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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王珊的脸上变了,她的表情从脉脉含情变成不可思议,再变成难以置信。王珊看了我好半天,然后才开口问道:“是方龄龄?” 我摇头。 “好,我知道了。”,王珊眼中含泪,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可是,这已经激不起我任何的怜香惜玉了。 “奕枫,你知道吗,我暗恋了你两年。前年中秋之夜我跟着霄霄来‘有鱼’看烟鬼演出,当我看到你抱着吉他坐在舞台上唱歌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烟鬼他们都说你喜欢各种各样的漂亮女人,但不会对谁动情,可是我不这样认为,当你唱歌的时候,我觉得你是寂寞的,而我也一直觉得我是懂你的那个人。”,两行眼泪划过王珊的脸庞,她也没去擦,只是任由那些液体不停的掉落。 你懂又如何呢?我不需要你懂,我不需要你们懂啊! “当你同意来和我吃饭时,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整整兴奋了两天,当你……” “抱歉!”,我知道王珊要说什么,只是我的心已经腾不出地方了。 “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王珊擦了擦眼泪。 我摇头,转身朝着酒吧里走去。 我才刚走到二楼休息室门口,柳姨的电话就来了,还是让我放她走。当我挂断电话的一瞬间,我听到了柳姨的叹息声。 我走到红酒柜前取出一瓶红酒,可是那些精美玻璃杯里混动的液体让我想到那些从她手上流出来的鲜红液体。 当我回到家,打开大门的时候,她正站在窗子旁,我进门后她回头扫了我一眼,然后又转身看着外面的灯火辉煌。 好吧,既然选择了,那就坚定地走下去吧! 我也是这时候才发现,原来我没有想象中的强大,我原以为我能够习惯她对我的忽视,可是,当我看到她那双冷漠的眼睛时,我的心还是会刺痛,好在她的伤口划得不深,看着她逐渐红润的脸上,我的心情也渐渐明朗起来。 而且,我慢慢发现她好像很喜欢柳姨,她会在柳姨洗菜的时候站在厨房门外定定地看着柳姨,当她接过柳姨盛好的饭后,她会看着柳姨笑,那微弯的眼角像明月那眼耀眼。虽然,那一眼的耀眼不属于我,但,我已经很知足了。 柳姨好像也很喜欢她,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柳姨只是因为我的囚禁而觉得愧疚想补偿她,后来,我发现柳姨是从心底喜欢她,因为柳姨会像看着我和亦宏哥吃饭那样看着她,再把她爱吃的菜扒到她碗里,然后再拢一拢她那一头秀发。 我其实每时每刻都想留在家里陪着她,只是,她冷漠的眼神让我难受,难受得令我窒息,所以,我总是早出晚归,我想着只要见不到她,我的心里就会好受一些。可是我发现这样我更难受,而且心里总是莫名地不安,所以,我只好天天躲在琴房里练琴,这种离她更近一点的感觉才能够让我安心。 我天天躲在琴房里练琴,我知道她就在客厅里,她真的就坐在客厅里,这样就够了。 我想和她说话,我想看着她,我想和她一起站在窗子旁边看星星,只是,这些都只是我想而已。 明明她本人就在客厅里,可我却只能不停地翻看着手机里的那些照片,因为照片里的她不会用那种冷漠而伤人的眼神看我。 我手机里都是她的照片,这些照片陪我度过了无数个无眠的日子,带我走出后来那三个月让我痛不欲生的日子。 当方龄龄的声音在客厅想起来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一种生物。当方龄龄开口骂她的时候,我承认我火了,我不能容忍别人那样说她,可她却一脸的淡定,然后冷冷地看着我和方龄龄,我顿时觉得自己太他妈贱了,她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呢? 当那句“谁说我喜欢她?她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脱口而出后,我偷瞟了她一眼,她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所以,我最后就违心地答应晚上陪方龄龄吃饭。 其实,当我走出琴房并意识到她站在门口的时候,我很想跟她说我说不喜欢她是骗她的,我的心里只有她一个。可是,她的眼光却一直停留在柳姨身上,我知道她其实是因为柳姨才来叫我,所以,我直接无视她的存在,然后出了门。 当我和方龄龄到达“The One”时,人有点多,不过因为方龄龄事先预定了位子,不用排队。方龄龄很喜欢“The One”,她说这是我第一次请她吃饭的地方,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而且我也不喜欢吃西餐。 方龄龄不停地跟我讲着我们的过去,可是,对于方龄龄说的那些事,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不记得我和方龄龄的结婚纪念日,我不记得方龄龄的生日,我不记得方龄龄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日子,我感觉方龄龄好像是在对我讲着别人的故事一般,而方龄龄讲得越多,我就越郁闷。 为什么我不喜欢方龄龄呢? 为什么我不喜欢伊韵呢? 为什么我不喜欢曼曼呢? 为什么我不喜欢王珊呢? 为什么我偏偏喜欢她呢? 为什么我偏偏爱上她呢? 我不停地喝酒,可是越喝越清醒,越清醒就越想她。原来,她在或不在,我都是这么的不开心。我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去参加那个同学聚会,我懊恼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偏偏要去招惹她,我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贱,我懊恼…… 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酒,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只知道我要回家,因为只有在家里我才能安心入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睡在自己的床上,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杯冰冷的醒酒茶和一张提醒我记得第二天吃早点的字条,我知道是方龄龄,可为什么是方龄龄,不是她呢? 当我下楼买早点的时候,她还安静地睡在沙发上。我走过去,看见她的右手伸在外面,手腕上那条疤痕还清晰可见,想到她拿刀指着我的眼神,我的心又是一阵刺痛,我把她的手放到被子底下,然后下楼。刚走到楼下就看到老六一个人站在车门外抽烟。 “呦,枫哥,昨晚醉成那样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老六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老六,你们回去吧。反正我一直在家,你们今天不用守了。”,我知道老六他们是真累了,一天二十四小时轮班守在这里,任谁也受不了。 “枫哥,看你说的,你要真觉得过意不去啊,就多发点奖金给兄弟们,大家伙自然高兴。”,老六边笑边把烟掐掉。 我点头。 “对了,枫哥,你这大清早的,干嘛去呀?”,老六拉了拉衣服,估计有点冷。 “买早点。待会儿我顺道给你们带点儿过来。”,我想着他们肯定还没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