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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一个体质特殊的人罢了大人,”能够把人奉承的很好的人当然见风使舵的能力也是一绝,看自己巴结的这位大人物对面前这个试验品有了兴趣,当然就是知所不尽尽无不言。 “他的体制很特殊,尤其是连丧尸病毒都不会感染这一点。” 说着解说的小人露出一抹似是嫉妒又似是幸灾乐祸的眼神,在末世竟然不会被那种恐怖的怪物所困扰这可真是天大的幸运,但看看现在这样子——怀璧其罪啊! 幸运又能怎么样?特殊又能怎么样?最后不还是落得在这研究院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吗? “而且啊,这人还是被他的好兄弟们亲手送到博士他们的手上的。”小人一拍手,像是刚想起了什么趣闻的样子“为了抓这个特殊体质的人,研究院可是花费了几年的时间。 不过到最后这人恐怕都没想到,亲手把他送进了的竟然是自己保护了那么久的队友。” 这人聒噪的声音葑斩廖已经听不到了,不知道是自己的意志还是这个视角的主人想要和他做的相同。 他伸出手,轻轻的贴上立柱光滑透明的表面。 溶液里的人微微一动,淡然的双眸微微垂下将视线投向立柱外这个陌生的青年。 因为悬浮的缘故,葑斩廖微微仰起头注视着封钥函,这个感觉倒是和他身为少年时注视封钥函的角度差不多。 可能是好奇这个陌生的人是谁,但葑斩廖却知道封钥函的双眼中,映不出他的存在。 哥哥…… ——嘶拉拉嘶嘶拉拉—— ……哥哥…… ——嘶拉拉嘶嘶拉拉—— 就像是坏掉的胶卷录像带,面前的场景扭曲崩裂,出现无数斑驳的杂质。 画面不再连贯,转而有些断续的出现无数斑驳的画面。 这一次葑斩廖的视角切换到了第三人身上,像是看一幅幅照片似的看着封钥函与那个模糊的身影相处。 葑斩廖原本是很想吃味,但却有种奇异的感受。画面闪烁的越发频繁和迅速起来,几声像是玻璃碎裂的脆响声传来,一直包围着他的这个奇异的空间——彻底的碎掉了。 清醒过来,葑斩廖发现自己趴在地上,身下是半长不短的青草手感很是柔软。 想想刚刚的那些场景,葑斩廖感觉自己一时半会儿还反应不过来。 踉跄的起身,环顾四周,葑斩廖此时最急切的是确认自家哥哥的具体情况。 然后他就看到被吊在一株细小淡蓝的不知名花朵附近的封钥函,不仅仅是他,宿刓、陆雾、赵邱文,甚至连刚刚惹出这一场麻烦的魏沢以及被无辜波及的沈帆、郑飞、古晰词也在。 所有人都静默的沉睡着,任由身上层层叠叠将他们束缚住的藤蔓毫无感知。 不过从其中几人紧锁的眉头可以看出来,他们梦到的似乎不全是什么美好的东西。 复杂的视线静静的在封钥函身上停留片刻,葑斩廖将视线重新放在了那株奇异又看起来十分弱小的植物身上。 这株看起来一脚就能踩死的花朵形似百合,不过在花瓣口开叉弯曲,花瓣的瓣尖细长自己凹成了个漂亮的弧线,看上去倒是煞是好看。 尤其是这花上本身淡蓝色的色彩,更是让葑斩廖不自觉的想起了刚刚在幻觉中看到的封钥函的样子。 ——是的幻觉,葑斩廖已经很好的可以判断出来这一点。 毕竟他们队伍里也是有一个可以用精神力给人造成幻觉的宿刓,所以这样的手段方法和解释他早就找宿刓认真的了解过了。 ……虽然还看到了些奇怪的东西……思索到这里葑斩廖微微眯了眯双眼。 虽然很奇怪,但他本能是不想否认自己的直觉说那些也是幻觉的一部分。 总有一天,他会完完全全的知晓真相的。 不过当下,他要解决的还是这个变异植物的问题。 注视着淡蓝色柔弱不堪的小花,葑斩廖眼神幽深。三阶变异植物,不但拥有操控人心的迷幻作用而且用毒用药的手段也不算是差。 最奇异的还是在末世衍生出了一些简单的智慧,懂得操控和对症下药——当然这并不是称赞。但是对于想要迅速成长起来的葑斩廖来说,这株变异植物他势在必得! 走至封钥函面前,葑斩廖注视着他的眼神充满柔软和依恋,哥哥……再等等,再等等……我会强大起来的,但是哥哥的幻觉哥哥也要闯过去好不好……说好了绝对不丢下阿廖不是吗? 贪婪的注视封钥函一会儿,葑斩廖缓步走到那株三阶变异植物附近。因为身上的植物异能加成,这些辅生的植物并没有主动的攻击他。 封钥函低头看着那株植物似乎很是好奇的晃了晃叶片,然后微微一笑。 “开始吧。” ********** 正被关在牢房里发呆的封钥函感觉整个房间震了一下,长时间保持放空的他过了好久才微微眨了一下眼睛。 ——地震? ——还是他的错觉? 随之紧接着,他就知道刚刚的震动并不是他的凭空猜想。 越发密集的震动不断响起,研究院里警报声尖锐的让人心烦。封钥函透过自己这件牢房大大的双向玻璃往外看去,走廊里都是奔走着的白袍研究人员。 看那慌乱的样子,封钥函平静如水的内心突然有了些许探究的欲望。 是什么能让这些‘泰山崩于面前还面不改色变态试验’的研究人员们露出如此慌乱表情的? 不过还没等他的探究心维持多长时间,走廊上的研究人员就已经统统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托这些防御能力堪称变态的牢房的福,这里的隔音效果也是一等一的。除了那场烦死人不偿命的警报声,刚刚在走廊里表情惶恐来回奔走的研究人员在封钥函来看就像是一出可笑的默剧。 不过现在,他也不知道空无一人的走廊之外是不是又发生了些什么,能给他稍微讯息的只有走廊上还依旧闪烁着的红色警报灯。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封钥函微微偏头,开始思考来打发时间。 然后牢房一处的细碎声响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封钥函面无表情的站起身退后两步面向刚刚自己背靠着的那面墙。 细碎的声音响了不到两分钟,然后在一声巨大的轰鸣和金属扭曲了的凄厉的呻.吟声的伴随下,那面墙壁被人大力轰开。 “别来无恙,小函子~”桓亦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笑容还是之前封钥函认识他那时那么波澜不惊。 封钥函打量他,自己这位成功潜逃的难友现在看起来状态不错。一身白色的衬衫和黑色西装裤,米白色的大衣和打理的整整齐齐半长的黑发让他看上去精神了很多。 ……恩