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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别来春半(二)【H 4000+】

    

番外:别来春半(二)【H 4000 】



    自那日太液池招亲结束后,安陵就被关进了清凉殿,抱着绣了大半的嫁衣唉声叹气。

    嫁衣是御府赶制的,可又按着长安城的习俗,女郎出嫁的嫁衣都是亲自绣的,安陵女红一般,本就嫁的不情不愿,御府送来后便让嫁衣上一些小角落由安陵亲自动手。

    张矩像是等不及地要把她嫁出去,安陵看着王宓又来到她殿中监工,故意把剪子摔得作响。

    王宓看着安陵嘟着嘴使小性子,抚着肚子坐在榻边:听说,季家成婚是要回扬州老宅祭祖,算日子江南正值梅雨,还是带些轻薄的衣物去。

    安陵本想憋着不同她讲话明明说好的让那群人知难而退,怎的最后真把自己赔进去了,安陵暗骂自己愚蠢王宓再温柔、对她再好终归是张矩这匹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一边的。

    看着王宓微微隆起的腹部,满腔怨气又消散了大半,翻了个身,慢悠悠地穿针:还说呢,本以为离了虎穴,又被卖进狐狸洞去。

    王宓被逗笑了,一双眼漾着温柔的情意:那安陵就是上林苑的小孔鸟。

    不要不要,孔鸟要被狐狸吃掉的。安陵回过头扑进王宓怀里,蹭着她胸口的绵软,心里窃喜。

    王宓不觉有他,摸着安陵的发顶有时候她觉得安陵跟阿浓一般大,哄几句就又眉开眼笑,不是不知道安陵是个什么心思,只是她的兄长已然成家,即便男未婚女未嫁,兄长也断然不会因为尚公主而断送了他守卫边疆的愿望。

    安陵的小世界很精彩,也要走出来看看,说不准还有别的高山流水等着安陵去赏玩。

    安陵玩着王宓耳畔散落的鬓发,也不说话。

    她知道王宓的话外之音,有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对王宥究竟是个什么感情了,情窦初开遇见的第一抹绝色,文武双全、幽默风趣,就这么牵着安陵的心忽远忽近,又何尝不知长久以来不过是自己的罢了。一厢情愿

    过了这许多年,安陵早就把执着于王宥当成了习惯,什么人都会被她拿来比较一番,比着比着,就拖了这许多年。

    不自觉又想到了那双清和又暗藏锋芒的眼,如果说张矩和王宥是两个极端,那个人就是游离在黑白间的月色,清冷之余,又让她莫名有种可以轻易融入的错觉。

    晚间张矩与王宓一番云雨后,揽着香汗淋漓的妻子入怀,王宓把午后安陵比喻的笑话说与他听,张矩揉着王宓的腰,听完也笑了,凑到她唇边轻啄:我这儿是虎穴,那宓娘就是庭院里的蔷薇,让我再嗅一嗅。说完锦被蒙头盖住,又是一场颠鸾倒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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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陵出嫁那天,长安城阴了天,层层叠叠的云汇聚成团,缝隙里又透着太阳的光亮。

    辇轿稳稳落下,眼前出现一只手,清癨干瘦,指节处布着茧,常年用笔后的印证,安陵迟疑片刻,抬手覆上。

    那人反手握住她,站稳后安陵轻轻挣扎不得,也就由了他去。

    耳边是负责主礼的老者,身着赭红直裾,捧着卷轴吟诵赞辞,一旁的奴仆捧上金盥,季春见才松开安陵,两双浸在水中,肌肤相贴,安陵莫名觉得脸颊发烫。

    拜完天地,季春见伸手解下安陵发髻上的正红缨结,安陵虽有些排斥,但教引姑姑讲解的时候还是认真听了,这叫解缨礼,新郎高举在空中向来宾展示,从此安陵就是季家的媳妇了。

    在被嫣霓搀着往寝殿走这是安陵在宫外的府邸,虽说是嫁人,但她是公主,憋着一口气,用看似傲慢无礼的要求做着最后的挣扎,不想季春见对此没意见,而大司徒也只叹这个小儿子没出息。

    缓缓在矮桌前坐下,奴仆奉上一分为二的葫芦,盛上合卺酒,安陵撇了撇嘴接过葫芦是苦的,这里头的酒也要是苦酒,意味着夫妻以后同甘共苦。

    挽过季春见伸来的手臂,一咬牙仰头喝下,居然是甜的,咂摸几下,像是桃花酿。

    大大小小的礼节结束,安陵有些累了,众人散去后,安陵放下用来遮面的宽袖。

    两人皆是正襟危坐,只见季春见一双因为饮酒后润了艳色的眼望着安陵,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味道。

