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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表情撩拨得起了反应的不满,还不如说是对自己竟然能忍着想扑倒她的冲动逃离琴房的震惊和害怕。 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喜欢女人,我喜欢漂亮女人,我更喜欢那些身材好样貌好的漂亮女人,可是每次和那些漂亮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不做到最后一步,我都不会有什么愉悦感,也从未出现过刚才那种触感带给我的享受。 我承认我十分沮丧和懊恼,我不明白我怎么了,我还是原来那个放荡不羁、只爱吉他和红酒的楚奕枫吗? 我无数次对着镜子问这个问题,可是我左看右看,白皙的皮肤还在,痞里痞气的丸子头还在,高挺的鼻梁还在,紧闭的嘴唇还在,楚奕枫还是楚奕枫啊,可是我已经不是我了啊! 第72章 因果篇:03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看她心情似乎很好,刚想找个借口问她在看什么书,电话就响了起来。我本来不想接,但又怕方龄龄像之前那样一直不停地重拨,只好按了接听键。 “奕枫,你在哪呢?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吃饭吧,你是在酒吧吗?怎么我打电话去酒吧她们说你不再呢?你到底在哪啊?” “不在哪。”,我有点烦。 “你不在市里?你去省城了?我听说你几天后要去上海演出?你要去几天啊?” 当方龄龄温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的时候,我心里想的却是琴房里那个像朵玫瑰花的女人那张淡漠的脸。 方龄龄温柔似水的声音竟然抵不过琴房里那张淡漠的脸? 不过,我现在超级开心,因为我找到我的玫瑰花了,我家里又有玫瑰花了! “你烦不烦?”,我有点不耐烦,我不想让琴房里现在住着的那朵玫瑰花知道我和方龄龄的事,所以,我一直极力忍耐,可方龄龄审犯人一般的语气还是彻底把我激怒了。 “奕枫,你别生气。你在哪儿啊?我现在过来找你。”,方龄龄又用她那惯常的温柔语气探寻着我的踪迹。 我真不明白方龄龄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都已经和她离婚了,可她还是一直管这管那,我本来就受不了她那多疑的性格,现在她都已经同意离婚了还来烦我,我就有点受不了了。 “你到底有完没完?”,我把声调提高了三度半。 这时候,我看见那朵玫瑰花放下手里的碗,边用纸巾擦着嘴唇边看着Kindle,似乎是书里的内容太过吸引人,她手里拿着的纸巾竟然滑向鼻子。我本来想抓起她的手把那张纸移到她的右嘴角,可是,方龄龄还在电话里喋喋不休、问东问西,我又冲着电话吼了一句,就看到那个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起身回了琴房。 原来,她双手不被绑着的时候,走路时一手抬着Kindle,一手插兜的样子是那么的令人着迷,就像十五年前那个低头看书的侧脸一样让我心神荡漾。 那些被我锁在阴暗角落的画面像被阳关炙烤着的大海一样蒸腾出层层水雾,那些水雾又冷凝成一颗颗晶莹的水珠串成一个不断闪现着过往片段的琉璃项链。 当我挂断方龄龄的电话,当我徘徊在琴房门口,当我推开门看到她手捧Kindle坐在床上看书时,我竟然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我当时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因为我之前从未有过那样的体验,直到后来,我才惊觉,那是一种幸福之情,那是幸福的感觉啊! 所以,当我拿起绳子打算绑她,而她第二次甩我一巴掌的时候,看着她那张令我魂牵梦绕的脸,我想到的是幸福。 她还和初中时候一样,要不就看书,要不就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每当这时候,我就想紧紧抱着她,直到把她心里的想法全部挤出来为止。 我想陪着她,我想她在我弹吉他的时候温柔地看着我…… 我想她能在我演出的时候坐在观众席上看着我笑…… 我想写好一首新歌以后第一个唱给她听…… 我想她能够陪着我去‘有鱼’…… 我想她会像喜欢看书一样喜欢我…… 我想…… 只是,她可以一脸云淡风轻地看着我,但我却要极力克制着被她撩拨得不断肿胀的欲望,我何曾受过这种煎熬啊?可是,我却从未想过强迫她,我这才发现原来我是多么的正人君子啊!我真想站在‘有鱼’的舞台上大声宣布原来我楚奕枫他妈的竟然是个正人君子。 我必须不停地往自己身上浇冷水才能遏制住自己对她的渴望,可那种想把她揉进身体里揉进心里的冲动与日俱增,未曾因为她那一如既往的淡漠而减少半分。 只是,那张脸,那个人,似乎离我很远,很远,远到不在我意识所及的范围,远到不在我思想可触的国度。 我试过逃离那间琴房去找别的女人,我想着只要把那些漂亮丰满的女人抱在怀里,我就会变成原来那个浪荡不羁的楚奕枫,但,我脚才刚跨出大门,我就感觉我像是在逐渐远离什么赖以生存的东西一般难受,那种窒息感让我痛不欲生,所以每次的逃离都以掉头转向浴室自己解决而告终。 我他妈的什么时候变成正人君子了呢?我不想做正人君子,我想做衣冠禽兽,或者禽兽不如。 其实,我已经后悔了,因为我惊讶地发现,根本不是我囚禁她,是她囚禁我,而且还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囚禁。 “哎……” 是在叫我吗?我抬头看了看站在厨房门旁边的那朵玫瑰花,但是她一直低着头,我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在跟我说话。 我关掉水龙头看着她,盆里的碗筷上还沾着晶莹的水滴。 “怎么了?”,我死死盯着刚才她用来喝粥的那个青花缠枝纹小碗。 她似乎很喜欢这个碗,因为每次只要我拿这个碗盛粥给她,她就接,不是这个碗她就会自己跑去橱柜里翻出这个碗重新盛粥。 我感觉她在盯着正前方的白色墙壁,但她的眼神很涣散,似乎只是在睁着眼睛一般,就像昨晚她从客厅窗子俯视我的那种感觉一样。 昨晚,我刚想去琴房看她,就接到老六的电话说他把我要的工具带来了,让我下去取。我才下到一楼,就看到老六提着工具箱看着我贼笑着。 “枫哥,给。”,老六把工具箱递给我。 “枫哥,您这到底是要干嘛呀?”,筷子从车里走下来不解地看着我。 筷子那两条像筷子一样细的大长腿似乎支撑不了他的身体,所以,他总喜欢靠着东西跟人说话。他现在正靠在打开的车门上,眯眼看着我,鼻子上架着的眼镜让他看起来挺像个斯文人,可是,他到底有多斯文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筷子,除了吉他和红酒,能让枫哥花心思的那就只有女人了。”,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