的表情让我无法自拔,她呼出的气息让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外套脱了”,当她说完这句话然后帮我扶正脖子上的蝴蝶结时,我全身开始不自觉地颤栗起来,我觉得我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了,所以当她手持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时,我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然后极力控制住自己的语调问道:“有什么问题?” 她拼命地挣扎,但我根本不想放开她,只是在她耳畔哀求道:“让我抱一会儿,半分钟,好吗?” 她还想挣扎,但我却死死抱住她,没过几秒,她就不再挣扎,只是慢慢地开口道:“还差点什么……” “什么?”,我用手和嘴唇不断摩挲着她的秀发。 “不知道。”,她一动不动。 我知道我快失控了,所以赶紧推开她,把外套脱下来。衣服脱下来的一瞬间,夜里的凉意让我清醒不少,我定了定神然后说道:“慢慢想。来,你把外套穿上,小心着凉。” 当她拿着我的外套转身时,我的心突然抖了一下,那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但我也没多想,因为我整个人还完全沉迷在刚才拥抱她的巨大幸福感之中难以自拔。 等她走后,我只好窘迫地走回我一楼休息室的浴室里…… 我知道小俊在敲休息室的门,只是,你们再等等,你们再等等吧…… 等我走出休息室大门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四十二分了。 十一点四十五分,我上场了。 当我弹唱玩那首她亲自下厨求我的后,我看到台下的骚动,我看到台下的惊讶,可是,我不需要观众的骚动和惊讶,我只要那朵玫瑰花能够在我面前驻足。 我抬手,握拳,抵胸,凝视着二楼的那朵玫瑰花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的一腔爱恋,我的一片痴心,我的一眼深情都投射向二楼那朵清冷的玫瑰花。 当她抬手、握拳、抵胸、开口时,我幸福得以为那就是永远,我高兴得以为那就是永恒…… 是的,我今晚弹了一首钢琴曲,就是suelo Vezquez的那首Besame Mucho。 一曲毕后,再次表白。 “白缇,我已病入膏肓,却并非无药可救,你就是我的药。” 米花唱的那首Besame Mucho确实不错,但我知道她会更喜欢我弹的这首钢琴曲。 我说过,那朵玫瑰花总是不断刷新我对她的认知。当我听吉米亨德里克斯那张Electric Ladynd专辑时,她如痴如醉地坐在瑜伽垫上趴在茶几上双眼放光地盯着前面的音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人,看她喜不喜欢某样东西只要看她的眼睛就行了,当然,前提是她不启动她的自我控制系统。 从第一个音符到最后一个音符,她都一直双眼放光,眼神专注。 “你喜欢这张专辑?”,我关了音响坐到她旁边,然后学着她的样子趴着看她。 “嗯,我也喜欢Jimi Hendrix。”,她摸了摸手里的那个碎屏手机,然后起身蹲坐在沙发上,双眼盯着前面的墙壁,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坐在瑜伽垫上,靠着沙发看着她,“你也喜欢是什么意思?”,我却是真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说她也喜欢,而不是她喜欢。 可是,现在我懂了,她当时的意思是说她和我一样,也喜欢吉米亨德里克斯。 “我曾经喜欢词胜过曲本身……”,她把手里那个碎屏苹果手机放在茶几上,然后又坐到瑜伽垫上,趴在茶几上侧头看着那个烂手机,“可是,现在不喜欢了。” “为什么?”,我好奇地看着她。 “我现在喜欢听风吹,听雨打,听鸟鸣,听车响,听人叫,听设备响……”,她边说边把那个碎屏手机装进口袋里。 “为什么?”,我又问道。 “本来如此,真实不虚。” 我承认我被她震惊到了,因为她寥寥几句似乎触碰到我内心深处的某种疑问,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在思考的问题。 我定定地盯着她了三分钟,我的心很乱,她似乎无意中在我一片混沌的某个领域里开了一扇窗,而这扇窗带来了的一束光…… 当我走下舞台走上二楼隔间的时候,那朵玫瑰花还一直趴在木栏上看着一楼的舞台发呆。 “小枫,你来了。”,楚奕杨起身,“来,你坐这儿。” 我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