    面面相觑之际,安陵率先抵不住:合卺酒是你偷偷吩咐换过的吧,哼哼,我就知道定是因为你怕苦。

    安陵也知道这季家二郎是个病秧子,不然也不至于娶她这个年纪的女郎为妻。

    看着安陵一副被猜中了吧的洋洋得意之态,季春见也不恼,笑意更胜喝了这许多年苦药,难道还怕这一遭么,分明是她不喜苦,宫里安排婚嫁的姑姑看到听了他的要求一开始直呼于礼不合,可他还是坚持要换成甜酒。

    同甘共苦祝愿美好不错,可安陵这么娇养的女郎若是皱了一张小脸......

    他还是习惯她笑的样子,长安城的春花都不及她热烈烂漫。

    目光不自觉地更显柔和:是我怕苦,多谢殿下不拆穿。

    安陵摆了摆手:既然我嫁了你,你也无需再用宫里那一套。

    季春见敛了神色,目光注意到桌案上绑了红绸缎的剪子,伸手拿起,取下金色发冠勾出一缕发,面无表情地剪断后将剪子递给安陵,她愣了下,随后接过,可对着满头金玉犯了难。

    对面的人悠然起身,安陵疑惑抬头看去,目光随着季春见而动,只见他立于安陵身后,缓缓为她拆解头饰。

    季春见动作轻柔,尚仪局的姑姑们的手艺可不是假把式,季春见顿住,安陵立马反应过来抬手向后摸,两只手若有似无地触碰着。

    安陵看不见他的脸,季春见轻锁眉头,一派认真,偶有私语,很是严肃地去搞懂这些簪钗是怎么做成了发髻的。

    一点一点将挽起的发髻从层层叠叠的珠宝中解放出来,安陵取来剪子也截了一缕乌发,侧过脸递给季春见。

    垂下眼睑,跳动的烛火忽明忽灭,安陵看着他娴熟地将他们两人的头发用红丝带绑在一起这阖该是女郎的活计,只是这个结过于复杂,安陵犯懒就没好好学,不想季春见系地有模有样。

    两缕头发被放进一个雕花木匣子里,季春见郑重盖上走到床榻边置于枕下的暗格中,安陵看得莫名,她本以为他对这门姻缘并不在乎。

    或许是家族规矩吧。安陵眨了眨有些疲乏的眼,看着那个清瘦的背影有个像大司徒的父亲,规矩作派耳濡目染地定不会缺了去。

    从小娇横的女郎皱起了眉,这可怎么办,明明是最不受拘束的性子,却还是进了礼仪最讲究的人家。

    出神间,耳畔传来一道沙哑的低语:殿下可愿安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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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陵躺在衾被上时,脑袋里还是懵懵的。

    床褥下铺撒着桂圆、红枣这些婚嫁的吉利物,起先安陵想把它们都归到一边,不想季春见不耐烦地把她提溜出锦被外,未着片缕地对视着。

    没有再多蔽体的东西,安陵下意识地抬手挡在身前她尚留了一件抱腹在身上,季春见手忙脚乱解不开,反而越缠越紧,不像方才拆发时那样还会询问请教,安陵看着他逐渐气急败坏,仿佛不解开就进行不了下一步的样子。

    这个关系很大么,反正只需要下面能脱掉不就好了......安陵受不住了,羞涩也在长时间没有下一个动作后渐渐退散,轻轻开口询问道。

    不知道哪个字刺激到了季春见,他停下了研究抱腹的手,跪坐在一边。

    安陵看着裸露肩头上他散下来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离开,发尾扫着她的肌肤,酥酥麻麻的。

    张遗玉,不是所有男人遇到女人只是想做那档子事的。

    不管别人愿不愿意,不管是否衣冠褪尽,只顾自己泄欲,人心还隔着肚皮,他若是要她,至少别隔着衣衫。

    他想要与她坦诚想见。

    身下的人儿眨着雾气的眼,季春见心下叹气,沉默片刻,起身侧坐床沿:殿下还小,某去别处歇着,殿下也早些......

    话音未落,身后贴上一具温软的躯体,隔着单薄的里衣,两点蹭着他的后背,引起一阵战栗。

    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安陵退离一步,双手放于膝上,侧卧于衾被间,我不知道旁人如何,只是你今晚就这么出去,明日的闲话你我都有份。

    安陵看着那个背影久久不动,指尖勾着方才解下的抱腹,不禁也有些恼了:你走吧走吧,只是明个别人说我仗着身份欺负你赶走你,你可得好好解释别败坏我名......啊呀!

    天旋地转间,安陵又被重新压回衾被里哪个一直传季家二郎身子不好,安陵觉得后背被这力道摔地暗暗疼。

    季春见的脸离很近,一呼一吸间,安陵只觉得有点呼吸困难,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脸,下巴又被捏着转回来,只见身上那人分腿跨跪在她腿边,打量够了她的窘迫,直起身又脱下了刚刚才披上的里衣。

    得了一会儿空隙的安陵还没换几口新鲜的空气,季春见又压下来,甫一启唇想说些什么就被一道力堵住了嘴,干燥软弹的触感让安陵瞬间愣了神忘记合拢牙关。

    季春见乐于看安陵呆愣的模样,舌尖舔弄着她平整的小牙,下唇被他含在舌下,安陵被动地承受着,小舌无处安放,平躺着只觉口津要溢出来,吞咽之际,舌头动了动好像触到了他的,不待安陵反应,口腔被异物闯入,像个异族的战士横扫着别国的城池领地。

    每一处都被他的舌尖照顾到,最后又缠上她的舌头,勾住邀舞。

    季春见全然不复往日的沉着,只觉得所到之处皆是琼浆玉液,她像只小兽一样扬着白皙纤细的脖颈呜呜咽咽,左手掐着她的脸颊不让她合上,偶有溢出的口液也被他尽数卷走吞下。

    无师自通般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线网上攀援,最后在边缘处停下方才她贴上来时就感受过了,就在她气鼓鼓地又说着惹人伤心的话的时候,浑圆饱满,豆沙色点缀于雪间,颤颤巍巍地可爱。

    一想到那个场景,季春见不由分说地握住,是无数次想象中的绵软,生嫩地像扬州老宅席间的水豆腐,,指腹揉搓着那粒红豆,哼唧声从中溢出,刺激地季春见没收住力粗糙的指腹狠狠捏了一下。

    安陵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唇齿之间,全然不顾腰间作乱的手,直到右边胸口上的那点刺痛,激得安陵亮出了小尖牙:啊,疼!

    季春见猛然恢复一丝理智,离了半寸,下意识地舔了舔唇上被咬破的伤口。

    安陵本想叱他,看到下唇被她尖牙刺破的小口,血珠子涌出,又被他舌尖一扫卷进口中。

    腥甜的,但还是不及她。

    季春见有些意犹未尽,底下的物什昂扬着,硬得似铁。

    迟疑着又凑上去吻住安陵,柔软的小手抵着他的胸膛,轻轻推拒,他不搭理,只手探向安陵腿间,甫一触及一片滑腻。

    安陵再迟钝也感觉到了,紧张地感受着他的触碰,心不在焉惹恼了正在亲吻的季春见,泄愤似的也咬了一口安陵的下唇,安陵吃痛委屈又愤怒地回望,可落在季春见眼里一点威慑也无,倒像是一抹娇嗔,烦闷顿消,挑了一边眉忽然移后一步俯下身。

    望着朱红帐顶,安陵双手覆在胸前,右胸开始火辣辣地泛着疼,指尖碰到就是一阵胀痛,安陵挣扎着支起身子想去骂季春见,突然下身被一处湿润包裹,手臂一软又倒回衾被间。

    还是那个熟悉的力道,含住了她那处,灵活的舌尖探入,粗粒的舌荅侵略着花朵里最柔软的部分,安陵第一反应就是躲开,可像是被预谋到了一般,双腿被死死压住让她无处可逃。

    季,季春见,你不要......你起来啊!安陵羞恼不已,又动弹不得,春宫册上的一幕幕浮现脑海她虽然唯一好好学习的就是这本册子了,但只当玩乐,从没想过她真的要和季春见做这档子事。

    身体变得好奇怪,安陵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控制不住地又涌了出来,底下传来咂摸的声音,像是阿浓的那只狸奴饮水,舌尖快速地舔舐着。

    好甜,怎么会这么甜。

    季春见只觉得汁水越吃越多,突然大力一吸,只见滑腻的身子一阵剧烈颤抖,他做着最后的收尾,从花心退出又贴上腿根。

    终于直起身子,只见安陵流着眼泪,眼角红红,季春见觉得下身要炸裂了。

    安陵泪眼朦胧地看去,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嘴角还沾着她那处的晶莹,像是战利品。

    无人在意(?)的角落,俺又开了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